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亲朋宾客的面,女儿送得寿礼还没有外甥贵重。
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秦师诗重新去买肯定来不及了。
慌乱中,她注意到桌上放着的红色塑料袋。
要不先看林天准备的礼物?
毕竟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如果林天的礼物足够贵重,她附加一块名表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了。
她正想着,秦无双满意的盖上盒子,称赞道:“世贤真是用心了,秦氏集团海市分公司还缺一位高管,明天你就走马上任吧!”
秦无双连忙鞠躬:“谢谢舅舅!”
“行了,没别的事,我们开饭吧!”
秦无双就要起身去餐厅。
“舅舅别急啊!”
秦世贤指了指桌上的红色塑料袋:“林天送你的礼物还没看呢!”
秦无双冷哼一声:“他能送我什么好东西?”
秦世贤一副小人奸计得逞的模样,你林天不在也不能放过让你丢人的机会。
想到这里,擅自动手打开红色塑料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卷轴纸张微微泛黄,因为是内卷,看不出来究竟是画还是字。
“呦,是字画啊?”
李老慧眼独具,一眼就看出来卷轴的不凡。
纸张泛黄,那是字画日积月累有一定年代才能形成的效果。
其次,字画虽然卷起来,可看那卷起来厚度,应该是一幅非常长的字画。
字是越短越值钱,画是越长越值钱。
秦无双看到李老跃跃欲试想看看的样子,问道:“李老有兴趣?”
李老微微一笑:“秦先生的寿礼,李某即便在感兴趣,也要主人同意!”
“哈哈!”
“跟我还这么客气!”
秦无双冲秦世贤勾勾手指:“李老要看,我拿来便是!”
卷轴打开,李老手握一头,秦无双握住一头使劲向后一拽。
“慢点!”
李老心疼直皱眉。
秦无双一点也不在乎:“又不是值钱东西,李老不用在意!”
“慢点拉开!”
李老神情凝重,整幅画卷拉开,长度竟然从客厅一头到另一头,要知道客厅的长度可是在七米左右。
一幅七米的画作。
李老示意身边一人拿着卷轴,他从兜里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这幅画。
秦无双从来没有见过李老如此认真,索性也没有打扰。
这一看,就是十分钟。
李老收起放大镜,长出一口气,激动道:“宝贝,真是宝贝啊!”
秦无双一脸懵:“李老,什么宝贝?”
他觉得,一个塑料袋里装得画能是什么宝贝啊?
李老神情凝重:“这可是三朝以前的大好河山图,还是真迹!”
大好河山图?
秦无双也懂古玩,自然知道听说过这幅画的名气。
“没想到,今天有幸在这里看到了大好河山图的真迹!”
李老无比激动的说道:“秦先生啊,这幅画你可要好好保存啊,千万别像刚刚那么粗暴,这要是有一丁点损伤,不是钱不钱的事,是毁了一幅绝世珍品啊!”
听李老越说越邪乎,一旁的秦世贤听不下去了:“别闹了,一个破塑料袋里装得画能是真迹?”
“再说林天哪有钱去搞真迹啊?”
“看走眼了吧!”
李老坚定的摇摇头:“我李清江混迹古玩届四十年,绝不可能看走眼!”
秦世贤不再纠结真假,就想知道这破画值多少钱:“就算真迹,这幅破画值多少?”
李老沉声说道:“在你们眼里能用钱衡量这幅画,可在我眼里它是无价之宝!”
“我没办法给这幅画定价!”
“但如果拿去拍卖,我敢说这幅画至少一个亿起拍!”
秦世贤一口吐沫差点呛死自己:“多少?你说多少?”
一个亿起拍?就这幅破画?
疯了吧?
有钱烧得吧。
反倒是秦无双非常冷静,他明白古玩这一行,很多时候无法用金钱衡量,因为许多古董都是孤品,你再有钱你买不到,东西全天下就我有,这就是实力和身份最好的证明。
所以,不少富豪们玩古董收藏,很多都是冲着这一点去,物以稀为贵。
如果这幅大好河山图是真迹。
确实是无价之宝。
秦无双想起刚刚粗暴拉开画作的时候,突然心有余悸,还好没撕坏还好没撕坏。
林天也是,这么贵重的画装在塑料袋里…
等等,这画是林天送我的?
秦无双这才想起事情的重点,画,价值连城,林天送得?
秦无双第一反应是命令秦师诗:“快…快去把林天叫回来!”
秦师诗还愣在原地,她也没想到林天会送这么贵重的物品?
难怪他有自信和秦世贤打赌。
可是,他怎么搞到这幅画的?
见女儿没有任何反应,秦无双焦急的催促:“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林天回来啊?”
“哦哦!”
秦师诗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天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以后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thenuberyoudialedisoff,pleaseredialter!”
连续拨了两个,林天的电话都关机。
秦师诗说道:“爸,林天关机了!”
秦无双闻言,挥挥手:“这事回头再说,先开始生日宴会吧!”
只是拿着画卷的手有些激动,这个寿礼,他收得太高兴了。
此时此刻,林天坐在一个路边摊吃着十块一份的臭豆腐。
看到秦师诗打电话,他直接关机了。
你爹六十大寿我去了,礼物也送了,还挨了一顿羞辱。
他不想在听秦师诗说话,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变坏。
或许,和秦家断了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可想起爷爷说过得话,好好跟师诗过日子不许离婚。
当初他答应了,难道要失约吗?
失约那个在林家唯一对他好的人?
他真得做不到。
“老板,来瓶半斤白酒!”
越想越烦,每每这个时候林天都选择借酒消愁。
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睡了一会,就听到有人敲门了。
迷迷糊糊林天坐起来:“谁啊?”
“是我,秦师诗!”
屋外的声音非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