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游乐园旁的大厦酒店入住率很高,尤其是暑假期间。
晚上,没有炙热的阳光时,大厦楼下的泳池里有许多客人在欢笑玩乐。
穿着黑衣的健壮男人站在阳台,曲起手臂以胳膊肘撑着栏杆,嘴里叼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楼下的泳池,如野兽般的绿色眼瞳目光幽幽。
燥热的夜风拂过身前,衣物紧贴着他的身体,显露出饱满鼓胀的胸膛轮廓。
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下,随后不久,又传来开门声。
伏黑甚尔随意地扭头看过去。
穿着淡粉色睡袍的女孩从浴室里走出来。
女孩的关节处泛着花苞般的淡粉色,露出的胳膊和腿上散布着一些揉搓出的红痕。
绸质睡袍的衣襟敞开小半,露出锁骨、胸间的沟壑和吊带裙胸口边缘的蕾丝。
伏黑甚尔直直地看着那一小截奶蓝蕾丝,唇角扯了下,接着轻抬眼睑,看向她被热气熏粉的小脸。
卷翘的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颤动着,时不时遮住水光潋滟的眼眸。
月谷加奈披散着半干的米金长发,走到床边坐下,想要解开松松垮垮的睡袍腰带。
空调风吹动香槟色的及地窗帘。
男人眉梢微挑,扬起唇角,略带期待地接着看。
刚洗完澡的月谷加奈浑身松懈,脑袋空空,但这不代表她感受不到来自落地窗外的灼灼视线。
她的手搭在腰带上,侧身扭头看向身材高大的男人,羞涩地小声道:“……甚尔,请不要看着我。”
伏黑甚尔两指夹下嘴里的烟,向后靠着栏杆,咧起嘴角,落拓不羁地笑着,“万一咒灵趁我没注意的时候来了怎么办?”
“到时候大小姐哭哭啼啼地去找月谷女士告状,那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我刚刚洗澡的时候甚尔不就看不见吗……”月谷加奈有理有据地反驳他。
她的声音柔柔的,一点也不像是占理的那方。
伏黑甚尔呵地笑了声,推开落地窗,进了房间后顺手一关。
他走到床边,抬起一条腿跪在床单上,伸手撑着床面弯下腰,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到月谷加奈的脸。
月谷加奈茫然地眨着双眼,目光疑惑地看着他,“甚尔?”
男人离得好近,宽厚有力的肩膀近在眼前。她脸红红的,紧张地攥紧了手掌下的床单。
伏黑甚尔垂下的视线掠过她胸前,答非所问道:“大小姐对自己真狠,都揉红了。”
月谷加奈低下头,锁骨下方的皮肤确实泛着薄粉,“洗、洗澡的时候稍微一用力就这样了。”
“甚尔就是想说这个?”她看向伏黑甚尔,歪了歪头。
“当然不是。”伏黑甚尔抬眼看着她,嗓音低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是想告诉大小姐,陪洗澡是另外的价钱,一次一百万。”
“要是想要特殊服务——”
长得桀骜英俊的男人神情懒散,带疤的唇角勾起暧昧的弧度。
他夹着烟的手抬起,随意地抓着自己的胸肌,饱满的肌肉在他指缝里夹出鼓起的形状。
“还得加钱。”
伏黑甚尔眉目敛起,眼神兴味盎然,骨节粗大的手顺着胸肌向下滑到腹肌处,“三百万。”
“以我的条件,这个价位还是蛮划算的吧?”
相当明示的话语被男人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说了出来。
“……诶?”月谷加奈呆呆地看着他。
“诶什么啊,你这个看得目不转睛的小色鬼。”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手用力一撑,直起身跪立在床上。
绯红的血色从月谷加奈的脸颊开始蔓延,“对不起!我、我太惊讶了,所以、所以忘记移开视线……!”
她在伏黑甚尔戏谑的目光中慢慢低下头去,声音也减弱了。
“因、因为甚尔的身材确实很好,我一不小心就看下去了……”
伏黑甚尔手指灵活地捻着烟,看着女孩红得滴血的耳尖。
他的视线稍微一低,就瞥见莹着夜灯微光的女孩胸口。
奶蓝色的蕾丝如枝蔓般,顺着胸间的阴影向下攀爬。淡粉的丝绸睡袍严实地挡住了蕾丝的去向。
男人嘴角一撇,微不可察地啧了声。
“——甚尔最近喜欢上赌马了?”月谷加奈微微皱着眉,从床单上捏起来一块碎纸屑。
伏黑甚尔瞥过去,意味不明地笑笑,绿眼睛里透出玩味,“大小姐,碎成这样,你都能看出来这是马票?”
“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没少干坏事?”
月谷加奈没吱声,探身把碎纸屑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这之后,她才看着伏黑甚尔小声说道:“妈妈下属的儿子经常带我去看他家的赌马场,所以我才知道马票的样子的。我、我没有在国外干坏事……”
伏黑甚尔扬眉,“月谷女士居然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不允许,后来我就没有见到过他了。”月谷加奈垂下眼睫,语调轻缓地说道。
说完,她抬起眼帘,眸光柔润地看了眼床尾的男人,面带羞色道:“我要脱衣服,甚尔可不可以转过身?”
