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楚恒在一阵敲门声中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他知道,他已经穿越到任务世界了。
他从书案前站起身,一边去开门一边在心里唤道:“系统?”
“好男人系统为你服务,恭喜宿主开启渣男改造之旅,我们任务目标是成为绝世好男人,我是你的任务助手,很高兴与你一起做任务。”
楚恒神色平静的拉开门,“传送这个世界的资料。”
“好的,这就为你读取资料。”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肤白身长,但有些中气不足,且穿着古代宫廷才有的太监服,楚恒便猜到他的身份。
“墨玉见过五殿下。”少年恭敬行礼。
五殿下?看来原主的身份是皇子。
楚恒扬手:“免礼。”
“殿下,宴会要开始了,奴才陪您过去吧。”墨玉道。
楚恒点头,理了理衣发,跟着他走了。
资料很快传送过来,楚恒一边往宴会去一边做梳理。
这是一个名为魏的朝代,但并不是历史上的魏国,而是一个并不存在的朝代,原主是大魏国皇帝楚炎的第五个儿子,他上头还有四个兄长,个个身份尊贵,唯独他的生母是一个浣衣局的下等宫女,生下他不久后就病逝了。
原主出生低微,没有母亲护佑,不受父皇喜欢,不得兄长关爱,就连宫中得势的太监宫女也都欺辱他,是一个从小就缺爱的小可怜。
只是小可怜胸怀大志,不甘心永远被人踩在脚下,他暗中谋划夺取皇位,要成为主宰他人命运的强者。
自小他就用尽一切办法去学习,他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不管是习文还是习武他都一点就通,他自认为比上头的四个兄长要强许多,奈何出身不好,不管他再优秀都没有人看得见。
兄长们有父皇的疼爱,有母亲的帮扶,有能人谋士的相助,而他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他身边只有一个墨玉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旁的都只能靠他自己。
自小就受尽苦楚的他更明白世态的炎凉,人性的凉薄和丑陋,因此也学会了伪装和算计。
他本文武双全,身体康健,但为了在虎狼窝中存活下来,他伪装庸碌,藏拙露怯,以病弱无能的形象示人,他知道,只有不成为别人的威胁才能安然无事。
隐忍了十几年,他总算是平安长大了,但离达到目的还很遥远,他孤身一人很难成事,必须要寻找助力,可以他的身份是没有人愿意助他的,而他的筹码便只有他的亲事。
娶一个家境身份都足够份量的皇子妃就能得到一大助力,而很快他就有了目标,那就是武临侯萧勇的嫡女萧雨嫣。
武临侯萧勇有从龙之功,深得楚炎器重,其子萧予安又是战无不胜的骁勇大将,父子二人手握大魏的兵马大权,萧雨嫣这个侯府嫡女也深得皇帝喜爱,自幼便出入皇宫,是大魏第一贵女。
只要娶了萧雨嫣就等于得到了武临侯府的支持,大业便成功了大半。
原主费尽心机,最终得尝所愿,赢得了萧雨嫣的欢心,娶了她为五皇子妃,得到了武临侯府的支持,挤进了众皇子的夺嫡之战中。
五子夺嫡,过程十分惨烈,但最终还是让原主得胜,他顺利当上了皇帝。
可是在当上皇帝后他担心武临侯府权势过大,会威胁到他的皇位,便以通敌判国的罪名将萧家给灭族了,萧氏一族几百口人都被屠杀,连萧雨嫣年仅七岁的幼弟也没逃过一死。
萧雨嫣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灭了全族,得知原主娶她只是为了皇位,并不是真心爱她,悲痛欲绝之下撞柱而亡……
看到这楚恒便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他问系统:“我来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魂魄去哪了?”
