好消息是,虎杖悠仁不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
坏消息是,虎杖悠仁是从羂索肚子里出来的。
五条悠:“……”
好吧她承认,这真的是五条悠见过最拼的坏蛋了。就算对方是他们的敌人,五条悠都不得不说,她真的……respect!sate!
一想到羂索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就是为了搞一个五条悟。搞一个满脑子都是甜品、动不动就撒娇打滚、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手痒痒想要打他的幼稚鬼五条悟。
五条悠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没必要。
再一看五条悟现在还在那里一边笑得跟个傻子,一边给她拍照,五条悠就更觉得……不值当。
但是怎么说呢……就……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吧。
五条悠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真的尊重。
敬重!
太敬业了这反派!
不给他颁个奖都说不过去的那种!
咳咳,跑偏了。
但不管怎么样,生身母亲被羂索所顶替,自己还是被幕后黑手生下来的这种事情,五条悠考虑再三还是坚持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虎杖悠仁。
她依旧坚持她的看法——未成年人就是未成年人,尽管对方已经由于个人处境脱离了原本正常的高中生活,但五条悠还是希望保护一下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
好在,虎杖悠仁真的很乖,尽管五条悠现在只是一个五岁小孩的形象,但在她说出了这样的见解之后,虎杖悠仁还是听取了她的安排。
“既然优子酱都这么说了,那就麻烦五条老师在我成年之后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好了。”
少年面上是傻呵呵的笑容,到头来反倒是五条悠被他弄得有些愧疚。
小孩十分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虽然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但是……”
虎杖悠仁摆摆手,赶忙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害羞地挠着后脑勺:“没事没事,优子酱不用觉得抱歉啦。反倒是我,还让优子酱这么小的孩子担心我,怪不好意思的。”
五条·二十二岁·这么小的孩子·悠:“……咳。”
老脸一红,更不好意思了。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对!怎么能让我们优子酱这么小的孩子担心呢?”
五条悠扭头瞪了他一眼。
瞎起哄什么!
“不过如果在那之前宿傩的手指已经集齐了,可以麻烦五条老师在处刑之前把事情告诉我吗?不然总觉得带着那么大一个疑问去死还怪遗憾的。”少年依旧是那副憨憨傻傻地笑着的模样,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五条悠一下子心情就沉了下来。
“不会的,”她目光坚定地承诺道,“我认识好多特别厉害的人,我去找他们帮忙想办法的,不会让你和这个混蛋诅咒一起死掉的。”
说完,她还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五条悟一眼:“也不准你杀悠仁,不然我和你没完!”
五条悟却没有任性地许下这个承诺,只是笑着rua了rua小孩的头,说道:“那悠酱你可要动作快一点,如果悠仁体内两面宿傩的手指数量真的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无法压制住对方了,我还是会动手的。”
这是他的责任。
五条悠理解,但不想接受,所以她愤愤地瞪了五条悟一眼,然后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了。
道理我都懂,但我不想听。
已经完全被宠坏了的小孩现在就是这么任性。
五条悟看着小孩的后脑壳,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然后道:“这么看确实有几分我小时候的样子。”
五条悠:“……”
又是一个努着鼻子的气愤回首:“我才没有像你!也没有像悟那个混蛋!!!”
五条悟惊讶地指着他:“更像了!”
五条悠:“#ap;ap;ap;*@……”
“你眼睛坏掉了!!!”
