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灵石，实验几乎是立刻有了实质性的推进。
就像是之前说得那样，电池分正负两极、磁铁分南北两极，肖越岩也决定把灵石的两极分别命名为阴极和阳极。
一阴一阳，这也契合了华国古代讲中医、修仙的那些典籍，什么阴阳调和之类的。
经过江一柠仔细辨认，这些灵石的阴、阳两极全被标注了出来。
在标注好后，这些灵石全部归入物理系的仓库。
灵石有大有小，小的不比纽扣大多少，大的足有篮球那么大，要用的时候只能轻轻地敲碎成鸡蛋的大小，再组装起来，悬挂在经过改进的电磁灵9号上。
这一次，电磁灵9号没有通电，也不会有磁场，唯一需要控制的变量是灵石。
肖越岩看着高椅上悬挂的灵石，暗暗点头。
12颗鸡蛋大小的灵石被固定在半球形钢架上，每一颗灵石都经过他们精心挑选，至少有鸡蛋大小，这些灵石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组成一个又一个圆圈，能完完全全地把坐在高椅上的人笼罩在内。
一颗鸡蛋大小的灵石大约有50克重，要是按市场价计算，灵石的价格比黄金略贵，这么一个半球形钢架上的灵石差不多就值三四十万元。
肖越岩：“归入仓库的灵石全都记录在册，重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单位以克计。等到时候经费拨下来了，这些灵石都按市场价折算成钱给你。”
实验还未正式开始，但肖越岩已经十分笃定这些灵石能成功使人觉醒灵力，连未来可能会下拨的经费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不会让雪中送炭的学生吃亏。
听到肖越岩这么说，胡鹏还好，比起钱，能参加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实验项目更加让他兴奋。
只有肖方夏乐得不可开支，直到被自己老爹踹了一脚。
肖越岩：“你还未成年，即便经费拨下来，你胡师兄也愿意分你一点辛苦钱，你那一份钱也是放在我这里，你想都不要想。”
肖方夏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凭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反抗自己爹的权威，只能默默地去帮其他人的忙。
灵石已经搞定，实验对象也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历练出来。
在几乎每天都有体育大课的折磨下，传统院系内还真出现了不少体质达到甲级的学生。
体质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六级，这是22世纪用来衡量身体素质的标准。
通过多组不同的测试计算出每个人身体各肌肉群的力量，比如跑步速度达到xx米/秒、一分钟能做引体向上和仰卧起坐xx个……以数据为标准来划定体质的级别。
幸运的是，体质不看天赋，完全可以靠后天锻炼出来。
有江一柠在前面当标杆，整个传统院系内的一百多号学生，每个人都玩命似的疯狂锻炼。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一小半人的体质都达到了甲级。
这些体质达到甲级的学生一一坐上经过改造的电磁灵9号高椅，还真有一个人成功地觉醒了灵力。
当临床医学专业的黄松坐上去后，很快，他头顶半球形钢架上固定的灵石全变为了粉末，唰唰地往下掉。
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惊呼声影响到他。
等黄松缓过来以后，他似有所悟，晃了晃脑袋，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
一根绿色的嫩芽缓缓出现在他的掌心中，嫩芽往上挺直，一片小小的叶子舒展开来。
黄松的脸色却有些发灰，仿佛这株植物出现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是自然系超能力！”
——“这叶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植物能带来什么超能力？”
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黄松的超能力可能不会太强大，他们现在的兴奋更多是因为真的有人能通过后天努力觉醒灵力。
——“看来甲级体质真的有概率觉醒灵力，至于得到的超能力强不强，那就纯纯看运气了。”
——“上次体测我全败在引体向上了，一分钟只做了19个，下次体测我一定要冲上甲级！觉醒灵力！”
作为生命医学院的院长，蔡珂一直守在旁边，她适时喊人，“好了，别围着黄松闹了，来两个同学，把他送回宿舍休息。”
到了这里，所有体质达到甲级的学生都已经结束实验。
不仅是黄松被两个同学扶着离开，其他学生也一窝蜂地散了。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肖越岩最先恢复了冷静，“57个甲级体质，1个人成功觉醒灵力，概率大概是1.75%。不过，样本容量太小，数据未必精准。”
颜桦：“有小师妹和黄松的例子摆在这里，这已经足以说明咱们实验项目的可复制性了吧。”
江一柠：“只有成功觉醒灵力的人才会消耗灵石，这样的话，我们的实验根本不会消耗太多灵石，每一次消耗都代表势必有人觉醒灵力，那还是值得的。”
