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贞操锁这种东西,当然不该是才十七岁的楚鱼会知道的东西。

但是没办法,她可是有一个好阿娘。

好阿娘经常捣鼓一些好东西,也留给她一本《好物大全》。

这本《好物大全》是楚清荷女士送给她的十五岁生辰礼,当时她把这本《好物大全》交到她手上时说:“小鱼啊,这是为娘这么多来给你收集准备的嫁妆,待你将来十八岁后才能看。其中各种好物怎么用,为娘都写在上面了。”

当时她还问楚清荷女士:“为什么现在不能看呀?”

楚清荷女士摸着她的头发,道:“为娘总不能残害这么幼小的你啊!不然为娘于心不安啊!”

作为一个乖巧的女儿,楚鱼忍住了没去偷偷看这本《好物大全》,那可是嫁妆呢!

可是现在她遇到了大麻烦了,来了这好男村,那么多恨嫁的好男她真的是受不住,左思右想,拿出了那本《好物大全》。

楚清荷女士可是说过的,这《好物大全》里还有不少对付男子的妙招!

翻开第一页,楚鱼就看到了那贞操锁三个大字,再一看贞操锁的用途,简直是太棒了,太适合现在的情况了!

她红着脸仔细看完贞操锁长什么样就赶紧炼制了一批。

楚鱼收回心神,依旧是板着脸,将那第一只贞操锁郑重地交给谢云珩。

谢云珩也表情郑重地接了过来,然后打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便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看向楚鱼,问道:“小鱼,这个怎么用?”

楚鱼想到《好物大全》上描述的这东西的用法,脸色有亿点点红,但是,她此时此刻神情严肃板正,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严肃地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一会儿会跟你说,然后麻烦你告诉诸位弟兄们。”

谢云珩被楚鱼这话弄得有点懵,大眼里满是疑惑,但他们几个结拜兄弟向来听楚鱼的话,所以这会儿听了,也就点点头,然后站到了一边。

楚鱼松了口气,还好谢云珩没有当着大家的面问下去。她继续分发贞操锁,保证在场每一个弟兄都能拿到。

一刻钟后,所有人手里都拿着那贞操锁,楚鱼站在板凳上,颇有指点江山的睥睨姿态,她抬着下巴,道:“一会儿会有人教你们怎么使用这个贞操锁,大家先等一等,不要着急,要知道这都是对你们的考验,考验你们对我的爱意!”

好男村的男子听完,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有的笑得娇羞,有的笑得爽朗,有的笑得好奇。

反正,楚鱼被这么多双眼睛像看肉一样看着,心里一抖,赶紧拉着谢云珩往屋子里走。

她真恨不得马上让外面的弟兄们全部锁住!

楚鱼关上门后,趴在窗口又往外看了看,见大家都盯着手里的东西好奇地看,也没离开。她赶紧直起腰来转头朝谢云珩看过去。

谢云珩正拎着那贞操锁左看右看,茫然不解,此时见楚鱼的目光看过来,疑惑开口:“小鱼,这法器到底怎么用?”

“这法器……”

楚鱼刚说出这三个字,对上谢云珩求知若渴的眼神,忽然说不下去了。

要是对方是小裴,那她肯定稍微好意思一点,但是对方是谢云珩,那多不好意思啊,他们又不是结了契的关系。

楚鱼想了想,将《好物大全》上记录贞操锁怎么使用的那一页撕下来,交给谢云珩。

谢云珩一看是从书上撕下来的东西,立刻就说:“小鱼,大哥我不怎么识字啊!”

楚鱼已经溜到了门口了,一边开门,一边一本正经地回头说道:“那上面有图的!”

说完,也不等谢云珩再说话,“砰——!”得一下关上了门。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门外候着的几十个兄弟,当时就想变成小狐狸从这里溜走算了。

这些人也看不出深浅,目前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不好贸然和他们打架,只好友相处。

楚鱼继续板着小脸,道:“大家等一等!”

说完这话,楚鱼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到一边角落里坐着去了,抽空看看传信玉简上能不能传递信息。

但很显然,传信玉简在好男村不能用,先前她传给虞师姐的信都没能传出去。

楚鱼皱紧了眉头,又想起被关在石棺里也消失不见的婴离,按了按额心,叹了口气。

而楚鱼在外面唉声叹气,谢云珩在里面捏着贞操锁兴致勃勃地比划。

他脱了衣服,比划好了,咔哒一下,就扣上了锁。

谢云珩穿戴整齐,意气风发地从屋子里出来,对着院子里等着的几十个弟兄们招了招手,道:“弟兄们,跟我来!”

