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车门被猛地打开,仿佛已经到了目的地。
又或者说歹徒终究受不了这刻意的嘲讽,想要找松江珣也的麻烦。
赤井秀一听到了沉闷的碰撞声,还有布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但是没有挣扎的迹象,又或者说——无法挣扎。
【“……活该你站不起来!”
“哈哈……我是瘸子,可你是连瘸子都不如的废物!”】
松江珣也疯狂且崩溃的声音,在赤井秀一脑海中回荡,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站不起来……为什么松江珣也承认了?
明明平时,他都是能跑能跳的啊?
在情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赤井秀一脑海中,已经理智地回放了他在医院里看到的监控。
画面中,被歹徒突兀掳走的金发青年,确实不如平日里灵活。
他被拖拽到地上,受伤的手肘撑着地面,艰难地想要爬起来,最终却只拽住了歹徒的裤脚,下肢并没有使力。
直到被带着从窗户跳出去,松江珣也都是惨白着脸,做着无用的挣扎。
不对……此时再回想,似乎从停电开始,松江珣也的状态就不对了!
那紧绷的——哀求着他拉开窗帘的姿态。
松江珣也虽然平时也会露出偷懒撒娇的姿态,但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麻烦他。
照理说,他只需要掀开被子,自己走两步路……
金发青年穿着他的外套,低着头小声求他帮忙拉开窗帘,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
赤井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形象。
那人习惯穿着暗色的斗篷,将柔软的金发藏在兜帽下,被口罩和刘海遮了大半的脸,只能看见一双宛若深海的眼睛。
他坐在轮椅上,冷淡地指挥他:“莱伊,桌上的药,给我拿过来。”
“……帮我把窗帘,拉开。”
除了加上个稍微委婉一点点的“帮”,他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a说这话的样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
松江珣也不是公安吗?他之前不是警察吗?
赤井秀一看着停在某处的红点,觉得自己像是猛地撞入铺天蛛网的飞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风景,却连扇动翅膀都做不到。
松江时雨——松江珣也——a。
他到底是谁?
“赤井先生!赤井先生,请问您收到坐标了吗?”
耳际下属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水膜一样,模糊沉闷。
赤井秀一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默默地发动汽车,哑声道:“好。”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回他弄丢的那个人!
****
[呜呜呜,救命啊,看得我一蛹一蛹的,哭都哭不动,这个歹徒杀人诛心!!]
[看a酱骂人有多爽,看到他突然熄火就有多痛,眼泪汪汪,宝贝老婆那不是你的错啊呜呜呜]
[阿卡伊陪我们一起吃刀,我突然就可以了(微笑)]
[好痛苦,松江为什么可以活得那么惨!!精神肉|体双重折磨,本来就混乱的记忆,直接被歹徒一句——你搭档是你害死的给碾碎了]
[松江一直都觉得搭档的死有自己的责任吧?我记得鬼冢教官那提过,赤羽从来不拒绝他。
也就是说,那次案子,本就劳累了三天的他们是可以拒绝的,只是松江坚持。
更别说,赤羽是死在松江怀里,而那种近距离的爆炸,松江自己没事,很可能是赤羽护住了他]
[别说了别说了,代入一下我真的会窒息]
[这也是为了救人啊!!!]
[是救人,但是松江他自己接受不了,他那么有责任感、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结果!!]
[我的眼泪不值钱呜呜,前辈组的刀划得我好痛,松江这一句“我是瘸子”直接给我整泪崩了,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赤羽的死让他改变目标和理想,那么a的经历就是彻底的折辱和打碎的傲骨吧?他帮组织干了那么多坏事,哪怕再怎么挣扎,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现在就希望松江别想起警校和组织的具体事情,人真的是会崩溃的(双手合十)]
[啊啊啊!乱嚎!问题是阿卡伊知道松江江是组织的a以后,他会怎么看他啊?!他真的能毫无芥蒂地继续相处下去,而不是查他关于组织的事情吗?]
