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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吾舟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同意了。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你如果需要情报的话，其实随时都可以找我的。」
中原中也只是提唇笑了笑，也没说好不好。
「桑前辈。」吾舟突然唤了桑苗苗一声。
桑苗苗还在整理吾舟用小白鸽薅来的洛夫克拉夫特的头发，头也不回，明显不是很高兴地说道：「不要刚刚把我打发过来整理头发，现在又把我叫回去抽血，我才是前辈！尊重一点好不好？」
吾舟无奈地笑了笑，道：「吾舟当然是尊重前辈的，也不是想喊前辈现在过来抽血。」
「中也的异能力在完全释放之后，会进入到一种几乎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我想拜托前辈帮他检查一下，看看是否能做些调整，能让他保有理智或者能自主关闭。」
中原中也听了吾舟的话，有些意外地看向桑苗苗。
他倒是没想过还能往这个方向研究。
「几乎完全失去理智？」桑苗苗这下回过头来了，好奇地看了看中原中也，「什么样的？」
吾舟想了想，大概描述了一下中原中也污浊状态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状态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他的身体会先支撑不住而彻底崩溃。」
桑苗苗更好奇了，又转头问中原中也：「那你以前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中原中也：「……」
这个问话的方式还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是太宰那个家伙，他的异能力可以让异能力无效化。」但中原中也还是回答了。
「你之前的情报怎么没给我说这个？」桑苗苗看向了吾舟——啊不，是玉佩。
吾舟哽了一下，表示：「我也是前两天才刚知道的消息。之前的情报只有荒霸吐、双黑。关于污浊，并没有详细的描述。」
「哦，大概是因为每次我都会把周围破坏得非常彻底，留不下任何监控和活口吧。」中原中也猜测着说道。
吾舟：「……」
桑苗苗：「……」
好吧。
「嗯……」桑苗苗捏着下巴想了想，「听上去有点意思，不过我也没见过究竟是什么样子，没办法保证能做到。」
「没关系，试一试也好。拜托桑前辈了，算帮我一个忙，我之后免费帮你炼器。」吾舟说着，又要欠下一笔债。
桑苗苗直接很不给面子地嗤了一声：「得了吧，你还欠我三十四次炼器呢。」
吾舟：「……」
「咳……多一次也不多嘛。」吾舟的债已经多到无所谓再多上那么个一次两次的了。
中原中也：「……」
他以为他已经欠了不少人情债了，怎么感觉舟欠的比他多多了。
中原中也抬手扣了扣自己头上的帽子：「不用，算我的吧。」
竟然是莫名其妙争起债来了。
桑苗苗也很是无语：「我说你俩在这儿争什么？我也没说过要收什么报酬吧？」
「我桑苗苗虽然在港口Mafia是算账清楚明白了一些，但那是对着外人。至于中也你——我都要借你的血做研究了，还不至于连顺便帮你查查身体都要这么抠门的。」
「要说欠人情，该是我们整个修真界欠你人情才是。」
「哦不对，我们不叫这个，我们叫因果。」
「再说了，你的身体既然能够承载荒霸吐，本来就特殊，如果能借机研究一二，反倒是我们这边获利才对，哪里有脸占你一个年轻人的便宜。」
被一个看上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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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叫成年轻人，即便对方实际年纪八百岁，但看上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别扭。中原中也略微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帽檐。
「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帮你做个详细的分析调查，看看有没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桑苗苗最后这么说道。
中原中也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他虽然对使用污浊并没有什么执念，但在港口Mafia，总是有可能需要他动用污浊的时候。
而太宰治已经叛逃了，他总不能还要每次都跑去找那个青花鱼帮忙吧？
不过桑苗苗也强调道：「但是在进行检查的时候，我大概率是需要你开启那个什么污浊的。后续针对性进行调整，也需要你开启污浊进行实验。我们可能需要找你刚刚说的那个太宰治合作一下。」
中原中也：「……」
顿时就觉得也不是很想办这件事了。
吾舟是见过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相处的样子的，在传音法宝那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个我来想办法吧。」他说。
谁想办法都一样啊，中原中也就是很不想见到太宰治这个家伙。
