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庞明手中接过洗髓丹,魔皇曹孟的顿时喜笑颜开。
“来人,上酒!”
高呼一声,便就坐在了庞明军帐的主位上,当即想要和在场诸多将领喝个疼快。
但这好酒刚刚斟满酒杯,亲兵就在军帐外朗声道:“魔皇,于敬将军到!”
“这个于敬,可真会挑时候!哈哈哈哈!”
魔皇曹孟和军帐中的诸位相视一笑,“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于敬便掀开了门帘,手里提着一柄大刀,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见军帐内是这番模样,顿时也嘴馋了起来。
“这好酒怎地能没有好菜,去!给魔皇备些好菜来!”
“好你个小子,明明是你自己嘴馋,却要赖在吾的头上,当真是个混头小子!”
魔皇一听此话,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一边笑骂着,一边起身从于敬手中接过了那把蛟首琉璃刀!
“好刀!”
只见魔皇随意舞动了两下,刀锋便划破了空气,猎猎作响!
“于敬将军得了此刀,必定更胜一筹啊!”
把大刀重新递了过去,魔皇当即端起了桌案上的酒杯,“来,今日都陪本皇喝上一杯!”
哗啦啦——
随着魔皇将空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诸将也纷纷仿效。
让一片喧哗声在军帐内想起,引得外面的魔族兵士们纷纷侧目。
“名将榜初开,乃我魔族机缘,望诸位将军与本皇共勉!”
“谨遵圣命!!!”
“谨遵圣命!!!”
“谨遵圣命!!!”
就在魔皇与麾下大将其乐融融时,神皇那边却是愁眉不展。
只因这名将榜的赏赐,让他们觉得那些从仙人那儿高价筹备而来的宝物,变得不值当了!
要知道,光是十来件黄级中下品的丹药、兵器等,便快耗尽了他们神族的国库。
而今不得不增加疆土之上对商贾的赋税,已经是让诸多富绅感到不满。
但事已至此,神皇也只能把这口气咽进了肚子里。
“神皇陛下,周仓、凌栋二人到了。”
“让他们都进来吧。”
神皇孙仲喝了一口仙茶,将各种纷杂的思绪暂时摈弃。
然后才对走进书房内的二人挥了挥手,让他们放松下,免去那些虚礼。
“先坐,唱唱这此茶如何。”
闻言,二人便各自在左右坐下,品起了杯中的仙茶。
“神皇陛下,此茶竟有滋养肉身、驱邪纳气之效,定非凡物!”
周仓平日里最喜饮茶,一口就尝出了个中滋味。
至于这凌栋,倒也直爽,把茶杯往那桌上一扣,“什么味道!品不来品不来!”
神皇见了这一幕,顿时就乐了,“哈哈哈,凌栋将军平日里别老想着打打杀杀,得多抽点时间涵养涵养,别让人家笑话了去!”
“听见没,陛下说你没文化,是个粗鄙小人!哈哈哈哈!”
见此,周仓也落井下石,把凌栋给气得不轻。
“好了,说回正事。那刀决与丹药,你们二人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臣便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玄一刀决必定乃是当世第一刀法!”
周仓微微俯身,双手将刀决献上。
神皇虽然不修刀法,但随意翻阅了几篇,却也觉得颇为受用。
竟是在修炼一道上给他提供了一些不错的想法,甚是奇妙!
可便是如此,神皇也没有对这玄一刀决有任何非分之想。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这点起量都没有,岂不是惹得世人笑话!
“想来不出几日,周仓将军的刀法必然会精进不少!”
将刀决递换给周仓后,神皇又看向了凌栋,“凌栋将军,你可愿让吾与周仓为你护法,在此服用那混元丹?”
“如此甚好!本来我还担心,要是独自服用这混元丹时若是出了差错,也难以补救。如今有神皇与周仓兄愿意为我护法,自然是求之不得!”
凌晨虽然粗鄙,心思却很是巧妙,当即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好!凌栋兄放心,我与神皇陛下只会照看一二!”
“应是如此!”
见神皇陛下点头,凌栋便一口停下了豆粒大小的混元丹。
这丹药刚入嘴边化作了一股热流,像是那江河奔腾般淌向了四肢百骸。
吓得凌栋赶紧盘膝而坐,闭目入定,将这一股股惊涛骇浪顺着修炼之法运转起来。
而这一幕,自然也是把一旁认真观察的神皇与周仓吓了一跳。
他们从未见过药效如此迅猛的丹药,竟像是江河般奔流到海,连绵不绝!
便是那神皇花高价从仙人手中购来的丹药也不及此分毫!
凌栋就这样,在他们二人的注目下,从元婴境初期一路飙升到了后期。
随后又听见凌栋一声怒喝,便发现他竟然借势突破到了化神境!
“这……”
两人目目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待到凌栋收敛了气息,将境界稳固在了化神境初期,缓缓醒来后。
才争相庆贺道:“恭喜凌栋将军!”
人皇刘玄那边向来一切从简,见那名将榜后,当即便下了一道圣旨。
称凡入金榜者,若已经在朝为官,便加官进爵!
若尚是闲散在外,可入朝为官,从三品而起!
这个消息传出,顿时便惊动了整个人族疆域。
所有修士都开始苦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为了金榜题名时!
而此计,便出自那卧龙先生之手!.
何必去做那些惹人厌的事,将金榜赏赐的宝物统统纳入朝中!
只需要换个方式,将让这些金榜提名之人归心,何愁人族没有那中兴之势!
此时此刻。
人皇刘玄正与三弟张翼坐在蜀地深山里的一间草庐内。
身前的火堆上烧着一壶清水,升腾着茫茫白雾。
白雾里那卧龙,披襟散发,一副仙人做派。
“大哥,先生!俺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回趟都城,见见咱们人族在那金榜上的将军们?”
“张翼将军,莫急,莫急!”
卧龙先生摇晃着手里的羽扇,手里端着茶壶,径直往自己的嘴里灌去。
竟然就这样把人皇给晾在了一旁。
人皇早就见怪不怪,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只留下张翼一人很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