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兔崽子回来啦

中原中也是第一次见矢岛英见,对他有着天然的敌意。

他用漠视的态度对待羂索,不欢迎他就差写在了脸上。

羂索也感觉到了五条情对待两人态度上的不同。

她对中也态度随意,还会关切的询问他一些生活的事,对待这位突然上门打扰名义上是她真正养子的人态度却十分疏离。

面对羂索时,脸上笑的弧度都像用刻尺量过一样,虚假的没有感情。

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一个不速之客会有这样的待遇很正常。

森鸥外目光从他手指上佩戴的戒指上扫过,快的不露痕迹。

他淡淡审视着他,经过几次交手,他确认矢岛英见有着他这个年纪没有的城府。

不像年轻人,会有鲁莽的毛病,就连智多近妖的太宰治也有着青涩的时候。

矢岛英见不同。

他就像披着一个年轻人外表的老年人,行事手段老练。

一个流落在外的先代首领的私生子,没有被人教导过,野蛮生长到现在却能有这样的心计手段,并且格外大胆。

森鸥外垂眸深思。

五条情点好了晚餐,没过一会,外卖送上了门。

她和中也坐在同一侧,有时还会低头同他低声说些什么。

“你想好生日那天怎么过了吗?”

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他的生日都是草草度过。

在没来港口afia时,“羊”的成员会带他一起去大干一笔,然后去电玩城玩上一天。

这更像是他们借口用他的生日来进行一场狂欢,并不是真正的对他上心。

来到港口afia之后,知道他生日的人并不多。

生日那日,首领会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他,有可能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符合港口afia风格的外套,也有可能是一顶专门定做的帽子……

没人直接问过他,他在生日这天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从没想过,也并不太在意这个没有多重要的日子。

但……

盘子旁边的餐刀印着五条情的半张脸,她对这个日子格外的重视,早早就开始做起了准备,听首领说,她还专门为他学做了蛋糕。

他已经决定好了,即使那个蛋糕如首领说的那样吃了会死掉,他也会认真吃完的。

“都可以。”

中也垂着头,声音有些小,热意蒸腾至他的耳朵,然后扩散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掩饰着自己的羞赧,补充了一句:“您安排就可以。”

五条情想了想:“你说你喜欢听音乐?我们去音乐会如何?”

“好……”

他喜欢的是重金属音乐,音乐会上大概都是老头子喜欢听的钢琴曲?

中也没去过,只能单纯猜测。

都是音乐,他想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那就晚上去音乐会,那我们白天一天要做什么呢?游乐园?看电影?”

五条情感觉脑袋有点大:“要不等太宰回来看看他的建议,他一向鬼点子多。”

“不要!”

中也迅速拒绝,发觉自己口吻过于强硬,垂着脑袋连发梢都写着委屈:“不要太宰。”

“好,不要他。我再想想。”

她或许可以求助同龄人的一些意见,虎杖和伏黑他们与中也年纪差不多大,他们应该有些不错的主意。

五条情注意力一直在中也身上,多余的目光一点都没有给在场多余的两个人。

森鸥外静默进食,被忽略的日子又要来临了。

等另一个孩子回来,妻子原本放在他身上不多的目光就要彻底被夺走。

有点头疼。

同样被忽视的还有矢岛英见,同病相怜,森鸥外甚至看他顺眼了些。

甚至有心情问他学校生活怎么样。

羂索表情僵硬了一瞬:“还不错。”

森鸥外心情更好了。

森鸥外继续问:“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

羂索想到了一直催他填写社团表并锲而不舍缠着他的人类小鬼,脸色难看了些。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像只苍蝇一样,吵的人心烦意乱。

真人在立海大高中闹出了大动静,立海大停课了一段时间后恢复的上课。

学生死亡的影响还没有消去,学校管理制度变得异常严格,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只能乖乖上课,连逃课都逃不了。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送烦人的学生和老师去见鬼。

羂索扯出笑:“还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社团。”

“绘画社?”