——
六眼当然不可能坏掉,六眼非常之好,甚至这七天的时间里还有空去给五条悠抓了几个挺好使的咒灵回来。
这些咒灵倒不全都是等级很高的,但是用途都非常的巧妙。
五条悟自然是极其了解夏油杰的,所以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些咒灵杰一定会喜欢的。
五条悠暂时先替夏油杰向他表示了感谢,然后就揣上了这么一堆的咒灵球,准备要回去了。
学生们很是好奇她是怎么离开的,所以纷纷都聚到她这里来,想看一看,也来送送她。
“优子酱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熊猫贡献出自己的爪子给五条悠捏着,同时问道。
五条悠捏着毛绒绒的爪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得回去后再看安排。不过问题不大,如果我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再过来的。”
钉崎野蔷薇:“那你要记得回来找我们玩啊,我给你留伏黑的照片。”
小孩甜甜地回应:“好~”
伏黑惠:“……”
“为什么是我的照片?”惠惠不理解。
钉崎野蔷薇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因为你的照片市场好。”
伏黑惠:“……”
“加茂宪纪的也可以。”
钉崎野蔷薇嫌弃了一下:“那家伙在京都啊,谁闲着没事专门跑过去给他拍照啊。”
伏黑惠:“…………”
狗卷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芥菜。”
如果他的眼睛不是弯着的话,也许这个安慰会更让人心里舒坦一点。
五条悟在一旁,怀里抱着那个被小孩背了七天的小黄鸭包包,问:“这个,优子酱真的不考虑带回去吗?”
五条悠一脸地嫌弃:“不要!”
“但是这个超可爱的说——”
“喜欢你自己背去!”
反正她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小黄鸭了!
“那还真是可惜。”五条悟遗憾万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毛绒绒小黄鸭,怜惜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既然这样,就只能先把这个寄存在我这里了,等下次优子酱过来再给你。”
“不需要!我下次自己从那边带包过来!!!”
很好,今天的五条二人组,依旧还是那么吵吵闹闹呢。
“话说,我那个大侄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国外回来啊?人一个未成年的小孩,非得让人去国外出差也就算了,一去去这么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这次过来依旧没能见到他们乙骨家小伙子的五条悠对此颇有微词。
就是旁边的学生们,听着她一口一个大侄子的,总觉得……
你也不能说她说错了,但总觉得听上去怪怪的。
估计也就伏黑惠,同为五条悠口中的孩子,接受度无比地良好。
五条悠原本想着这次回来说不定能看到乙骨忧太了,结果却被告知对方依旧还在国外,还在非洲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出差着呢。
以非洲与日本的这个时差,再搭配上五条悠健康无比的作息时间,两个人想联络一下都只能依靠乙骨忧太单方面熬夜,要不然只能一天发一个消息的来回。
由于两人彼此都觉得对方是小孩子,都不想对方熬夜,于是最后就变成了乙骨忧太这个名字到现在在五条悠这里都还只是一个别人口中的形象。
对于五条悠的怨言,五条悟解释道:“也不是出差啦,其实是我让忧太过去那边帮我办一些事情的。”
“哈?你这么大个人,有事你自己不去办,扔给我大侄子干嘛?”五条悠很是不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雇佣童工的黑心老板。
“但是我很忙啊,我没有时间去嘛~”
“你忙你在这里抱着小黄鸭还非想让我背着。”
“这是因为我对优子酱很重视啊!所以才抛下繁重的任务,都一定要来送优子酱。”
“那看起来你要忧太做的事情也没有很受重视嘛,既然这样,你咋不让人回来。”
“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才让我最最信任的学生去的!”
“重要的话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忙。”
“你忙你还在这里抱着小黄鸭……”
“因为我对优子酱……”
“那你让人回来。”
“不!这件事很重要!”
……
两人就这么循环着几句话争执了好久,听得几个学生都脑壳大。最后还是熊猫弱弱地举起了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们在这里呆了也有一会儿了吧?所以优子酱到底是什么时候走?”
五条悠顿了下,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七天来着,具体什么时候我也——”
不太清楚四个字没了。
也因为……五条悠也直接没了。
五条悟一个得意亮牙:“看,优子酱这是说不过我,所以终于落跑了!”
学生们:“……”
睁眼说瞎话也有个度好吧?
另一边,又一次从天空中掉下来的五条悠在用重力操控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后,内心无数个羊驼奔腾而过。
所以啊,就是说为什么每次穿越世界的时候都非要从天上掉下来呢?
换个有益于儿童心理健康的方式不好吗?非要这么挑战极限?
以及……她好像看到
来,有谁能告诉她一下,她不在家的这七天,她家鸡掰猫又搞什么幺蛾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