[以阿卡伊利益至上的性格,我觉得很可能会查(闭眼)但是松江这种情况,一点点的态度变化都会刺激到他吧?]
[但是这么想,比起警校组,赤井秀一竟然是第一个得到松江全部的男人诶(神志不清)这算不算另一种的大胜利?]
[得到全部,斯哈!]
[草,这破路都能开?]
****
“他走了?”
夕阳下,一个穿着黑风衣的身影出现在资料库门口,琴酒叼着烟,站定在贝尔摩德对面。
“那家伙只是正常来翻了翻资料,问了些a的往事,就连我提出的计划,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的,我看不出什么疑点。”
金发女郎将翘着的腿放平,微微勾了勾嘴角:“嗯哼,怎么,你还不放心?”
“我听朗姆说,尤尔在北欧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货色。”琴酒说,“但他回来才几天,对a的关注度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
贝尔摩德挑挑眉:“毕竟在他还是苏格兰的时候,跟a的关系也不算差吧?”
“不一样。”琴酒吐出口烟,“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跟a的关系好?”
贝尔摩德思索片刻:“打好关系,方便利用,若是a的脾气稍微好一点,我们组织的扩张效率怕是能高几个点。”
“方便利用?”琴酒嗤笑一声,“方便利用会那么频繁地去找a,还专门挑a跟波本爆发冲突的空档?
——我记得当时朗姆把a的使用权是交给波本的。
结果时间门一久,有什么事,去找a的都是苏格兰,就连波本都主动把权限给他了。”
贝尔摩德皱起眉:“你想说什么?他挑拨a和波本的关系?”
“a死后,他的房间门我去检查过。”琴酒抖了抖烟灰,淡淡地说,“我找到了一本天堂鸟绘本,以及a的画纸。”
——画的很难看。
“等下……天堂鸟?”
贝尔摩德毕竟流连花丛有经验,对撩拨人的手段都很拿捏,她回忆了一下天堂鸟的花语,其中最出名的一个便是——
等待爱人。
天堂鸟代表对另一半的期盼,无论对方到哪里,都会矢志不渝地等待归来,换言之……代表永不会改变的爱情。
贝尔摩德的脸色极其古怪:“该不会是苏格兰送的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吃一个大瓜。
琴酒又换了个角度,说:“苏格兰在北欧混得风生水起,说明他有能力也有野心,一开始在组织里却一直不显露出来。
直到那位先生主动翻出他的资料,将他调往北欧。”
银发杀手嗤笑一声:“就连调任的那天,苏格兰都是不情愿的。”
作为险些就被派去北欧救场的替补,琴酒自然是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很清楚。
如果不是那天情况紧急,boss怕有更多异变,直接让苏格兰跟朗姆上飞机,之后再由琴酒找替身演一个“苏格兰假死”。
琴酒怀疑,指不定那时候苏格兰还会再找一次a。
“原来如此……”贝尔摩德喃喃着,有些不可置信,“苏格兰应该也没见过a的样子才对,但就a那个性子……苏格兰是抖??”
她完全不能理解!
