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庭思躺在床上,月光被窗格分割成一片一片
晚上,顾庭思躺在床上,月光被窗格分割成一片一片,冷清孤寂。
顾庭思闭上眼,然而往日很快就入睡,今夜脑海里却闪过一张明月清风般俊秀的脸。
顾庭思气的捶床:那么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想的。
可越不想越要想,她不甘心的坐起来。
顾庭思想不通,最开始她对桓瑾分明是平常心。怎么最后变了。
半晌,顾庭思腾的站起来,分明是桓瑾频频找她,绿豆大点事也来找她,还邀她一起吃饭逛街。
大宁民风开放,但她跟桓瑾非亲非故,哪怕桓瑾请她吃饭是为了道谢,那又逛街,又送花灯呢。
等等,桓瑾好像没有开口说花灯是送她的。只是当时桓瑾崴脚,然后把花灯给她……
顾庭思脸色扭曲,一拳打在虚空中。
门从里面打开,不多时院子里多了一道矫健的身影。
顾庭思刻意不见桓瑾,能躲就躲,她如此抗拒的态度让桓瑾心慌,一时却无破解之法。
眼见气温升高,顾庭思最近没胃口,便想着去外面吃,结果不知不觉走到了深巷,熟悉的铺面,不熟悉的是铺面前排着的长队。
顾庭思疑惑,上次她跟桓瑾在饭点来,铺子门可罗雀,怎的一段时间不见就宾客如云。
“兄弟,你们干嘛呢?”
“排队啊。这家饭馆的东西可好吃了。”
顾庭思当时被压下的狐疑又冒出来了:“你们最近才发现的吧。”
汉子笑道:“怎么可能,大宁刚建立那会儿,这饭馆就开着了。听说老板以前在京城里的酒楼当过大厨。”
顾庭思脑瓜子嗡嗡的,这时那汉子又道:“偏生前段时间老板有事,说要关门十日,我们都好难过……”
后面汉子说什么,顾庭思已经不知道了。她有一种被愚弄之感。
怀疑的念头起了,顾庭思想的更多,她没有回府,转而去了军营。
三日后,桓瑾被顾庭思身边的人叫去。
将军府偏厅,顾庭思屏退下人,她面寒如霜地盯着桓瑾。
“给我一个解释。”
桓瑾茫然:“什么?”
顾庭思冷笑:“桓大人习君子六艺,出类拔萃,何必在本将军面前藏拙。”
她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桓瑾,目光如刀:“还有那饭馆,人流涌动,为何你带我去那日却无旁人。”
她与桓瑾不过咫尺间,厉声喝道:“桓瑾,你有什么阴谋。”
偏厅内鸦雀无声,气氛凝滞。
少顷,桓瑾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想追求喜欢的姑娘而已。”
顾庭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胡说什么。”
既然戳破了,桓瑾也不瞒了,这些日子被顾庭思躲着,抗拒着的苦闷滋味也尝过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往来。
桓瑾回望顾庭思的双眼:“我一应事务往将军府跑,难道是我真拿不定主意?”
顾庭思又添怀疑,没错,若桓瑾主不了事,她皇兄和皇嫂可不会对桓瑾委以重任。
桓瑾目光描绘顾庭思英气的眉眼:“我此来修路为民生,事情繁多,可我挤出时间频频出现在你身边,是我闲吗。”
顾庭思:“那你为何伪装不会骑马,还有那个饭馆…”
桓瑾脸上一热,移开了目光,“我用一道菜的方子,换老板歇业十日。我…”他轻声道:“我想带你去尝尝。”
顾庭思在外如无必要,不喜欢表露身份,桓瑾也不想用官员的身份去要求饭馆老板,于是跟人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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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他带顾庭思去吃饭,还要排队,周围还人山人海,多扫兴。
至于桓瑾明明会骑射,却装作不会,更好理解了。就是想跟顾庭思接触。
顾庭思心扑通扑通跳,她干咳一声,盯着地面:“你说你有心上人了。”
桓瑾叹道:“是啊。”他看着顾庭思的侧脸:“她洒脱利落,可拒我于天外,幸好上天垂怜,如今近在我眼前。”
顾庭思猝不及防呛了一下,瞪着桓瑾:“谁拒你了。”
桓瑾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带着幽怨。
顾庭思又咳了两声,正想着怎么说,结果眼前递来茶水。
桓瑾笑盈盈道:“我看你一直咳嗽,喝点水。”
顾庭思:……
桓瑾轻轻笑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个蠢蛋,顾庭思这样行事果决的姑娘,弄什么含蓄。
待顾庭思喝了茶水,桓瑾拱手一礼:“庭姑娘骁勇善战,英姿飒飒,在下倾心不已。盼余生能与姑娘携手,定当爱之护之,不知姑娘可愿。”
顾庭思呆立当场,桓瑾等不到回应,心里泛起苦意,他维持风度:“今日唐突庭姑娘,是”
“你想反悔?”顾庭思语气不悦。
桓瑾:“嗯?”
顾庭思撇了撇嘴:“真没耐性,喜欢我就拿出诚意。”
桓瑾喜笑颜开,“庭姑娘说的是。”
之后隔三差五,桓瑾来找顾庭思,有时候带顾庭思出门游玩,有时候帮着顾庭思处理公务。
两人感情越来越好,顾庭思在给京中去信时便带了出来。
两人都是二十有几,桓瑾表露想成婚的意愿,顾庭思很爽快就应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江南出事了。
之后桓瑾留守原地,顾庭思带军前往江南对抗天临军。
桓瑾夜不能寐,直到大宁大胜的消息传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
经此一战后,桓瑾迫不及待向顾庭思提亲了。
郭华和邓显儿回到原来的驻地,顾庭思得以回京,在她皇兄和皇嫂的见证下,顾庭思和桓瑾成婚了。
成婚当日,圣旨上言顾庭思多年劳苦功高,封为亲王,一时间全府沸腾。
最后在众人的笑闹下,新人送入洞房。
新房仿佛将喧闹隔断,桓瑾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露出顾庭思明媚的脸。
桓瑾眉目柔软:“得偿所愿,此生大幸。”
顾庭思挑了挑眉,眼中泄出笑意。
桓瑾心头一热,俯身亲了上去,顾庭思捶他:“交杯酒还没喝。”
桓瑾恋恋不舍起身,新人饮了交杯酒,也不知是屋里热的,还是旁的原因,两人面庞都发红了。
桓瑾坐在床沿,喉头滚动:“我为你宽衣。”
他取下顾庭思头上华丽的头冠,小心摘下她的耳坠,那白皙精致的耳朵委屈巴巴地透着红。
“很疼吧……”
顾庭思感觉到耳边的热气,低声道:“不…啊……”
她差点蹦起来,桓瑾亲吻着她的耳垂,被濡湿包裹。顾庭思感觉浑身的热意都涌向了脑子,力气却四散泄去。
她软了身体,被人褪去繁复的衣裳,肌肤相贴,灵肉相合。
烛光中,顾庭思抚摸着爱人的脸,你怎知我又不是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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