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大抵是感觉自己的眼睛生病了,又或者是最近撸多了导致精神出现了恍惚,都开始发癔症了。
眼前竟然飘着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可爱洁白的连衣裙,坐在空气上一张看不见的凳子,不安分的雪白小脚丫在他眼前晃动着,雪白的脸蛋鼓成包子,正凶巴巴地盯着他。
柔顺长发自然垂在小屁股后,裙摆托在膝盖下方,赤着雪白可爱的小脚丫。
窗外的阳光透过发丝落在地上,地上并未投下影子。
咕嘟。
陈焕瞪着眼睛,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好白...”
女孩的确挺白的,肤色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样貌看起来十八九岁,大眼睛,小嘴巴,看起来很可爱。
鼓着小脸蛋一脸奶凶奶凶的样子,看起来更可爱了。
“喂,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女孩的声音很好听,也很空灵,鼓着脸凶巴巴的样子更可爱。
“卧槽!会说话,你是诡!!”陈焕惊的伸手掐了一下脸。
疼!
这是真的!
眼睛带着恐惧,陈焕忍不住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到了墙角,眼神忍不住瞥向女孩身后,大门就在女孩子身后。
嘭!
下一秒,房门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了一下,重重的关闭上。
“还想跑,做梦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飘在空气中的女孩奶凶奶凶道:“你知不知道拿走女孩子的贴身物件更是一种非常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陈焕心脏突突跳动,慌得不行:“那个,你是说这个荷包?”
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荷包,荷包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香味清淡,却很好闻。
女孩看到陈焕手中的荷包,雪白的脸颊上爬上一朵红霞,点点小脑袋,故作凶巴巴道:“要不然呢,你就是个大坏蛋,拿人家的荷包,可恶至极,最关键的是,你,你还放在,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哇呀呀!!”
自己的一世清白就这样毁在了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女孩退一步越想越气,举着纤细柔弱的小胳膊,拳头紧握,一脸愤恨。
“这个...我能说这是个意外吗?”
看着女孩快发飙的样子,陈焕有些委屈,这个荷包是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在一片林子里捡到的,上边绣着一朵云,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也是下意识的闻了闻。
没想到就是捡了这么个东西,竟然遇见诡了。
但是他保证,自己真的是下意识的闻了闻,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香,想闻。
“意外,哼哼,等你挨了一顿打之后,就不是意外了。”女孩的眼睛有些凶险,挥动着纤细的手臂,小手在空气中缓缓的,用力握着,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力量。
“有话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建国之后更不能成精,你要是被发现了,弄不好你会被切片研究的。”陈焕缩了缩脖子,害怕的看着眼前这只诡。
女诡长得很可爱,但毕竟是诡,弄不好真的会杀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飘在空中的阿飘,样子看起来可可爱爱,但弄不好下一秒就有可能把头摘下来。
“现在知道有话好说啦,那你之前拿我的荷包时怎么不知道,现在我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女孩掐着腰,撅着小嘴仰着头,一副傲娇的模样。
“要不,我请你吃饭?”陈焕看着眼前这女诡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犹豫了一下。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拿了人家的东西,也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吃饭?”
女孩眼睛一亮,目光在陈焕身上下打量,带着一丝疑惑:“你能喂饱我吗?”
陈焕也没有多想,内心的慌乱少了几分,道:“当然,你想吃什么,海鲜烧烤还是什么澳洲大龙虾,随便挑。”
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底气。
陈焕是一个短视频up住,四百多万粉丝,接了不少广告,也赚了不少钱,虽然不是什么千万富翁,但身上也有一辆百万,家在农村也没什么大花销,只要是不买什么名车名表,一辈子足够吃穿。
女孩眼睛打转,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说道:“你说的哦,我吃什么都可以吗?”..
“那当然。”陈焕直起腰杆,请一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那我这次就先原谅你啦。”
女孩缓缓起身,白皙的小脚踩着空气,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努了努小嘴。
“哦哦,给你。”
陈焕连忙将荷包归还,内心总算松了口气,看来眼前这只诡还是一只好诡,并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意思。
女孩伸手抓了抓,手掌却像是虚幻的一样穿过了荷包,小嘴一嘟:“忘记了,我抓不到我的荷包。”
“那咋办?”陈焕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伸手抓荷包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团阴冷的风从自己手掌上刮过。
让人莫名打个哆嗦。
“谁让你动人家东西的,哼,还能咋办,你先帮我带着,等明天再还回去喽。”女孩嘟着嘴,心情已经写在脸上。
不开心。
抬抬头,见陈焕还在打量自己:“你还有什么问题嘛?”
陈焕想了想,安慰道:“那个,你也别太难过,明天我就给你把荷包放回原来的地方。”
女孩幽怨的看了陈焕一眼:“只能先这样了。”
又飘回到空气中,这次换了个姿势,趴在空气上,双手拖着小下巴,两条白嫩的小腿翘在空中前后轻轻地摆动,表情看起来无限惆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陈焕忍不住开口问道。
眼前这个女孩是诡唉,这辈子都可能遇见不了一次。
“害,差点忘记介绍了,我叫云瑾瑜,你呢。”云瑾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像是荡秋千一样,双手抓着空气中看不见的绳子,娇小的身体往后躺着,白嫩的小短腿轻轻地晃动着。
身体也开始前后的晃动,身上洁白的连衣裙随着摆动轻轻地飘舞起来,就像是真的在荡秋千一样。
陈焕目瞪口呆的看着飘啊飘啊的云瑾瑜:
“我叫陈焕,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就做到了呀,对了,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我刚死的时候,没人能看到我哎,想找一个人说话都不行。”云瑾瑜嘟着嘴,陷入了回忆中。
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在荷包里住下了,也不是没有找过路上的游客,但他们好像都看不到自己似的,把自己当成了空气,甚至从自己的身体上穿过。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变成了诡。
而且还不能离开荷包范围十米,她就像是被困在了荷包上。
没人说话,没人聊天,整天看着外边的世界发呆。
好孤独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