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自行车抵押给跑三轮车的,高宝生花钱把这辆三轮车租赁过来,骑着三轮车他来到县城的杂货铺。
「老板,你这厚塑料布怎么卖?」高宝生道。
「这个厚的质量好,一米一块八,那个薄的一块一就行!」老板回道。
「这厚的,我只要两米就行,老板给我割两米吧!」高宝生道。
「两米?这么短可是干不了啥!割了你不要可不行!」老板一边说着「呲溜」一声就割好了。
「老板,你那个秤准不准,多钱?」高宝生指着门口放着的几杆秤问道。
「你是做生意还是自己用?」老板悄声问道。
「这…有区别吗?」高宝生惊讶问道。
「卖东西一般都是八两秤,也有七两的,这个大的你给四小的的话二十八就行!」老板说道。
「老板,我这钱有点不够…有没有足斤的秤,我就用一会儿,给你租金怎么样?」高宝生看着老板道。
「年轻人啊!行,那个老秤足斤,二十块钱,你抵押二十块今天还秤我退你十九!」老板一脸前辈教育后辈的口气说道。
「这个…老板,我身上总共只有二十块钱了,押金十六块四行不?」高宝生问道。
「行吧!你记着下午还秤就行,我一般八点关店门,明天的话还可就要多算一天的钱了!」老板说道。
高宝生把塑料布与秤放上三轮车,一直向南来到鸡蛋市,这里有一家卖鱼的,高宝生看了这里卖的只有鲫鱼与草鱼两种,鲫鱼二块六一斤,草鱼一块八,只不过人家的鱼都是活的,他对比了下自己仓库中大鱼基本都是草鱼。
心中知道了鱼的价格,高宝生骑上三轮车向西一直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塑料布铺在三轮车厢底部,从空间【仓库】倒多条鱼到车厢里。
来到公园小河边,高宝生用【仓库】从河里取了一些水,倒进三轮车厢里,这才瞪着三轮车到了刚才的鸡蛋市。
「卖鱼了,足两秤,一斤一块二了!」高宝生到了鸡蛋市,和其他做生意的人一样,大声叫卖!
「小伙子,你这鱼哪儿来的?」一个老大爷走过,问道。
「大爷我是孟家湾乡高家湾村的,这鱼是绿海湖的,这风沙才过湖里鱼正肥,大爷买一条吧!」高宝生推销道。
「你这鱼都死了吧!」大爷看到鱼不满的开口说道。
「不死能卖这个价吗?这都是今天清晨天不亮从湖里打的鱼,你看这鱼鳃新鲜着呢!一块二价格已经已经很实惠了!」高宝生看起来就不像普通的农民,而且他口才好会说,大爷很快挑了一条二斤多的鱼。
「大哥,你那收拾鱼的工具也没用,让我用一下如何?」高宝生收了两钱,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收拾鱼鳞的工具,便扭头看向身后卖鱼的店铺。
「不借!」买鱼老板干脆说道。
「不借算了!」高宝生扭头,朝不远店喊了一声,老板很快送来一个小刀与刮鱼鳞的粗搓。
可能是高宝生叫卖声音大,嗓音洪亮的原因,这鸡蛋市还从来没有瞪着三轮车卖鱼的,在大家知道这里的鱼一斤只要一块二,而且除了草鱼还有其他鱼的时候,高宝生就开始忙着收拾鱼了。
他的手法虽然生疏,可是人都有群体效应,看见这里挤的人多,都过来看看,结果发现这里的鱼才一块二,虽然是死鱼却是才刚死不久,大家都哄抢起来。
「卖完了,卖完了!大家让一下,今天还有一些这三轮车一次拉不上,等会儿就回来!」高宝生看见车厢里的小鱼都卖光了,推着车来到刚才的地方,这次他拉了满满的一车厢鱼,大概有二百条左右,【仓库】里的鱼儿已经剩下不多。
没有给车厢倒水,高宝生就直接推着一车鱼去了鸡蛋市刚才卖鱼的位置,只不过他刚才的位置被一个卖辣椒给占了。
