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等啊等,等啊等,从上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深夜,还是没见唐糖和傅景安从屋里出来。
金豆很纳闷。
不就是十天没见面,有什么话需要说这么久的?
金豆进不了套房,只得在楼下又开了一间房间就睡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上午,清晨灰蒙蒙的白光洒进来,金豆睡眼朦胧去楼下餐厅吃早饭。
困意席卷,金豆捧着三明治,吃着吃着快要把脑袋给埋进去了。他喝了大半杯的冰可乐,总算把起床困倦气压下去。他打算吃完早餐就回房间里练二胡,
这时手机滴滴响动。
收到一条短信。
【唐糖】:“速来东郊港口一趟。”
金豆咬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回了短信:
【金豆】:“糖姐~你什么时候出酒店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和傅哥交流感情呢。”
【唐糖】:“我购买了几件乐器,你过来一趟,其中有给你买的二胡。”
【金豆】:“好嘞!马上来!”
金豆那叫一个开心。
没想到S女士居然亲自给他买乐器!难道,这是准备收他当嫡传弟子?或者准备培养他成为接班人?
金豆兴冲冲地吃完早餐,直接冲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码头。在酒店门口遇到匆匆赶回来的胖子,两人差点撞上。
胖子皱眉,看到金豆脑袋上乱翘的呆毛:“大清早的往哪儿跑?”
金豆已经上了出租车,压根没回答。
胖子挠挠头,以为金豆只是出门逛街。胖子攥紧手里的报告,加快步伐回楼上去见唐糖和傅景安!今早接到一份紧急报告,被银伦国皇室抓住的黑客黑菊,逃走了。
...
银伦国都靠近码头,一面是浩瀚无垠的大海,靠着繁华的港口贸易生意,银伦国成为世界最富庶的国家之一。
清晨的码头,工人们已经开始忙碌。
大型货运机器哐当哐当作响,一艘艘海运货轮停靠在港口。虽然是春天,但大清早的海风还是冻得人瑟瑟发抖,金豆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外套,一头红发在昏暗的晨光中格外醒目。
海风吹来,冻得金豆鼻涕横流。
他给唐糖发短信:【糖姐~你在哪里呀?】
【唐糖】:“第29号海运船,上来吧。我正在调试乐器。”
【金豆】:“好嘞。”
金豆迎着冰冷的海风,在停靠在港口的邮轮中搜索,很快找到第29号海运船。这是小型的海运船,看上去锈迹斑斑颇有些年代,船头的梯子放下来,甲板上有三四个水手在抽烟。
金豆没有多想,吭哧吭哧上了船。
那身材魁梧的水手注意到金豆,扬起嗓门问他:“你是来看乐器的?”
金豆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你们是糖姐雇来的吗?”
水手古怪的看他一样,指指船舱:“他在
金豆进了船舱。
船舱分为上下两层,金豆刚迈进烟味,混合在空气里,直让人作呕。
金豆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唐糖怎么会约他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金豆赶紧打开手机通讯录,的确是唐糖给他发的短信。
怀着古怪的念头,镜头推开屋子门:“糖——”
刚开口,口鼻忽然被捂住。
金豆瞪圆眼睛,猛然意识到什么,手脚胡乱蹬着试图躲开。可鼻腔吸入的气息很快让他手脚无力,使不出力气。
乱蹬的手脚,终于软软垂下来。
...
...
海浪声从小窗户传进来。
金豆脸上被泼了一瓢冰水,冻得他打哆嗦。红头发被水浇得湿哒哒,金豆费劲儿地睁开眼睛,脑海里的眩晕感挥之不去。
意识渐渐回笼,金豆这才发现自己的惨状。
他被抓了!
双手双脚被绑住,捆在一根生锈的钢管上。小屋子只有五六平米,狭窄幽暗,空气里散发着刺鼻的汽油味和霉味,熏得金豆头晕眼花。
“傅哥!糖姐!死胖子!”
“有人吗?”
金豆有点慌,脑海里闪现无数可怕的新闻,什么《无辜少年被残忍XX,尸体XX》《少年被卷入骗局,卖到海上XXX》...金豆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从小到大被保护地很好,哪里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一时间抖得更厉害了。
“有人吗?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喂?”
喊了好久。
狭窄的小门这才嘎吱从外面打开,屋里的小电灯被拧开,惨白的灯光将小船舱照地格外渗人。身材矮小、容貌消瘦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他身穿深灰色的防水雨衣,带着橡胶手套,拎着小铁箱子走了进来。
船舱里的灯光雪白。
金豆看清楚男人阴沉沉的脸,金豆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不是黑菊吗?你怎么在这里!”
前段日子,夏洛蒂的丑闻传遍全世界,金豆当然也在新闻中看到了夏洛蒂的助手黑菊。
黑菊是银伦国人,其貌不扬,身份却是鼎鼎有名的黑客。
“我找你有点事。”黑菊在金豆一米远的地方坐下,一双阴沉沉的眼死死锁住金豆,像是在看砧板上的鱼肉。
金豆被这种眼神盯得浑身发毛。
黑菊嗓音沙哑,面无表情道:“我查过资料,你和唐糖关系很不错。她似乎把你当成亲弟弟——既然如此,唐糖必然愿意用小蒂来换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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