“大小姐不是盖着被子吗,还怕被我看到什么?”伏黑甚尔施施然地侧躺下来,穿着鞋的脚悬在床边。
“移、移开视线一小会就好,我会脱快一点的……”
月谷加奈这么说,伏黑甚尔还是一动不动,野性桀骜的绿眼睛十分直接地盯着她,仔细看去,他的眼中似乎还带着期待。
男人想要一直看着的意思丝毫不加掩饰。
相貌清纯的女孩羞红着脸,轻轻咬着下唇,眼眶湿润,有水光在下眼睑处闪烁。
她再次开口,声音很小很小,“甚尔……我、我还要坐起来脱内衣。”
伏黑甚尔支着侧脸的手张开,宽大的手掌遮住了眼睛,“行了,你脱吧。”
月谷加奈犹豫了下,手心压下,撑着床单坐起身。
她低着脑袋,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睡袍腰带,慢吞吞地解开。
忽然,月谷加奈抬眼看向床尾。
男人捂着眼睛,确实没有在看她。
奇怪……刚刚好像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唔。”月谷加奈打了个哈欠,不再纠结这些,把脱下的睡袍和内衣都放到床边,顺手关了夜灯,卷着被子躺下了。
“晚安,甚尔。”
“……”
泳池十一点关闭,到点后,大厦楼下的人群便散了。阳台外传入的声音变弱,酒店房间里的声音就变得明晰起来。
分不清来源的亮光穿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原木色木地板上轻晃。
伏黑甚尔撑着脸侧躺在床上,神色难辨地盯着鼓起的被窝。
过了会,他向后一倒仰面躺在床尾,目光幽幽地看着天花板。
大厦酒店是月谷女士的下属中村旬的产业。月谷加奈住的是预留的顶配套房,房间装修精细到天花板的边边角角。
伏黑甚尔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无聊地闭上眼。
女孩清浅的呼吸声像是舒缓的小夜曲,他保持着警惕,让自己进入浅眠。
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银钟玻璃罩内,是刻绘着武士像的钟面。
造型像刀的秒针哒哒地转动着。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
木地板上跃动的月光逐渐被清晨的阳光替代,接着,阳光的温度不断升高。
唔……
虽然睡饱了觉,但月谷加奈还是在赖床和起床之间挣扎了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呼吸声的变化引得沙发上的伏黑甚尔转头看过来,“你睡了十个小时。”
“早安……甚尔。”迷迷糊糊的月谷加奈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着她的动作,薄被从她身上滑下。
如同蜕皮的精怪,在无意之中露出柔嫩的奶白肌肤。
伏黑甚尔眼皮微动,像是被扎眼的雪白刺到了眼睛,“大小姐,你没穿内衣。”
月谷加奈:“……”
怪、怪不得浑身轻松!
她抓着被子慌忙躺回床上,整个脑袋都要变成红色了。
伏黑甚尔翘着二郎腿,拇指摁着唇角的疤,看着枕头上蜿蜒的金发,懒懒散散地开口道:“还不起床?”
“请、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楚。
“再晚会,酒店的早餐就不再供应了。”伏黑甚尔颓懒地转回身,靠到沙发靠背上,“待会大小姐要是饿了可别叫唤。”
月谷加奈探出头,确认他没看着这边后,拿起枕边的内衣飞速穿好,然后披上睡袍,踩上脱鞋,小跑进了洗手间。
咔哒的关门声响起。
伏黑甚尔扭头去看洗手间门上的磨砂玻璃。
一道模糊的身影印在上面。
用冷水敷完脸,月谷加奈对着门外道:“甚尔,可以帮我叫份早餐吗?”
没一会,伏黑甚尔就回答说叫了。
水声响起又停下,洗漱完的月谷加奈磨磨蹭蹭地出了洗手间。
幸好,直到吃完早餐,伏黑甚尔都没有提起她起床时发生的意外。
松了口气的月谷加奈和伏黑甚尔说了声,从行李箱里拿出VR眼镜,坐上套房床边摆着的按摩椅,戴上眼镜进入游戏。
伏黑甚尔耷拉着眼皮看着按摩椅上的女孩,手指轻动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
还真是把他当作保镖了。
有他这么个身材满分的男人在面前,居然选择了玩游戏,简直无法理解。
啊……死要面子的臭小孩真难搞。
转动着的手机忽然嗡嗡响。
伏黑甚尔啧了声,拿好手机面色不善地看向手机屏幕。
是月谷女士的电话。
——不,是尊敬的财神大人的来电。
男人的表情瞬间就认真不少。
他挺直腰板,接通电话率先道:“老板好。”
得知女儿在玩《死亡游戏》的月谷女士异常焦虑,出高价要求伏黑甚尔进入《死亡游戏》保护女儿。
“这个游戏太危险了。只要一想到我的宝贝女儿会被吓到,我心中的眼泪就无法停下!”月谷御语气激动地说道。
上一句的话音还未落定,女人的声音又冷静下来,“现实保镖的事交给保镖小组,伏黑甚尔,请你务必保护好加奈,不要让她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开心。”
十分钟后。
伏黑甚尔平静又正经地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抬手支着下巴,指腹擦过唇角的疤。
不出几息,男人的嘴角就扬了起来,绿眼睛里满是昂扬的兴致。
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突破口就是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救赎之道就在其中(不是)
……
伏黑甚尔:性的红玫瑰
七海建人:爱的白月光
诸伏景光:……所以我拥有什么?
月谷加奈:嗯……我?
诸伏景光(脸红):……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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