森鸥外意有所指:“绘画是件很能陶冶情操的是,洗去人心浮躁,让人静下来。”

“谢谢您的建议。”

羂索不阴不阳的刺了回去:“绘画挺符合您的气质的。”

“是吗?我或许可以学学。”

他看向五条情,眼中只有她一个,露出浓浓的情意:“这样也能将你母亲的每时每刻画下来,装成册。”

五条情:“……”

算了,外人面前给他点面子。

羂索皮笑肉不笑:“您和母亲的关系令人羡慕。”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等你长大之后也会有个美好的妻子,拥有一个家。就跟你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羂索内心冷笑。

记忆里,这具的母亲只是先代首领众多情妇之一。

唯一不同的是,她生下了孩子。

可是孩子没有给她带来想要的富贵生活,反而让她失去了自由被先代首领秘密禁锢起来。

压抑的日子里,她靠着折磨这具可怜的身体,满足扭曲的欲望,直到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解脱。

森鸥外不可能没有调查出这一切,这般说,只是为了讽刺矢岛英见。

只可惜,羂索不是矢岛英见,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微笑道:“希望如此。”

一直有隐晦的目光落到五条情身上。

像冰冷的蛇吐出蛇信,发出“滋滋”的声响,粘腻感让五条情汗毛竖了起来。

她试图找寻视线的来源,却对上了矢岛英见青涩的笑。

餐桌下。

绷直的脚尖触碰到了她的脚背,上下游移。

矢岛英见上挑的眼型让清秀的他多了丝似有若无的魅惑,他启唇,无声地吐出两字。

——母亲。

五条情眼睫倏然抬起,拉长的眼线凌厉十足。

她将腿收回,玩味般地看着他,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

对方回了一笑,薄唇勾着,魅惑褪去,只剩下青涩。

背地里的动作也收了,好像刚刚就是五条情的错觉一般。

五条情确定了。

矢岛英见,的确是在勾引她。

她看起来是什么很浪荡的花心人吗?稍微被勾勾就能上套?

五条情审视着他,目光从他额头上的缝合线一路下移。

矢岛英见的长相,五条情评价,还不如禅院直哉。

被对方小看了呢。

暗潮涌动的气氛让敏锐地森鸥外察觉到。

如凶狠的鬣狗被盯上猎物般地狠戾眼神一闪而过,他脸上笑意更深,眸光沉沉,眼底深处是一片冷寂。

似乎,有不长眼的东西盯上了他的所有物。

要给一些人,一些小小的教训了。

游戏该结束了。

……

……

矢岛英见被森鸥外的人送回了他该回去的地方。

卧室内很安静,五条情趴在床上正询问中也的同龄人生日该怎么过。

sns:

五条情:你们过生日时一般怎么过?

禅院真希:和熊猫、棘他们大吃一顿。

五条情:就这样?没了?

禅院真希:没了。

钉崎野蔷薇:这也太无聊了吧。

禅院真希:哦?那我们不无聊的钉崎是怎么过生日的呢?

钉崎野蔷薇:做个新发型,和小姐妹一起逛街买衣服,喝奶茶看电影,晚餐去网红餐厅打卡。

禅院真希:同样的无聊。

五条情:伏黑惠惠,你呢。

伏黑惠:不过生日。

钉崎野蔷薇:真不愧是伏黑你呢。

熊猫:五条情要给谁过生日吗?

五条情:我儿子,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钉崎野蔷薇:和朋友一起过?或许邀请朋友到家来?不管怎样,肯定是人多更有趣?

狗卷棘:邀请朋友来开party?

五条情:我没见他邀请过朋友来家里,他似乎不擅长交际。

钉崎野蔷薇:伏黑惠2号?

伏黑惠:……

熊猫:我有个注意,我们一起去给情姐的儿子过生日怎么样?

禅院真希:你就是想玩。

熊猫:最近训练太累了,熊猫我都要累瘦了。

狗卷棘:同意。

五条情:我不太确定他是否会喜欢这么陌生人来给他过生日。

钉崎野蔷薇:见了之后不就认识了吗?相信我,像伏黑这类的人都闷骚,表面看着没什么,实际上不知道内心有什么疯狂的心理活动。

伏黑惠:……

禅院真希:说话注意点,伏黑还在这呢。

熊猫:不是说他没什么朋友吗?青少年没有能深夜倾诉心事的好朋友怎么行?熊猫我绝对是个能倾诉心事的好对象!

五条情:那试试?

熊猫:就这样说定了,我去购买布置派对的装饰物!

钉崎野蔷薇:我去购买整蛊道具!

五条情:整蛊……?

钉崎野蔷薇:一些将派对气氛燃到最高的小工具。

伏黑惠:我不参与。

钉崎野蔷薇:不是吧,这么不合群?

熊猫:放心好了,我和棘会负责把他架去的。

狗卷棘:没错没错。

五条情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虎杖悠仁可怜巴巴的发来了简讯。

[虎杖悠仁:可恶,我也想参加这么有意思的活动啊!]