可桑苗苗已经在那边拍板了：「行，那就舟舟你去找他吧，到时候把人带到这里来。」
吾舟：「……？」
桑前辈，这里可是港口Mafia的大楼。人太宰治不仅是武装侦探社的人，还是港口Mafia的叛徒啊！
吾舟最终还是没能反驳掉桑苗苗的这个提案，谁让她现在的实验室就在港口Mafia的大楼里呢？其他地方也没这个实验条件啊！
吾舟苦哈哈地接下了这个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的任务。
吾舟还在便利店里，只是借上厕所的名义打了这通通讯。很快就把通讯挂掉了。
而中原中也给桑苗苗提供了一些血液和头发、唾液等样本之后，看她这还忙得很，就也离开了。
至于芥川龙之介——
「行了行了，你也回去吧。我看你在这里面壁也面不出一朵花来。」桑苗苗颇为嫌弃地开始赶人。
不过赶归赶，她还是没有忘记要让芥川龙之介休养两天。
「舟舟，你帮我盯着他，如果他又给我偷偷跑去训练，你就告诉我。」
桑苗苗对吾舟这么嘱托了一句，然后扭头对芥川龙之介警告：「舟舟是傀儡师，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到你在做什么，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要让我知道你又跑码头边上跑马拉松去了！」
「港口Mafia的练习室也不行！自己在家里搞强效的健身运动也不行！你现在需要的是休养！休养！听到没有？」
「是，在下明白。」芥川龙之介语气毫无波澜地应道。
「明白个屁的明白！我现在是一点也不信你的鬼话了！反正我告诉你啊。好好的给我休养三天！三天之后我帮你检查身体，咱们进入下一疗程。」
「你但凡被我知道偷偷训练一次，我就往后延后一天。两次就两天，你自己看着办吧，看看是你急还是我急！」
芥川龙之介：「……」
他表情严肃，严肃到透露出一股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有凶兽从他身后扑出，将面前的人撕咬成碎片。
不过他当然不是要对桑苗苗下手，相反，他还用这样极凶的表情，说出了一个很温顺的回答：「好的，在下明白了。」
看那个表情，看来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桑苗苗满意地让他走了。
芥川龙之介走后，桑苗苗并没有优先研究中原中也这边的样本，而是选择了继续刚刚洛夫克拉夫特那边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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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喜欢在做事的时候碎碎念。
「噫——这东西真的怎么看怎么丑，到底是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啊？」
「幸亏这玩意儿不是我们修真界的，这要是妖兽都长这个样子，那也太辣眼睛了。」
「而且真的好麻烦啊……处理这个玩意儿都只能自己来。也不知道前两天那个帮忙研究的助理现在人怎么样了。」
「显微镜才看了一眼就感觉魂都要丢了，元神还受损，真是见了鬼了，究竟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最好真的能稍微有点用处吧，否则折腾半天的，到最后啥都没捞着的话，我也太亏了。」
碎碎念着，桑苗苗将试管里的药剂倾倒在了培养皿的一小块残留血肉上，然后从储物手链里拿出了可以催动动物生长发育的丹药，用丹火直接化成了药灰渣渣，放在小勺里，准备往上面撒。
就在这时，窗户外突然一阵晴天霹雳。
修真之人本就对雷格外的敏感，桑苗苗立刻停住了。
不过仅仅只是一声响而已，之后就没有什么了。
「正常天气状况？」桑苗苗猜测道。
于是她略过了雷鸣，又一次准备往上面撒药灰。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
桑苗苗又一次停下了。
「天道警示？」她两眼微眯，往窗外看了一眼。
不确定是不是，她在那里停了好一会儿，然后第三次做出了要撒药灰的动作。
果然，「轰隆」的一声雷响仿佛如约而至。
桑苗苗这下可以确定了，就是天道的警示，在阻止她这样做。
她拿着小勺走到床边，仰头看天，问：「不能撒？」
天雷响了一声，算是回应。
「为什么？」她问。
这个问题明显不是一两声的雷响就能回应的。
是的，她想要让天道与她对话。
准确地说，是吾舟想要让世界意识和他对话。
世界意识失联了那么久，简直急死个人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天雷作响，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和对方搭个线，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没有回应，意识海里依旧没有传来世界意识的声音。
吾舟控制着桑苗苗，又拿着小勺，回到了试验台那边去，并将小勺悬到了培养皿上面。
「不回答的话，我就倒了。」她（他）如此说道。
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这人胆大包天极了。
这人，居然敢威胁天。
但吾舟就是敢这么干。
依旧没有回应。
桑苗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随后微微倾斜了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