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门外劝说了几句,可无论他怎么说,袁飞都不理会他。
无奈,易中海只好生气地离开。
此时,院里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一批人。大冷天的,天上还下起了小雪。几乎所有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个个小粽子。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被冻得直打哆嗦。
他们一边跺脚,一边抱怨。
见状,易中海呵斥道:“抱怨什么?有什么好抱怨的?当年我军长征过雪山的时候,比现在冷多了,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比你们薄多了。他们都能克服,你们为什么不能克服?”
一番大话说下来,终于止住众人的抱怨声。
很快,刘海中也来了。他也冷得直打哆嗦,而且一来就催促易中海说正事,“老易啊,不是你强行召开这个全院会的吗?有事你就快说事。”
易中海这才缓缓道:“今天召开这个全院会,确实是有事情要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贾张氏失踪了,失踪好多天了。对,我是报桉了,派出所的同志也很热心肠地调查了这件事。可作为她的邻居,我觉得我们不能只是傻傻地等待派出所同志,我们应该......”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易中海的意思。
对此,他们肯定是不乐意了,毕竟贾张氏这段时间坏事做尽,不仅大半夜砸玻璃,还讹人。最为关键的是,承诺的粮票也没给!
很多人巴不得贾张氏死呢,这时候让他们去找贾张氏回来。
梦呢?
许大茂是最巴不得贾张氏死的人。所以,当听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后,他当即站出来道:“不行,我不去。”
易中海早已经料定许大茂不会同意,当即劝说道:“许大茂,我知道你平时和贾张氏有矛盾。但现在贾张氏人都失踪了,你就不能放下先前的成见,先帮忙把人找回来吗?有什么事,等把人找回来了再说,行吗?”
“对不起,还真就不行!”说完,许大茂直接起身。
易中海还想说点什么,许大茂道:“我袁哥也和贾张氏有矛盾,你要能说服他帮忙,那我肯定也加入。这事,我听我袁哥的。”
说完,自顾自离开,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
阎埠贵也跟着起身,“这事,我听许大茂的。”
然后,他带着他那一帮儿子女儿走了。
郭大撇子早就想起来了,此时眼见有带头的,自己赶忙跟上。
“阎埠贵是我们院里的二大爷,还是我孩子的老师。我觉得他说得对,我听他的......”
就这样,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到最后,就连刘海中都走了,只有秦淮茹还假模假样地留下来。
对于贾张氏失踪的事,她可比谁都高兴。但碍于善良吃苦耐劳的人设,她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这份心思,只是虚情假意道:“你们不要走,帮帮我,救救我婆婆。”
此时,偌大空地上只剩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个人。
秦淮茹起身走到易中海身旁,本想借此拉进一次和易中海的感情。不料她刚走过来,易中海却从她身边走过,还不忘留下两个字。
“恶心!”
......
回到房间的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他觉得贾张氏的失踪肯定不是什么意外。这事要么是袁飞干的,要么是秦淮茹干的。
而且,很大可能是袁飞。
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当天两人起争执,第二天贾张氏就失踪了。
易中海这么想着,准备明天去找派出所的王所长,把这个线索说一下。在此之前,他都没想到袁飞竟然这么狠,竟然敢杀人抛尸。
但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袁飞既然敢杀贾张氏,那会不会把他也......
想到这的时候,忽然外面门“吱呀”一声开了。
易中海勐然往后仰去,“乓”的一声,连人带椅子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正给聋老太太倒完尿壶回来的易大妈一脸懵逼。
与此同时,袁飞也没闲着,他正去往工厂的路上。
......
眼前的世界被黑暗覆盖,失重感以及眩晕感同时传来。贾张氏之前听阎埠贵说过一句话,“地球是圆的”。
当时她还以为这是阎埠贵蒙她的话,但此时,她才真正觉得,这句话可能是对的。
黑暗,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贾张氏想醒过来,却像鬼压床那般动弹不得。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艰难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虽然还是黑暗,但起码不像先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空气中满是一股不流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味道。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贾张氏躺在地上,她挣扎着站起来。没站住,趔趄摔倒在地上。右手不知道摸着了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有点脏。
贾张氏瞪大眼睛看了看,这才看清那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零件。
贾张氏环顾四周,借着晦暗,不知道哪来的光线,她终于看清自己身处一间密闭小房子里。房子什么都没有,正中间摆着一台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机器。
贾张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上前查看那台机器的打算。她摸索着来到门边,用力拉了拉。可这门好像是从外边锁着的,任凭她怎么拉,都没反应。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贾张氏一边拍门,一边大喊着。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哪怕一点回应。无奈,她只好顺着墙壁开始寻找看有没有窗户一类的东西。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不过那个窗户有点高。于是,贾张氏只好去找点东西垫在脚下,想以此从窗户逃出去。
贾张氏找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放在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机器上。
她走过去,双手抓住那台机器,用力地往窗户方向搬。可无论怎么使劲,都没能挪动机器哪怕一丝一毫。
尝试许久都没成功,她只能无奈放弃。
贾张氏拍了拍手。
这台机器好像有点年头了,刚摸了这么两下,手上就已经沾了不少的铁锈和灰尘。
机器扛不动,贾张氏还想另外找点什么办法。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什么东西。
一瞬间,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贾张氏机械地转过头,把目光聚焦在那台机器上的某个地方。等看清上边那确实是一个“贾”字的时候,她尖叫一声。
然后,就这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