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昏迷了两天,只喝了一点中药,早就饿地不行。此刻保证食物摄入才是最重要的,身体是本钱,如果身体垮了,又谈何逃走?
她没有再犹豫,迅速开始吃早饭。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考虑整死明司沉。
正在看报纸的明司沉微微挑眉,镜片下的蓝眸闪过一丝丝愉悦。他很喜欢看唐糖“服软”,唐糖就像是一只聪明又狡猾的小狐狸,没有猎人可以轻易将她抓住。
明司沉抓住了她,也想慢慢驯服她。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驯服一只不听话的漂亮狐狸更有趣的呢?
瞧瞧,吃个早餐都杀气腾腾的。
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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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即将亮了。
村里的公鸡接二连三打鸣。
数以万计的妙族人和一些游客,已经在祭祀台前聚拢,里三圈外三圈,人群一直绵延到村外。
唐糖住的地方靠近祭祀台,不用挤入人群,站在房顶上就能观看祭祀台的祭祀大典。
白发苍苍的苗族长老们纷纷跪在祭祀台前,新任族长苗小俊穿上古老的祭祀服装,头戴七彩羽毛冠,脸上用符水混合油彩画上诡异的符号图腾,漆黑沉重的长袍扫过祭祀台,他缓缓走上祭祀台中央。
苗小俊将圣物匕首恭恭敬敬放在祭坛前。
当太阳从东边露出深红色的轮廓时,苗小俊念起祝祷词,伴随着轰隆隆的鼓声,平地忽然起风,一时间祭祀台上的彩皤丝带飘飞,香灰飞散,点燃的蜡烛火光大盛,白色雾气从祭坛散开。
在场的妙族人齐齐虔诚地跪在石板上,跟随着族长吟唱古老的祝祷词。那祝祷词发音古怪,低沉沧桑,透着仿佛穿越时空的哀伤、悲苦和凄凉,令闻者不禁潸然泪下。
那些初次观看的外地游客目瞪口呆,低声嘟囔:
“还以为是封/建/迷/信的活动,这咋还挺玄乎的。”
“这风从哪里来的,我忽然有点冷。”
“不许拍照,妙族人说了不能拍照,亵渎神明。”
“之前有游客不听话偷拍,出村没多久就得病,差点死了。”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嘘,小声点...”
唐糖在房顶上观看祭祀大典。
耳畔回荡着妙族人民的祝祷词歌声,那低低的哀鸣令人心生哀伤,祭祀台上一排排的白色蜡烛仿佛变成指引亡魂归来的火炬,引来妙族历代先祖们回归,又送他们黯然离去。
是震撼人心的音乐。
明司沉就站在唐糖的身旁,俊美的脸在晨光照耀下,显得几分亦正亦邪。唐糖目光测算房顶和地面的距离,十分遗憾地发现,就算她把明司沉推下屋顶,也摔不死他。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想杀我?”明司沉察觉到唐糖眼里的恶意,饶有兴致地询问。
唐糖不否认:“做梦都想杀你。”
明司沉低低笑出声。
够坦诚。
唐糖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祭祀大典持续了半个小时,太阳已经彻底从东边升起,像颗红通通的火球。唐糖还以为祭祀大典会被明司沉破坏,结果居然能安然无恙举行。
太奇怪了,明司沉为什么会来妙族?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唐糖脑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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