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园,房子也是四合院的形式,还是两进四合院。
看着诺大的院落只有自已一个人住,天枢老人对屈楚道:“我先住着看看。”
见天枢老人点头,柳嬷嬷遂道:“那等会我让楚王府的下人们都过来,你挑几个合眼的用着?”
天枢老人也不挑剔,“行。”
安顿好天枢老人,屈楚便和苏应雪离开了。
“应雪,你住的那个院子可以开一道侧门,从那道侧门出去离安平大长公主府不远。这附近的府邸都不是买的,我以后替你留心,有合适的就替你留一座。”
这附近的房子住的都是达官贵胄,比如楚王、安平大长公主、镇国公等,他们是不会将房子卖出去的,只可能被抄没家产。
苏应雪也知道这个理儿,所以她有钱也没考虑在虞都买房子。
因为想要和楚王府及安平大长公主府隔得近的话,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屈楚的大将军府倒还好,虽然不是最接近皇权的地方,但也不算很远。但曲冰玉住的地方离这里就有些远了。
曲冰玉的公公还是正二品吏部尚书。
……
屈楚回到楚王府的消息很快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考虑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传召屈楚进宫。
虽然宁佑北有传消息回,说喀木已死于屈楚刀下,狼国军队十之九八被歼灭,北方已安定,但没亲口听说皇上心里还是不踏实。
屈楚是穿着常服进的宫。
见到屈楚的身影,容公公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陛下让老奴一直在这里候着将军。”
屈楚客气地朝着容公公道:“劳烦公公了。”
以前屈楚总是听人说宫里的公公最会拜高踩低,可她认识容公公这么久,也没发现他真正欺负宫里的小内侍,最多是自恃身份不予理睬罢。
因此屈楚对容公公印象还挺不错,否则屈楚才不会因为他是皇上的大总管对他和颜悦色。
容公公将屈楚带进御书房,“陛下,屈将军来了。”
皇上早就在翘首期盼,见到屈楚来了连忙将手中的书本放下。
“来了?坐、坐。容得海,去沏壶屈将军爱喝的白毫银针来。”
容得海应了,下去亲自沏茶。
虽然皇上如此礼遇,屈楚并不怠慢,她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坐下。
皇上笑道:“都说了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多的礼数。”
屈楚只微微一笑也没当真。
宁佑北在皇上面前随意那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因为皇上真正将宁佑北当成家人而不是臣子。
至于其他人……
“屈将军,朕收到了佑北的信,他说喀木已死在你刀下,狼国军队已基本被歼灭,不知可否属实?”
对于皇上召自已进宫的目的,屈楚心知肚明,见皇上相问,屈楚认真回答。
“是,喀木已死,狼国至少十几年内翻不出什么浪来,只可惜一直没找到江城王。”
屈楚开始说起她到了洛府后的事情来。
“何大宝见方海盛进的那座宅院守卫森严,便怀疑住在里面的人是江城王。
那个时候凌霄阁的人还未到,何大宝一个人守在那座宅院附近几天几夜,终于确定了里面的人就是江城王。”
屈楚隐瞒了她抓住方海盛审问之事,将功劳算到了何大宝身上。
皇上道:“朕对那个何大宝有印象,记得他骑射功夫很好。”
屈楚道:
“陛下没记错,但何大宝最擅长的不是骑射,而是打探消息。
何大宝心思缜密,又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以前跟在臣身边时,斥候、前站的事情臣都交给他负责,他也从未出过错。”
屈楚说的是实话,同时也是替何大宝在皇上这里挂个号,免得接下来给他安排个高些的职位被人告到皇上这里来。
皇上道:“这个何大宝倒也是个人才。”
屈楚接着往下说。
“原本洛府没有这样容易收服的,又是因为有人相帮。
臣在洛府遇到一个旧识,就是曾经在江淮时替臣打探消息的那个青楼女子。
当初那女子提供了许多线索,替臣收集了一些证据,臣才那么容易拿下江淮的官员们。因此臣也实现了对她的承诺,替她安排了新的户籍。
没想到这次在洛府又遇到了她,她成了洛府首富华老夫人的媳妇,替华老夫人打理部分产业,周旋于洛府的贵富妇人之间。
臣让她替我约了洛府守备夫人出来,臣通过洛府守备夫人策反了洛府守备。
方令如对洛府守备有救命之恩,虽然之前接到方令如的书信洛府守备确实犹豫过,但在臣的劝说下,洛府守备非常漂亮地解决了洛府的隐患,将江城王的一万多私兵一网打尽。
陛下,你是没见到当时的情景,那个洛府守备还真是个人才,他对洛府的军事布防到了没人可以超越的地步,就是臣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最后,几乎没什么损失就拿住了江城王的一万多私兵。
只可惜,臣还是小瞧了江城王的实力,凌霄阁几十人与臣一起都没能拦下江城王。”
这些话屈楚还是第一次说,之前告诉宁佑北都没这样详细。
屈楚细细叙说,皇上听得颇有意思。
“看样子还是不能小瞧任何人。
之前朕听佑北说过这个青楼女子,但他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朕也没在意,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摇身一变还能成为首富儿媳,还能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
“是啊”。
屈楚道: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相信。臣当时在洛府是戴了面具的,尽管那样这个女子还是认出了臣。她在认人方面有些特殊才能。”
皇上又是感慨了一番:“还真是处处皆有人才。”
皇上话锋一转,“那个守备,你是怎么策反他的?”
屈楚道:
“其实无非就是利益以诱、软肋以胁、道义以劝罢。
臣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便拿了他的妻儿做人质。
不过在拿他妻儿做人质之前,他已经主动将方令如写给他的信交给了臣以示投诚。臣拿他妻儿做人质无非是让事情更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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