“渣男的魂魄正在遭受惩罚,他要受电击、火烧、冰冻、雷劈、绞刑、凌迟等一百八十道酷刑,直至魂魄消散,不会再有转世为人的机会。”系统说。
楚恒很满意,原主这么渣,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啊?”转弯的时候,墨玉撞了一个急匆匆而来的人,看清对方身份后,他吓得扑通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冲撞了二皇子!”
楚恒抬眼看去,见面前站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大魏国的二皇子,原主的二皇兄,楚憺。
“眼睛瞎了吗?不会看路?”楚憺一脸怒容,眼神锐利,二话不说就朝墨玉一脚踹了过去。
墨玉被踹翻在地,他立即爬起来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楚憺怒气未消,再次抬脚朝墨玉踹去,楚恒向前相护,“二皇兄息怒,墨玉不是有意,还请二皇兄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楚憺抬起眼皮,凌厉的眼神甩了过去,抬起的脚也转了方向。
楚恒意识到危险,本能的要还击,可想到原主此时处境,还不到他正面刚的时候,只能堪堪忍住,不得不受了楚憺这一脚。
“五殿下!”墨玉扑过去扶住被踹倒在地的主子,急得变了脸色,“您没事吧?”
楚恒未来得及说话,一只脚踩了过来,将他刚直起的身子又踩了下去,“楚恒,你这个贱婢所出的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情?”
“二皇子恕罪,是奴才该死,求二皇子放过五殿下,要杀在剐奴才全凭二皇子做主。”墨玉哭着求道。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楚憺扬手一巴掌朝墨玉甩去。
墨玉被打得倒向一旁,脸上火辣辣的痛,他顾不得痛,爬起来一个劲直磕头,“求二皇子放过五殿下,求求您了!”
“二殿下,宴会要开始了,还是不要惊动皇上为好。”楚憺的心腹太监青石劝道。
楚憺冷哼一声,抬手拍了拍楚恒的脸,“要不是怕坏了父皇的雅兴,本皇子今天就弄死你!”他抬开脚,嫌弃的拍了拍手,“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法子,让父皇准许你一起来避暑山庄,和你这种卑贱之人同席而坐,真晦气!”
他骂骂咧咧的带着青石走了,墨玉才敢爬过去扶楚恒,“五殿下,您没事吧?”
楚恒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哪怕之前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也未曾对原主的经历感同身受,经此一遭他才明白原主的日子过得有多么不易,随时一个不慎就要丢掉性命,侮辱打骂更是家常便饭,难怪原主要谋夺皇位。
以他的处境如果不能坐到那张龙椅上,他永远都要活得卑微如蝼蚁。
热血男儿,怎会甘心?
“殿下,都是奴才的错,要是奴才再谨慎些就不会……”
楚恒阻了墨玉的话,“不关你的事,是我这身份连累了你。”
就算今天墨玉没有撞到楚憺,楚憺也会找别的理由发作。
“殿下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墨玉把主子扶起来,一边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难过的哭道:“明明都是皇子,为何只有殿下受这种屈辱?这对殿下太不公平了。”
楚恒看着楚憺远去的身影,眸光慢慢冷却,“墨玉不哭,有件事要你去办。”
皇家避暑山庄建在京城郊外的凤霞山下,那里有条天然的瀑布,水流长年不息,依山所建,傍水而居,是避暑纳凉的绝佳之所。
七日前,文康帝楚炎带着几位得宠的妃嫔和一众皇子公主搬进了皇家避暑山庄,奏折每日由快马送过来批阅,再快马送回。
正值盛夏,太阳火辣辣的,守兵热得满头大汗仍是半点不敢松懈,死死守住各个入口,以至于让隐在暗处的人许久不敢有所举动。
“三哥,守卫这么多,我们怎么进得去?”草丛中,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着急道。
他旁边一个黝黑壮实的男人道:“老四,你别急,总能找到机会的。”
“怎么能不急呢,我们一路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到京城,必须要尽快把事情办妥。”周老四说着还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这一路的逃亡让他练成了极强的戒备心,随时随地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危险。
汗珠流到眼皮上,许老三抬袖抹去,“急也没用,我们一群兄弟从潮州逃出来,就死剩下你我二人,要是不稳妥些我们也会没命的,事情没办成,怎么对得住死去的兄弟?”