楚鱼一转眼,就看到一群容貌身形都出挑的好男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子里。

且由于屋子一下子容纳不了这么多好男,所以,还分了两批让人进去。

等一群人全部换好出来时,神色各异,楚鱼全当没看见。

楚鱼又重新爬上了那板凳,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群弟兄们,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义正言辞地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公平的机会,你们将会接受最正统的训练,只有通过训练了,我才会同意拿钥匙开了你们的锁,懂了吗?”

谢云珩非常配合地点头,带头大声喊道:“听懂了!”

紧接着,谢云珩就站到了楚鱼身边,他沉下脸来,神色看起来非常正经,颇有一种青年人的沉稳,端的是一身正气的气势,道:“弟兄们,跟我来,接下来由我好好操练操练弟兄们,今天我先教你们唱戏,唱戏唱得好,就能得到第一个解开贞操锁的机会……”

楚鱼赶紧躲闪到一边,看着谢云珩拿出了当初在南风馆折腾的架势就替这群好男们先流泪了。

不错,贞操锁只是保险的第一步,后面的重头戏是大哥。

楚鱼看着这好男村马上就要迎来新气象,偷偷就往山上溜。

之前想着和大哥跑路的时候,没好好打探这好男村,现在有时间了,她还是要好好打探打探这里的。

她还得去一趟好男村供奉着神明的老庙。

据说,好男村求子嗣的时候,就得去拜拜老庙里供奉的神明。

楚鱼从村子最东边的村长家一路往西,到了最西边的老庙。

老庙是这村子里看起来最古朴的地方。

楚鱼到老庙外,看到了外面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靠近这老庙,她就感受到了一丝阴煞气,这阴煞气与当时在阴阳羲里轩辕狗剩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像。

但要比轩辕狗剩身上的气息浅淡一些,似有若无地飘在空气里,不仔细感受的话,感受不到。

楚鱼指尖一动,就变成了村长的模样。

她拿出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这幻术非常高超才收了镜子。

要早知道这好男村这么奇怪,当初来村子里之前她就变成小裴或者婴二哥的模样了。

楚鱼一本正经十分自然地从暗处出来朝着老庙里走。

老庙外守着的两人看到村长也目不斜视。

楚鱼松了口气,但抬腿要跨入老庙门槛的时候,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衣摆变回了裙子一脚,显然,幻术在老庙里面会失效。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守着的两人,朝着门槛里面伸出手。

刚伸手,她便立刻收了回来,再看指尖,上面已经红彤彤了,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

这老庙,她进不去。

那楚鱼现在也不能在那两人面前露出马脚,她假装在想事情一般,在门口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往老庙里看。

正对门口方向,里面确实是有一座神像。

那神像黑不溜秋的,都看不清眉眼,楚鱼本来也没想仔细看,就随便看了两眼。

但是就是这随便两眼,就是这黑色的都看不太清楚的石像,她竟然看出了一点熟悉感。

楚鱼就看了一眼又一眼,可惜太黑了,看不清楚。

“你们,进去点两盏灯。”楚鱼直接负手于后,紧皱眉头,指挥那两个看大门的膀大腰圆的壮男,当然,声音还保持着那村长温和的声音。

那两人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个问道:“村长,如今是大白天,为何要点灯?”

楚鱼一本正经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让你们去就是了。”

守老庙的壮男显然很老实,也没再多问,进了老庙里,点了两只蜡烛。

蜡烛一点,本来有些暗的老庙一下亮堂起来。

楚鱼再仔细一看,眼睛都睁大了一些。

!!!!

天哪!!!!

好男村的老庙里供奉的石像竟然是裴行知!!!!

楚鱼屏住呼吸,揉了揉眼睛,将那画像仔细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看出,那石像确实就是裴行知。

裴行知身穿着一身道袍,身姿挺拔劲瘦,背后背着一把剑,眉眼昳丽俊美,神色又冷冷清清的,一如初见时的那样。少年风致迷人,飒飒风骨,又透出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劲。

楚鱼真的迷茫了。

楚鱼不懂,为社会呢么好男村供奉的神明会是裴行知。

小裴是只苦瓜精,小裴还是只魔,但现在小裴竟然还是个会别人拜一拜就会分发子嗣的神明?

楚鱼在老庙门口都僵住了,半天没有动。

“村长,你怎么了?可是想要子嗣了?”守门的憨厚壮男老实巴交上前问道。

楚鱼干咳了几分,轻声道:“是有这个意思。”

她想了想,村长家也没有小孩子,以前肯定没有来求过,所以脸上就露出了些许犹豫来。

守门壮男显然很热情,道:“像是村长这样的好男,早该来求子了,何至于拖到二十六岁,如今村长想开了就好!”