在他们说话间，蔡珂已经把其他学生全都送出了实验室，自己却折返回来。
她看着正在讨论实验结果的物理系师生认真地问：“虽然我四十岁出头，但我的体质也达到了甲级，可以让我试试吗？”
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目光中全是惊讶。
江一柠哪怕已经觉醒了灵力，每天仍然雷打不动地上着体育大课，她经常在操场上遇到蔡珂。不过，她一直以为这位院长只是陪着自己的学生锻炼，没想到她的体质也达到了甲级。
肖越岩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
他们之所以会划定年龄限制，是因为实验对象的门槛全都是按照江一柠的条件设置的，不过，谁现在又能非常肯定地说年龄和觉醒灵力之间一定存在必然关系呢？
更何况，只有在灵力觉醒的时候，灵石才会被消耗。如果无法觉醒灵力，灵石自然不会变为粉末，那来试一试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蔡珂已经目送很多个学生坐上电磁灵9号，她对这把高椅并不陌生，甚至能自己手动调节椅背的倾斜度。
江一柠取下悬挂在半空中的半球形钢架，重新安装上灵石，她带着些好奇问：“蔡院长，你的体质一直是甲级吗？还是最近才冲上去的？”
蔡珂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我的体质过去只到乙级，这还是多亏我学医，平时各个器官都保养得不错。要是像你导师一样，天天抽烟还熬夜，那我的心肺肯定没法支撑这段时间的运动力度。”
肖越岩：“我这是为科学献身，要是不抽烟不熬夜，那我可能一项像样的科研成果都没有。”
听着两人的对话，江一柠偷着乐，“一个多月的时间能从乙级升到甲级，说明蔡院长在运动上很有天赋嘛。”
“我可没有天赋。”蔡珂摇了摇头，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我从来没有什么天赋。”
蔡珂：“我在科研上没有天赋，所以我从教学岗转到行政岗，运动也是如此。我没有运动天赋，但我唯一有的就是努力，学生们一天只上90分钟的体育大课，我能跟着上三节。”
就像蔡珂说得一样，在华天大学，任何一个科研项目都是开创性的，想要在科研上出成绩，光靠个人努力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幸好，在发现自己不适合做科研后，蔡珂及时止损，转到行政序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转为行政序列后，她在管理上还算是得心应手，凭借对生命医学院的熟悉，她没两年就当上了院长。
肖越岩：“好，那现在就来看看你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有没有什么成果。”
半球形钢架已经重新悬挂在了半空中，肖越岩摁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半球形钢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降，直到把蔡珂的整个头都包裹在内。
1颗灵石在最顶端，从顶端往外扩散，依次是2颗灵石所在的第一层圆圈、4颗灵石所在的第二层圆圈、5颗灵石所在的第三层圆圈。
蔡珂闭上了双眼，但她轻微抖动的眼皮暴露了她的紧张。
她感觉到四周的气温似乎正在逐渐上升，就像是去做汗蒸时那样，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让她整个人也由内而外变得热了起来，但又没有到流汗的那种地步，只是觉得温暖而已。
“哇！”
肖方夏站在一旁，条件反射地“哇”出了声，但立刻收到了来自肖越岩的警告眼神以及颜桦的捂嘴。
被固定在半球形钢架上的灵石像是被消融了一般，体积逐渐变小，泛着微蓝色光芒的白色粉末止不住地往下掉，全落在了蔡珂的头顶上。
她本来只有几根不显眼的白发，现在倒好，整个人直接被粉末染成了白头。
蔡珂缓缓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说：“我好像觉醒了灵力，感觉体内有一股气在乱窜。”
江一柠点点头，引导似的说：“对，你觉醒了灵力，来，蔡院长，你试试把那股气用出来看看。”
“好，我试试。”
在一声“噗”过后，蔡珂直接从电磁灵9号上弹了起来，当她再次落到地面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动物。
细长的吻部把它的脸拉得跟锥子一样长，屁股后面还有像松鼠一样蓬松的尾巴。
“这是什么？我变成了什么？”
在它尝试说话的时候，长长的舌头从吻部掉落出来，它的声音中带着些惊恐。
江一柠皱着眉头辨认，“动物系超能力？这是什么动物？”
蔡珂在人形的时候，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但在化为动物形态后，身长足足有两米，当然，细长的吻部和蓬松的尾巴就占去了不少长度，但看起来体型变得更大了。
肖方夏：“看起来有点像食蚁兽，生活在热带地区的那种动物，细长的嘴和舌头都是为了吃到藏在洞穴里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