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够坦诚啊,甚尔君

“马上回来。”

电话那边的低哑的男性嗓音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夏目花音也因此收起了手机。

禅院甚尔有两天不在,这两天的时间她也没有回公寓这边,而是一直在空山怜那里。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公寓里没人住,就已经开始落灰。

女人纤长的手指划过玄关桌面上的灰尘,指尖沾染上了淡淡的灰色痕迹,让她的眸色微暗,

好脏。

夏目花音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然后去水池边洗了手。

洗好了手之后,她打开了厨房里面的冰箱,然后在冰箱里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因为禅院甚尔两天没在家,没人补货,所以没吃的。

但是她的指尖最后还是划到了一罐啤酒上,拿出来拉开拉环放在唇边喝。

关上了冰箱的门之后,她就索性倚靠在冰箱边上,一只手拎着啤酒,一只手拿着手机开始看一些公司里面的资料。

她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看不清眼睛里的色彩,鼻子挺翘,皮肤白皙到看起来有些苍白脆弱,但是嘴唇却又是殷红而艳丽的。

女人半边的身子都隐没在黑暗中,像是下一秒就要陷入黑暗,但是被光照映到的另一边身躯却又光彩夺目,红色的裙摆尽显张扬。

矛盾而又迷人。

禅院甚尔打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回来了?”

听见开门动静的夏目花音稍微迟了两秒才从手机资料中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

她先是皱了皱眉。

“去洗澡。”

她一眼就看见了男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衣服被血液染透到发黑的色泽。

然后夏目花音才略一抬下巴,用随意的语气问。

“家里没吃的了,等会儿去外面吃吗?”

禅院甚尔光脚走了进来,随着他身体的移动,手中鲜艳的红玫瑰也露了出来,暴露在人的视线中。

他点了点头。

“嗯。”

身上一堆伤痕和血腥味的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澡,他来到了靠在冰箱边上的夏目花音身边,把手中的玫瑰交给她。

“花瓶里原来的花枯萎了。”他这样说。

禅院甚尔并不明白鲜花要如何保存,所以他对上次花音带回来的红玫瑰,仅仅只是插在了花瓶里面,在这种炎热的夏季,很快就已经开始干枯。

他在卖花时候从店员口中得知了这一点,所以刚好把它当做了借口,把新买回来的玫瑰送给了面前的人。

夏目花音点头,接过了玫瑰。

“所以,只是用来装饰的?不是送我的吗?”

在禅院甚尔转身要走的时候,花音突然开口问。

她漫不经心地揪着玫瑰的花瓣,橘红色的眼里带着笑意,语气像是在惋惜自己没能收到礼物,也像是在撒娇想要男人送一束玫瑰。

禅院甚尔背对着夏目花音的身影慢慢了转过了身。

他一双绿色的眼珠在阴影下带着狼一样幽幽地暗色。

夏目花音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直到男人撇开了视线,嗤了一声。

“送你的。”

他算是为自己刚才用换玫瑰这种说话搪塞夏目花音解释一番,带着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夏目花音笑出了声,因为愉悦的心情,她甚至都不嫌弃甚尔身上的血腥和脏污,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肌肉。

“不够坦诚哦,甚尔君。”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花音觉得禅院甚尔这个男人越来越有趣了。粗粗看去,他好像什么都明白,是陷入黑暗中无法自拔的人。但是再一看,好像又显得格外的纯粹,尤其是在表达自己的心意面前。

只是一束花而已,他竟然需要靠谎言来骗她收下?

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啊,甚尔?