楚鱼实在对这好男村搞不明白,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只能故作沉思的模样。

守门壮汉又说:“村长就别再犹豫了,好男儿赶紧生个孩儿才是要紧事!其他事没有这事重要。”

楚鱼小脸一皱,叹了口气,试探性地开口,“那阴阳羲……”

守门壮汉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守门汉后,才松了口气,道:“村长,你不是说不能随便提那个吗?”

他说起阴阳羲时,嘴里很含糊着字眼。

楚鱼心里迷惑,又假装叹了口气,道:“这神像,哎……”

守门壮汉又看了一眼老庙里的神像,小声说道:“可是老神仙有什么问题?”

老神仙?

楚鱼心里更好奇了,心里和被什么挠一样,痒痒的。

但她知道再这里耽误下去假冒村长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回去直接问问村长,反正,现在村长也是其中一个被锁上贞操锁的待嫁好男。

大不了,就让他成为第一个解锁的嘛!

楚鱼想着,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守门壮汉的肩膀,转身就走。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楚鱼去除幻术,赶紧往村长家跑。

等赶到村长家,楚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一字排开成三列的各色俊美的好男们在谢云珩带领下翻跟头。

群魔乱舞,大概就是这样。

楚鱼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云珩大声喊道:“一个个腰肢都挺得板正一点,扭腰时再柔软一点!拥有一把好腰,是每个好男都必须必备的能力!”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开了一家南风馆分馆,南风馆主的精髓都被谢大哥模仿到了。

楚鱼觉得就凭着谢云珩这认真严肃的架势,她要是上前打断的话,指不定会被呵斥她阻拦了他的馆主爹爹进击之路,于是,她悄悄走到人群最后面,拿出小石头丢向村长。

村长生得俊美温润,被楚鱼这么一砸,也不恼,回头一看,看到是楚鱼,脸上便露出温和的笑容,“楚姑娘。”

楚鱼看了一眼前面一本正经带人训练的谢云珩,指了指旁边。

那村长果然悄悄离开了人群,朝着楚鱼指的方向走来。

他们相约在树下。

青年身姿板正,模样俊逸,笑容温润斯文,低头看向楚鱼时,眼神里满是倾慕,还带了一点羞涩,一点包容。

那楚鱼也才十七岁,整日和裴行知三人在修仙界鸡飞狗跳胡天胡地,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难免被他看的有点气愤。

楚鱼板着小脸瞪了他一眼,道:“敢问村长,老庙里供奉的神明是什么神明?”

村长认真听完楚鱼的问话,便温和地看着楚鱼,道:“自然是能赐予好男村子嗣的神明,能令好男村长长久久延续下去的神明。”

楚鱼又问:“那神明叫什么?”

村长很是好好脾气,那张俊逸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村长姓苦,名瓜。”

楚鱼:“………………”

楚鱼一时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底的迷茫越来越大了。

村长见楚鱼不说话,似乎有些疑惑,便问道:“怎么了,神明的名字有何不妥之处吗?”

楚鱼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也憋不出话来,心里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她好奇地问道:“所以这苦瓜到底怎么成为好男村的神明的?”

苦瓜这个名字,可是她暗地里偷偷给裴行知取的外号。

再说了,他是实实在在变成过苦瓜精的,所以,谢云珩和婴离也是知道苦瓜这个名字。

但是,这好男村出现了一尊神像,神像不仅和裴行知长得一样,名字还叫苦瓜……

这令人匪夷所思,就算楚鱼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想前因后果,试图寻找逻辑,都没找出一丁点前因后果和逻辑来。

村长脾气温柔,声音也柔和,说道:“神明自然是英武非凡,飞升成了孕母之神,为我们好男儿广撒种子,解决了我等子嗣问题。”

越来越离谱了。

楚鱼脑子里一团乱,又问:“那苦瓜神明现在还活着吗?身处何处?”

村长叹了口气,道:“苦瓜神明堕入了阴阳羲中的阴路,如今应是在受苦。”

“阴路?”

楚鱼来了兴致,想想阴阳羲里裂开的地缝,觉得那苦瓜说不定真的堕入了什么阴路。

村长见楚鱼对阴路感兴趣,想了想,便说了:“阴路,是一处介于阴与阳的地界,往生之路,求死之地,在这里的多是魑魅魍魉,更多数为遭受情劫所困的痴男怨女,日月情昙在这里开满。”

楚鱼觉得这好男村的人虽然各个都有些奇葩和诡异,但能坦白到这份上,加上他们供奉的神明是苦瓜……

她终于看着村长的眼睛,问道:“所以,好男村其实也在阴阳羲里,是吗?”