周老三也知道急不得,拿起脖子上已经一股子汗馊味的汗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抬头看了太阳一眼,暗骂,贼老天,热成这样,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人戒备的转头看去,见是一个年轻的太监,脸色顿时大变。
“人找到了吗?”走到无人之处,楚憺问。
青石回:“回二殿下,还没。”
“废物,区区两个难民,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本皇子要你们何用?”楚憺拍着桌子怒道。
青石一脸惶恐,“我们的人一路追杀他们,到了京城外一百里的小镇追丢了,至今下落不明。”
“那还不加派人手去找?要是出了差池,本皇子饶不了你们!”楚憺俊逸的脸上全写着不耐烦。
青石应道:“是,二殿下,奴才这就加派人手去找,一定将人抓到。”
“找到人后立即灭口!”楚憺一双眼中布满阴狠。
青石抱拳,“是!”
宴席就设在瀑布附近的亭中,亭子比一般的凉亭要大上几倍,摆上了桌椅和各种美酒佳肴。
瀑布的清泉伴着风时而飘到凉亭,凉爽极了。
楚恒回去换了身衣衫才再次前往宴会,他到凉廷的时候已经有两个皇子到了,他向前行礼,“三皇兄,四皇兄。”
“五皇弟来了。”三皇子楚恺笑着打招呼。
他向来以和善示人,最重名声,年纪轻轻已营芨了一个谦谦君子的美名,他的生母是四妃之首的贤妃,贤妃也如她的封号一样,有贤良之名。
四皇子楚慎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出声,但眼底的轻视显而易见。
原主的印象中,楚慎人如其名,最是谨慎小心,他的生母是良妃,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楚慎与太子楚愃最为要好,今日竟然没有与楚愃一道前来,而是与楚恺在一起,倒是奇了。
原主本就受冷落惯了,楚恒也没在意,正要落座,这时楚憺来了,兄弟三人赶紧向他行礼。
楚憺是容贵妃所出,向来骄纵,目中无人,视三人如无物,冷哼一声自顾自坐了。
不多时太子楚愃也来了,他是嫡长子,生母是皇后,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是众皇子中身份最贵重的,他还算亲厚和善,与兄弟几个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
楚恒却察觉出楚愃对楚憺很是忌惮,对原主很是冷淡,至于老三,不放在眼里,而看老四的眼神却有几分居高临下。
看破不说破,楚恒低头喝了口茶,这时文康帝楚炎带着后妃和公主们过来了,这次任务的任务人萧雨嫣跟在皇后身边,瞧着比几个公主还要风光。
按理说萧雨嫣一介臣女是不能随皇室一起来避暑山庄的,但萧雨嫣得皇帝宠爱,向来视她如自己的女儿,比公主也差不了多少,每次皇家宴席,她必会在。
萧雨嫣与原主同岁,原主只大她几个月,二八年华,长得肤白貌美,气质绝佳,特别是那双灵动乌黑的双眸,像泅着两湾清泉,干净清冽,她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与别的女子很是不同。
楚恒察觉到有不少视线落在萧雨嫣身上,但不稀奇,以她的身份,打她主意的定然很多。
又是一番见礼,这才坐定。
这时,墨玉回来了,楚恒看他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微扬了嘴角。
文康帝在此设宴只是为了乐呵乐呵,并无别的名目,因此很是夸赞了四周的风景,还吟了几首诗,众人自是附和,好生附庸风雅了一番。
风雅完后,文康帝便宣布宴席开始,这时,两个人闯了进来,扑通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扯着嗓子大喊:“皇上,求您为草民做主!草民要状告二皇子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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