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夏目花音的表情就像是带着玫瑰上还未修剪的刺,让禅院甚尔心情烦躁。

他原本就因为杀戮带来的快感而有些精神过于活跃,在回来的路上稍微压制了一点,现在却完全被花音再次勾起。

于是他眯起了眼睛,手背的青筋浮现,以极为迅速的行动直接伸手扣住了花音戳着他手臂的手腕,然后把女人整个人压在了冰箱上。

“砰。”

夏目花音的手臂撞在冰箱上发出了响声,她的手臂也微微开始泛起了麻意。

但是还不等她就甚尔这个恼羞成怒的行为再次出声挑拨,眼前就落下一片黑影,随即唇就被狠狠地摄住。

男人毫不留情地开始在唇齿间攻城略地,证实了花音刚才恼羞成怒的想法。夏目花音被他吻地有些喘不上气,最后在他的舌尖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才暴力地停止了这个吻。

“我去洗澡。”禅院甚尔说话。

他的舌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夏目花音下口的时候可没有留手,要不是禅院甚尔及时地停止了亲吻,怕是不仅仅流了点血那么简单。但是就是流血,他现在舌尖的血流的也还没有停下来,血腥味一直在口中蔓延。

夏目花音刚才被他吻地有些缺氧,现在嘴里也都是他舌尖的血,听见他说话也仅仅是翻了个眼皮,看了他一眼。

等禅院甚尔去洗澡了,夏目花音才嘟囔一句。

“小气鬼。”

激一下就咬人,不愧是狼崽子。

但是她自己这个时候却选择性地忘记了到底一开始是谁挑起的头,又是谁才是那个真正下口咬人的人。

等禅院甚尔从浴室出来之后,夏目花音就已经补好了口红,对着他看了一眼催促。

“吃饭,我饿了。”

夏目花音下午根本没有吃什么,中午的时候也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午饭,所以也没吃,差不多饿了快半天了。

禅院甚尔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洗完澡之后不穿上衣,今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穿上了上衣。他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水,被花音扔了条毛巾让他擦头。

夏目花音:“伤口上药了吗?”

虽然禅院甚尔稍微遮盖了一下,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身上伤口肯定不少。

禅院甚尔擦头发的手都没有一丝的凝滞,淡淡地说:“没。”

夏目花音翻了个一点也不优雅的白眼,然后从柜子下面拎了个医药箱出来,让甚尔自己翻起衣服,先上药再去吃饭。

禅院甚尔顺从地翻起了衣服,胸口和背后都有伤口,这些伤口还很新,肉都还是嫩红的。

夏目花音一边给他上药,抖落药粉的同时,一边有些奇怪地说。

“你身上好像没什么旧的疤痕啊,体质问题吗?”

天与咒缚数量少,在咒术界也不多见,而且每个天与咒缚的方向也多有不同,相似的天与咒缚者是很少的,所以夏目花音也不是很了解禅院甚尔具体的体质。

她只知道禅院甚尔的肉|体力量很强大,不输于咒术师拥有的力量,但是却不知道禅院甚尔的恢复力已经强大到可以让受过的伤恢复到不留下任何疤痕。

禅院甚尔也没有否认她的说法,低声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最后上完了药,禅院甚尔把卷上去的衣服拉下,夏目花音才好像无意地问了一句。

“那你唇角的疤痕怎么没消失?”

那个疤痕在禅院甚尔每一次说话,笑,任何一个要涉及到唇部动作的行为的时候都会被牵扯到。也是这个疤痕让禅院甚尔看起来多了一分戾气,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禅院甚尔看着背对他放医药箱的女人纤瘦到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腰,眼前却仿佛浮现了被扔进咒灵堆里面时候狰狞恐怖的咒灵,和来自外面禅院家族人的嘲笑和讥讽。

腐朽伴着恶臭的味道让他即便过了十几年也还是记忆犹新。

直到一只手覆盖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抿紧的嘴唇,摸了摸他嘴角的疤。

“在想什么?吃饭去了。”

他眼前的梦魇一瞬间就消失,他陷入了带着暖光的室内。

男人笑的不屑一顾,牵起夏目花音的手走出了房间。

“因为是小时候受的伤,所以疤痕消失不了。”

那个时候的禅院甚尔还没有现在强大的实力和恢复力,不过十几年后的他,已经成为了令禅院家族人恐惧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我好惨,需要老婆亲亲抱抱才能被安慰。(猛男卖惨jpg.)

甚尔现在的年纪不是很大,才脱离禅院家没多久,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惠惠的渣爹,还没有到那种可以流连在各个女人中毫不变色的程度,所以“纯情甚尔”你不爱吗?

花音这波是调|教系啊!调|教一只年下小狼崽的快乐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