卖辣椒的看见他回来,扭头装作没有看见,刚才围了一大堆人现在也已经不剩多少,可是看见高宝生真的又推了一车鱼过来,他们又都围了上来。
「大家等等,我把车停路边,别急都有!」高宝生大喊,很快他的鱼摊前排队购买的人又多了起来。
高宝生一直忙碌,这买鱼也算是个体力活,他忙的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时间已经来到中午,眼看着车厢里的鱼已经不剩多少,这个时候一群穿着工商管理服装的人走过来。
很多人看到这里都快速收拾了摊位离开,那工商局的人来到鸡蛋市一个人热情的与做生意的人打招呼,市场却有人看到这里都是低声笑着问候。
高宝生没有离开,他继续卖自己的鱼,他来市场卖鱼,该交的市场管理费自然会交,整个市场一瞬间变的清净了好多。
「卖鱼的,交管理费了!」一名穿着工商管理服装的男子现在高宝生面前,拿起一张票开始写了起来。
对方写的很慢,一直看着高宝生的反应。这市场管理费用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大,作为后世人,高宝生也是知道该怎么做。
「几位同志辛苦了,这鱼是大清早捞起来从绿海湖运过来的,小本生意不值几个钱,几位都来一条回家尝尝!」高宝生笑着说道。
虽然是重生者,但是他可是没带什么无敌的功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对这里的社会环境还不太了解,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一斤只卖一块二,虽然是死鱼,但也全良心价了!我要这一条!」带头的管理人从车厢拿起一条一斤左右的小鱼,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
高宝生三二给对方把鱼处理干净装好,那人提着鱼离开了!
「你们这乡下来的也不容易,交一块钱吧!」开票人撕了刚才的票,重新给高宝生开了一张,高宝生快速交了一块钱。
市场上一切正常,但是高宝生知道这里有自己的规律。他看了刚才管理员扔在地上的票,那是一张罚单,罚款块。
上面理由写的很清楚,卖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鱼,市场鱼腥味儿太大,当然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那个领头的人看起来虽然强势,其实并不算坏。
过了中午买鱼的人少了,高宝生还剩下三十多条鱼,这个时候远处卖鱼的老板向他走过来。
「兄弟,你走吧!你在这里我一天都没有生意,我也需要养家糊口,这些鱼你全部卖给我,一斤一块钱如何?」老板对高宝生说道。
「行,那谢过老哥了,我正好收个早工!」高宝生见好就收,剩下的鱼总共手了钱给卖鱼店,然后就推着三轮车离开了。
今天遇到这事儿,高宝生心里没有一点气愤。每个地方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律,他如果觉得自己是穿越者就能去改变这些,那就太天真了!
出了鸡蛋市,到一个拐角处看见四处无人,高宝生把自己【仓库】剩下的鱼全部拿出来,在街上开始叫卖。
「一块二的鱼,不会臭了吧!」路过县城吉祥楼,这里是榆阳县最好的饭店,一个胖子走了下来问道。
「刚才从湖里捞上来的,您看看就知道!」高宝生见来了生意急忙招呼。
「的确是刚死的,这几条大的都给我秤了,我不要你处理,一斤一块钱怎么样?」胖子看鱼不错,开始砍价!