[五条情:不可以,你现在还是个死人不能暴露在人前。]

[虎杖悠仁:我穿着玩偶服来怎么样?给大家发气球?]

[五条情:不可以。当天有个小混蛋,他绝对会把你的玩偶服扒了看看这么不合时宜的玩偶是谁扮的。我相信,熊猫和狗卷对玩偶服内的人也会感兴趣的。]

[虎杖悠仁:qaq]

[五条情:糟了糟了糟了,让他们来办派对什么的绝对是个灾难。太宰那个小混蛋一定会和熊猫、棘一拍即合,整出无数的恶作剧的!]

聊天室内聊的热火朝天,甚至他们已经开始在挑选派对用具了。

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庆幸,五条悟还在海外没回来无法参与,要是他也在,局势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

“情。”

手机被抽中,五条情翻了个身,手臂向上一勾,勾住了森鸥外的脖颈。

“怎么了?”

森鸥外手指落下她的唇角,指尖上的薄茧摩挲着肌肤,给五条情带来一阵颤栗。

他声音低了低:“不是聊简讯,就是看视频,完完全全把我忽视个彻底。”

五条情随意糊弄道:“森首领这么有存在感的人我怎么能忽视呢?”

森鸥外身子更低,将头顶的光遮住。

影子铺在五条情身上,交叠在一起。

“情的谎话真是脱口而出呢。”

五条情另一只后勾住他的衣领,森鸥外大片的脖颈暴露在外,上面还有着未消退的吻痕。

五条情继续施力,让森鸥外低头。

她脖颈抬起,像天鹅一样。

唇落在了森鸥外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下,后道:“亲爱的,我还愿意欺骗你,就证明你在我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森鸥外哭笑不得:“诡辩。”

五条情松开他,把他往旁边一推,理了下有些松散的睡衣领口,随意道:“你那个养子真不简单,背着你在搞一些小动作勾引我呢。”

森鸥外撑头看她:“什么样的小动作?”

五条情伸出手指,指尖漫不经心的从他锁骨划下,再从肩膀,一路滑到掌心,然后轻轻地勾了勾。

森鸥外还能保持理智,评价道:“有些拙劣。”

五条情脚尖蹭着森鸥外的脚背,然后慢慢上移。

“就这些?”

五条情将他垂在耳侧的头发往耳后拨,突然欺身向前,咬住他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跳动个不停的心脏。

五条情问道:“森首领还想要什么呢?”

森鸥外忍不住叹气:“你总是在挑战我的理智。”

“能挑战森首领的理智,我这么厉害吗?”

森鸥外翻身,指尖微动,像拆开礼物一样,将精美的包装层层拆开。

微凉的指尖在让他十分满意的礼物上面抚摸。

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无奈道:“你赢了。”

“我输过吗?”

“没有,你一直在赢。”

……

……

不能厚此薄彼,中也回来时五条情亲自去机场接了。

所以太宰回来时,她同样也要去接机。

否则让小混蛋知道了她区别对待,一定会闹腾个不停。

五条情自然而然的接过太宰治的行礼放到车上,她仔细打量着太宰治,说出一句:“你好像长高了?”

“我本来就是长身体的年纪,长高很正常,又不是不长脑子也不长身高的中也。”

五条情屈指敲了下太宰的额头:“我看你是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不要拿中也的身高说事。他只是发育晚,迟早会长高的。”

太宰治手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道:“母亲大人,你就没想过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

太宰治大声道:“他根本没机会长高了!”

五条情被他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她没好气道:“就知道捉弄中也。过几天中也的生日派对你可不能捣乱。”

“不会的,不会的!”

才怪!

五条情无所谓道:“提醒你哦,你要是捣乱中也的生日,到时候中也报复你搅乱你的生日,我可不会管。”

太宰立刻变了脸色,嘟嚷道:“你就是偏心,我看透了你更喜欢中也!”

“一个是我左手,一个是我右手。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太宰垂着脑袋,丧气道:“好吧,我不捣乱。”

“我把一间书房改成了卧室,你和中也自己商量住哪间。”

太宰治:“书房?”

五条情笑道灿烂:“就是你们首领的那间书房。”

太宰治鼓掌道:“干的漂亮!”

五条情转动方向盘转弯。

后方黑色的车辆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五米左右的位置,五条情看向外视镜问:“后面是自己人吗?”