a不良于行,出不了房间门就算了;平日里都是见谁骂谁,跟他合作的行动组成员,被气到任务失败的都数不清。
光贝尔摩德所知的最高记录,便是a靠着一张嘴,把任务中的某代号人员气得擦|枪|走|火,直接炸没了自己的手。
更别说,a还从来不露面,摘他的斗篷和口罩跟要他命似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惹。
总而言之,能跟a关系正常的是少数,关系不错的就已经很奇迹了。
结果琴酒现在跟她说,苏格兰不仅愿意为a放弃升职权利,甚至还暗暗表白说他乐意等,活脱脱一个痴情人的形象。
琴酒的手指一抖,烟灰落在地上:“谁知道。”
贝尔摩德:“或者说a的样貌,苏格兰无意中看到了?他长得确实好看。”
“不可能。”琴酒很笃定。
虽然松江时雨的记忆确实被组织篡改了,但还有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扭转。
对一个警察来说,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了,还要被所有人指着——看啊,这是曾经的条子,现在组织的工具。
哪怕是连死都不怕的松江时雨,也无法承受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折辱。
虽然琴酒觉得,这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想起在火场,那个平静且疯狂的金发警官,一边拷着他,一边坦然伸手问他要工具的模样,琴酒还是默许了a的行为,当作是给曾经对手的一点尊重。
某次做任务凑巧碰到,琴酒直接抬手,给了那个想强行摘a的口罩的行动组成员一枪。
至此,便没有人敢直接对a动手了。
琴酒现在还记得,那时候a的兜帽已经掉到了身后,露出未扎起的金色长发,松松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暗沉沉的,没有因为他的出手,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把口罩拽平整,重新把散乱的发丝拨拢回兜帽,缓慢且吃力地推着轮椅转过身,冷冷地丢给他一句:“你把地弄干净!”
比起朗姆那个随意将他丢给下属的老东西,琴酒觉得自己对a已经够耐心了,但……
——不知好歹。
……
贝尔摩德的表情逐渐从茫然变成恍然,再到一副“你多说点”的兴致盎然。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贝尔摩德兴致勃勃地提着,“a叛逃组织早有策划,他可能是刻意对苏格兰态度好,从感情上勾搭他?”
——这更不可能。
琴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贝尔摩德。”
“嗨,嗨。”金发女郎举手投降,“总之,你现在就是担心苏格兰,唔,尤尔会因为感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背叛组织?”
“啧啧,g,真没想到你还知道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就溺死在任务里了呢。”
琴酒将最后一口烟吞吐完,将烟蒂在桌上捻灭,随手塞入口袋里。
“你不是说没什么异常吗?”他道,“现在的他是尤尔,知道那位先生有多看重他,不可能轻举妄动,话说回来——你给他了什么计划?”
贝尔摩德笑脸一僵,难得眼神有些飘忽。
“这个啊……”
琴酒盯着她,眯了眯眼。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贝尔摩德轻飘飘地道,“我们不是都知道,a那个家伙对赤羽昴的感情特殊吗?到时候还要演一场大戏——”
“但说到底,a对之前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没人会知道,所以……”
琴酒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只见金发女郎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提议让尤尔那家伙,易容成跟赤羽昴有五分相似的模样,到a的旁边,试着攻略攻略。”
她摊开手:“尤尔那家伙不乐意戴美瞳,顶多也就像个三四分?大概试探一下a的记忆恢复情况,运气好指不定还能直接套情报呢。”
琴酒看着她,险些没按捺住杀气,他一字一顿地说:“攻,略?”
贝尔摩德扶额:“要不是你现在说,我怎么知道!”
一时间门,她倒是有些佩服尤尔的忍耐能力了。
这样顺理成章可以接近心上人的计划,尤尔竟然还有所踟躇!
不愧是将北欧玩弄于鼓掌的“莫里亚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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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时雨突然觉得【黑客】卡还蛮好的,从头到尾也不需要走路,懒人福音!
系统:“这不是你像是一条咸鱼一样,被人拖到仓库里的理由。”
松江时雨:“哎呀,这叫什么——适当示弱!你看这家伙没把我脚也给绑上,还不是因为我装的嘛。”
这个歹徒看似凶残,实际上完全没对松江时雨动粗,他身上唯一的伤还是撞柜子撞出来的。
松江时雨很淡定:“而且,就他手上绑的这破玩意,我不切卡都能解开!”