「大哥,这鱼钱从绿海湖过来的,您要的多给您算一块一怎么样?」高宝生回道。
「一块一就一块一,但你可别给我缺斤少两了,我酒楼有秤用我的秤!」这胖子看起来是个明白人。
「大哥,我这是足两秤,咱不赚黑心钱!」高宝生说着把胖子挑选的鱼上秤,总共28斤高宝生收了三十块钱。
胖子把鱼拿了回去,高宝生没有离开在楼下等着,过钟胖子下来。
「大哥,秤没问题吧!」刘辛看着胖子问道。
「你小子是个实在人。我是吉祥楼的厨师,你这鱼虽然死了,但的确是野生的,这鱼在咱们榆阳县活的最少要三
剩下的都给我秤了吧!明天酒楼有个婚宴,用这鱼再好不过。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鱼,可以来我们酒楼问问,如果是活的一斤我可以给你两块钱,一斤以下的一」胖子说道。
「那谢谢了,大哥!」高宝生把剩下的鱼都卖给了吉祥楼,他蹬着三轮车来到一处阴凉处,清点今天的收获。
【仓库】所有的鱼卖光了,总共买了364.7元,这大概是县城普通事业单位人员两月工资,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高宝生来到菜市场,看到蹬三轮的那位大哥还在原地等候,他拿着一块玉米面粑粑慢慢的吃着,吃噎了就拿起旁边的军用水壶喝一口水,看样子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大哥,在呢?」高宝生来到蹬三轮大哥身边笑着问道。
「这么快用完了!」对方问道。
「用完了!」高宝生从三轮车上下来,把塑料布叠起来,放在自己自行车后面。
「咱们可是说好钱啊!虽然你没有用到下,那也得钱算!」三轮车大汉一脸担心说道。
「那是自然,走了!」高宝生把秤拿在手中,推着自行车来到杂货铺,老板正在吃午饭。
「小兄弟,这么快还秤!」老板看着高宝生笑眯眯的问道!
「对,老板,这种塑料布怎么卖?」高宝生问道。
「那是盖房防水用的,不按米卖,一卷一百零八。」老板说道。
「有没有配套的绳子与铁丝铁钉?」高宝生问道。
「铁钉你要店,其他的都有,你需要多少?」老板虽然不知道高宝生为何会突然有钱,但还是说道。
「四间教室,屋顶全部翻修一下,需要多少?」高宝生问道。..
「普通教室的话,两卷就够了,铁丝八号一卷六十九,绳子不值钱四块你给八块就行!总共289块!」老板说道。
「老板,我也不跟你砍价,二百六给我,帮我送到县北向孟家湾乡拐角处就行!」高宝生说道。
「送到路口可以,但是这价格…最少二百七,一般我都是不便宜的!」老板肉疼说道。
「行吧!这是二四块六,加上你该退我的四刚好,你点一点!」高宝生拿出一堆零钱数了二四块六给对方。
「老弟你已经数过了,我还数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送过去,我给你叫三轮车!」老板一下子热情起来,他这样的店一个月也就百十块钱利润,高宝生今天这一单生意顶他好几天了。
「还得等下子,小弟去买些铁钉,没有铁钉可不行!」高宝生来店买了铁钉,花了三十七元,如此他今天收入就剩下七十三块一毛钱了!
「大哥你哪个乡的,这蹬三轮生意怎么样,你看我这一会儿又给你找了一趟生意!」高宝生骑着自行车,跟在三轮车大哥身后,看着他正在努力的瞪着三轮车说道。
「我就旁边王贺村的,现在地里没活出来挣点闲钱,一天也就几块钱,这一天累的。
那杂货铺的王老板可不是好人,你别看他笑眯眯的,心黑着呢!这么多东西就一个人搬上搬下,每次说好的一块钱,最后就只!」三轮大哥抱怨道。
如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到了目的地三轮大哥把货物都卸下来,然后就回去了。
高宝生确定这大热天的周围没有人,把所有东西都收入空间【仓库】之中,突然听到自己的肚子突然咕咕作响。
清晨吃了饭到现在已经九个小时了,肚子是饿了。高宝生骑车来到榆阳县高中门口,吃了一碗羊血饸络,想起母亲早晨说的话,沈若冰这么远到自己村支教,买点吃的给她也是应该的。
他去旁边的商店,罐头、点心、瓜子、锅巴、加力加等小吃买了一大堆,最后一算竟然花了二十二块钱!
羊血饸络才八毛钱一碗,这算是榆阳县百姓最喜欢吃的美食之一了。高宝生在榆阳县高中上学三年,就只吃过一次,那一次就让他对羊血饸络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