那守门壮汉说不能提阴阳羲这三个字,可在村长这却不避讳。

阴路,日月情昙……

楚鱼又想起来自己和裴行知分开,却没有遭受契誓的影响,会不会是因为那一尊神像?

村长看着楚鱼,依旧是仿佛油盐不进的温润斯文的模样,道:“好男村就是好男村。”

楚鱼见从村长那是套不出关于苦瓜小裴的话了,转念想了想,忽然问:“那苦瓜神明身边有没有一只兔子作伴?”

可恶,先前去老庙时也没有仔细看那石像身边有没有一只威风凛凛的傻兔子。

只听那村长脸上露出些微惊奇的表情,问道:“楚姑娘可是去过老庙了?否则的话怎么会知道苦瓜神明身边的那神兔?”

楚鱼:“………………”

本来也没敢怎么确定,但现在是百分百确定了。

苦瓜神明就是裴行知。

苦瓜神明身边的神兔就是婴二哥。

所以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她和谢云珩又怎么会落在这地方!!!!?

真是令人发愁的苦瓜和兔子!

……

“小裴,我有点儿害怕。”

“二哥,这些不过是不入轮回的鬼魅,打不过我们,倒也不必怕成这样。”

“你没看他们长什么样吗?有个女鬼舌头起码三米长,拖在地上我都怕她踩到自己!”

“二哥真身三米高,一脚跺下去再长的舌头都能跺碎。”

“小裴!都跟你说了在外面不要泄露我那真身模样,我本来就讨不到老婆,被你一说就更难了,现在小姑娘谁喜欢那样的兔子啊!”

“二哥,你不跟人家说你是兔子,无人看得出。”

“小裴,你变了,自从和小鱼狼狈为奸后,你就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嘴毒如斯!”

婴离说着这话,眼睛一眨就红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马上就要迎风落泪。

裴行知偏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兔婴二哥,一时无言。

他收回目光,环视一圈四周。

这里永无白日,黑夜笼罩住一切,三三两两的鬼魂四处游荡,高山峻岭在这里是乱石嶙峋。

问了好些游魂,他们才知道这里是阴阳羲中的阴路,路无尽头,只有人世不得愿的苦楚。

裴行知原先以为是自己魔的身份引起了阴阳羲变动,来了这地方。

可当他知道这里是阴阳羲之阴路时,忍不住就想到了会不会还有阳路。

再这么一想,裴行知便觉得这地方,像是结契后的人才可破入的地方。

昨日跟这里的鬼魅一打探,猜测楚鱼极有可能在阳路。

阴阳路两处要同时有人,他能在阴路,那就是说,她在阳路。

唯一的例外就是婴离一一从阴阳羲里掉进地缝时,裴行知怎么都没想到后来装着婴离的石棺竟然又从白光里弹飞出来,与他一起撞进了这鬼魅之地。

婴离被他冷冷清清的眼睛看了一眼,莫名心里一怵,收回了眼泪鼻涕,只讪讪问道:“小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怎么离开这地方??”

婴离一想想离开阴阳羲后遭遇的事就胸闷一一

当时他被关在石棺里,只能跟着石棺随波逐流,但他那会儿以为自己一定还和小鱼他们在一块,哪知道竟然是分开了。

分开就算了,他和小裴来了这永远笼罩着阴翳的地方还出不去。真是苦啊!

一直到了昨日,才打探到了一点小鱼和谢云珩的下落。

他们可能是在阴阳羲中的阳路。

所谓阳路,一切以人之希冀期盼所幻化出的美好愿景。

一想到他和小裴在阴路胆颤惊心时,小鱼和大哥竟然在做白日梦,婴离就很酸。

婴离悲愤地抱着胡萝卜啃了一口,可惜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出去,只能靠小裴!

裴行知也不说话,带着婴离到了这几天来过很多次的一口井水旁。

这水井和阴路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活水,代表着活路。

婴离不明所以,探头去看水井,“来这儿干什么啊,这几天天天也没看出什么……天哪,小裴你快看水里!”

裴行知低头一看,眼睛一亮,竟然真的看到了楚鱼。

楚鱼义正言辞拿出了一件古怪的法器,说道:“贞操锁。希望真心爱我的人都戴上它。”

在她前面,有几十个等待她爱的人。

婴离脸色一顿,瞥了一眼裴行知,道:“这……肯定是逢场作戏,小姑娘风流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