系统只觉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明明是一开始切卡时间门还没到,松江时雨压根不能走,现在就变成示弱了。
系统:“我怎么不知道你【黑客】卡还有这种功能。”
松江时雨:“在组织学的,我又不是只会技能卡上那么点自带的东西。”
【黑客】不管怎么说,也是组织顶尖的技术成员,组织不可能放任他死在一些小事上。
松江时雨在里头混了不少保护自己的技巧。
系统:“琴酒教你的?”
松江时雨诧异:“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那个家伙不找场子折腾我就算好了。”
——虽然琴酒确实有教过他一点东西。
系统:“他以前不是还帮过你嘛,我记得一开始还有人想扒拉你口罩来着。”
松江时雨绞尽脑汁回忆,勉强扒拉出了一点痕迹:“哦,你说那次啊?我觉得琴酒应该是故意的,想在我面前搞下马威!”
系统:“……?”
松江时雨觉得自己很懂这些黑|啊帮大佬的规矩。
他气呼呼地道:“那组织成员莫名其妙就想揪我口罩,我刀都揣怀里了,就打算那人再靠近点,给他一刀!
琴酒这时候突然出现,‘砰’得对人家就是一枪,你觉得这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系统:“有没有可能,就是凑巧,琴酒不是也有任务吗?”
——这种任务狂来找a的次数才是最多的啊!
松江时雨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统,你还年轻,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松江时雨:“琴酒明显是故意想搞个——杀鸡儆猴!他是在提醒我,他连代号成员都敢直接开枪,让我对他客气一点!别随便动刀子!”
系统:“所以你客气了吗?”
松江时雨哽住,他那时候做了什么来着?
光速转身,先将小刀藏好,然后……啧,对着枪口骂不出来很正常,不寒碜!
某玩家面不改色地说:“我‘请’他收拾干净地板,等下次他不带枪的时候,我再骂。”
系统:“……还挺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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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时雨懒洋洋地被拽着走,表面还一副“柔弱倔强”的模样。
心中却盘算着,现在切个【教官】卡,打歹徒个出其不意也不是不行……
“算了,还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松江时雨放弃盘算,兴致勃勃地道,“大费周折把我从医院里偷出来,不整点花活,都对不起这工作量!”
玩家的戏瘾,在这脸都看不清的炮灰npc上得到了充分满足,现在整上头得很。
他甚至想着,到时候玩一波宁死不屈最后绝地翻盘,多美!
系统敷衍地“嗯嗯”着,它看着漫画,莫名有些怜悯:“是挺花活,你到时候别哭太大声。”
松江时雨:“???鸭头,我觉得你不仅敷衍我,还在侮辱我。”
系统:“鸭头是什么鬼东西,作为薛定谔的硅基生物,我只有一个别称——”
松江时雨:“什么?”
系统:“爸爸。”
松江时雨字正腔圆:“哎!”
系统:“!”
一人一统插科打诨着,等那个歹徒终于停下动作,把他的眼罩摘了下来。
松江时雨眨着眼,艰难地适应着光线,看到的却是一地连环炸弹。
……就这?
玩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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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小黑人的歹徒,发出了“桀桀”的笑声,甚至还主动把拆弹的工具,甩到了松江时雨面前。
“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哈!是不是感到恐惧了?”
歹徒冷笑着:“既然你是拆弹警,那么死在炸弹
松江时雨:“……”面无表情.jpg
这歹徒消息滞后有点严重,他现在才不是拆弹警!
“所以你把我大费周折从医院里带出来,就是想看我拆弹?”他忍不住问了句。
歹徒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以为这次还能如愿以偿吗!这里有十个,整整十个炸弹!每个都是我研究多年,苦心孤诣制造出来的精品!”
“既然你九年前用炸弹害了我们全家!今天就让我以牙还牙!”