太宰治眼睫蓦然抬起,杀意显现了一瞬。

“不是。”

“看来是麻烦咯。”

五条情脚踩油门,她提醒道:“系上安全带坐稳了。”

五条情拐弯,改变路线。

周围车辆渐少,后面的车加速,试图超车。

五条情方向盘一打,堵死了黑车超车的路。

车速不断上涨。

五条情看着后视镜突然刹车,打开车窗对后面的车挥手。

空间扭曲了一瞬。

驾驶黑车的人眼前一黑,车辆凭空跨越了一大段距离。

马路消失不见,只剩下大片的绿色草木。

前方是山崖,他紧急刹车,才避免了直接冲下山崖。

后座的人下车,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

“手机没有信号!”

“发生了什么事???”

五条情转弯,勾唇笑道:“希望他们有个愉快的下午。”

“不见了。”

太宰治往后方看:“送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没开发的荒山吧。他们要想回来,至少得徒步连翻好几坐山。”

“咒术,真不错啊。”

五条情有些得意:“谢谢夸奖。”

“还是那个一样的疑问,母亲大人这么优秀,怎么会看上森鸥外!!!”

“浪漫一点的原因就是,爱没有理由。”

太宰治问:“不浪漫的原因呢?”

五条情一本正经:“他死了,我能继承不少遗产。”

“那他还是快点去死吧。”

……

……

太宰治去港口废弃的集装箱里面将他存放在里面的一些东西取出,准备放置在由森鸥外书房改成的卧室里面。

太宰治取完东西之后回到了港口afia。

他先是去了一趟秘密地下室。

地下室内光亮稀少,时不时会吹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凉的风。

太宰治将手里的书通过门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新出的?”

门内传来一声年轻男人的声音,没多大起伏,但声音很好听,声音如小提琴乐音一般,缓缓流过。

太宰治蹲在门边:“不是,旧书市场淘来的,不知道书写者是谁。”

翻出的声音传来,随后是男人的朗读声: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近期。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弧度的瞬息。”1

男人沉默了很久,又吐出一句:“不错的诗。”

“看得懂?”

太宰治又说了句:“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太宰治察觉到了危险,立刻补充:“开个玩笑。”

门内没了说话声,只有不断传来的纸张磨擦的窸窣声响。

太宰治敲了下铁门,问:“那几个学生学的怎么样了?”

“你送来的那个女孩天赋不错,掌握了我十分之一的暗杀技巧。我没什么可以教她得了。”

太宰治若有所思:“意思是她可以出师了?”

“评判标准不在我,而在于你们。”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看来,森先生一直苦恼的对象有人可以解决了。”

铁门内又沉寂了下来。

太宰治不在意地耸肩,去往顶层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森鸥外。

一张照片放置在红木桌上,少年两只眼睛用黑色油性笔涂成了熊猫眼,额头的缝合线上面叠着一个闪电标志。

森鸥外头疼道:“爱丽丝……”

侧边的暗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头疼地揉了揉鼻梁。

太宰治看到桌上面目全非的照片,轻笑一声:“挺有创意。”

森鸥外没理会他的玩笑,他道:“银既然学到了他十分之一的暗杀技术,这就已经够了。暗杀矢岛英见的任务交给她了,无聊的过家家游戏我也玩厌了。”

太宰治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个戒指,必需拿到。只有那个戒指,才能开启先代在银行存放的那个保险箱。”

太宰治问:“那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森鸥外给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不知道。”

太宰治:“?”

“我只是偶然得知了先代在银行库存了一个保险箱,能让他这么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太宰治耸肩:“说不定里面是什么和无聊情妇的照片呢。”

森鸥外:“……太宰君,你真幽默。”

“母亲大人也是这么夸我的。”

森鸥外:“……”

就为了炫这一句他憋了到底有多久?

刺杀矢岛英见的任务下发给了银。

这是她的第一个刺杀任务,也是检验她是否合格的一个任务。

“太宰先生!”

芥川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

只有在太宰面前,他才会这么情绪外露。

“是芥川啊。”

太宰治态度说不上有多热切,对大多数人,他都是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太宰先生,欢迎回来。”

太宰治看着他,让芥川不自觉绷直了身子,他不客气道:“你有欢迎我的时间,不如去处理任务。敌对势力在交界处蠢蠢欲动,还有不少政府人员盯着我们,需要疏通关系让走私更加顺利……这些事,都是需要你去做的。”

“是!太宰先生!”

芥川紧张地鞠躬,不再逗留,干劲十足的去干活。

“芥川,等等。”

太宰治走过去,帮他理了下衣领:“芥川,不要让我失望。”

“是!不会让太宰先生失望的!”

太宰治快步轻快。

该死的事务全推出去了,可以回家快乐咸鱼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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