松江时雨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作逻辑闭环的神经病。
他心中叹了口气,表面还是暴躁的模样,甚至嗤笑一声:“就这?就这点东西?你研究了那么多年就这个水平啊,大学读过没?哦对,你辍学了。”
“不对,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怕是也没考好过吧?是不是觉得比你强的都是有内幕、偷题?loser就是loser一辈子都是废物。”
歹徒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通红。
松江时雨咳了两声,这次才输出了几句就被打断了。
“我不跟你这嘴硬的家伙闲扯。”
歹徒冷笑一声:“看这个地方眼熟吗?我专门去你搭档死掉的地方取材的……哈哈!再次体会曾经的痛苦吧!”
松江·事实上完全没想起来·时雨瞪大眼睛:“咳咳,啊?”
“炸弹二十分钟后就会爆炸,让我看看双腿残疾的松江警官,要怎么在密闭空间门里解决这些。”
他居高临下地勾起嘴角:“而我,会安心地赶回医院,用录像带伪装你被绑架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会在这里死的连灰都不剩!”
松江时雨看着已经被安排好的拆弹工具,再扭头看看完全没啥特征的仓库。
然后,他沉默了。
就连一向爱看乐子的系统,都忍不住为这算计了半天的歹徒感到泪目。
等到犯人把门锁上,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松江时雨都回不过神。
啊!他痛苦吗?
完全没有感受到诶!
系统:“啧,白给!好惨一歹徒。”
松江时雨一言难尽:“他要是不给我提供工具,我指不定还得想法子跑,现在好了,直接送货上门。”
“这种情况还要等柯南他们来救我??”
——那必不可能。
闪开,让他来装逼!
松江时雨先坐着歇了两分钟,然后切了【教官】卡。
旁边的炸弹,在他眼中瞬间门变得清晰起来,简直像是解“1+1=2”的小学数学题。
甚至因为没人看到,松江时雨拆的速度比过往还快了几分。
然而,当玩家快快乐乐拆到最后一个炸弹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系统的声音响起:“快快快,是赤井秀一!漫画里有放,狗宿主,你快点把卡给切回去!反正最后一个了,拆不拆都一样!”
松江时雨被它说的内容吓了一跳:“这么快就到门口了?他们怎么查到这里的啊!”
系统高深地道:“这就是柯学!”
松江时雨边开界面边骂骂咧咧:“我还差一个没有拆完呢,做人要有始有……”
“砰!”外面骤然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松江时雨手猛地一抖,直接滑到了【黑客】卡身上。
!!!
腿上力量一软,松江时雨险些没直接脑袋朝下栽到地上,他工具一甩,双手撑地,勉强避开跟炸弹热吻。
“啊啊啊要死!”玩家顿时变成了尖叫鸡,“我不想掉马啊!”
系统也跟着:“啊啊啊!”
——它好想看松江时雨掉马啊!
松江时雨人都快麻了,他急病乱投医,疯狂地戳着切换身份卡的面板,意识都快点出了残影。
“咔擦!”,戳在【记者】身份卡上的光标闪动,代表切换成功的微光亮起。
系统:“!”
松江时雨眼睛一亮,脚上的力气回归,他连忙蹬地想要站起来——
【滴,滴...系统...系统错误!】
许久未听见的提示音又一次在耳际响起,像是在2g网下听的卡带录音。
【修复,申请,修复....目前,目前进度:1%】
松江时雨感受到门已经被撞开,有个人喊着“松江珣也”的名字,朝他跑过来。
他想要回头,但是身体一时间门没听他使唤,眼前的世界像是掉帧的ppt一般,色块糊得他眼睛疼。
松江时雨瞳孔地震:“!!统!这又是啥情况!!”
系统狼狈地检索回来,支支吾吾地道:“宝,亲亲,你冷静点!”
松江时雨现在才感受到自己在转头的动作,延迟仿若999+的红网。
“冷静你个棒槌!”松江时雨不敢想象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是什么模样。
系统:“这是你无视规则频繁想切换身份卡,导致游戏原本就出现漏洞的程序再度崩溃,造成兼容性……”
松江时雨:“说人话!”
系统:“简而言之,你卡了。”
松江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