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从的办事效率很高,只几日的时间就将替嫣红置办的产业送到了屈楚手上。
不过,这次王良从不是来的大将军府,而是楚王府。
宁佑北如今还在养病,没有特别的事情,屈楚都呆在楚王府陪宁佑北。
屈楚是在外书房见的王良从。
楚王府给屈楚配了两个书房,一个内书房、一个外书房。
内书房与卧房连在一起,是屈楚平时看书、写字的所在。外书房则是屈楚与人商议事情的所在。
王良从很少来这里,坐在屈楚对面略觉有些不自然。
屈楚随意翻看着手中的契约书,有虞都的一座二进宅子、虞都商业街的三家商铺、还有挨着曼陀山庄的两百亩良田。
见屈楚翻看契书,王良从在一旁解说:
“这三家商铺是从别人手中买过来的,租约还没到期,嫣红姑娘以后想自已做生意可以收回来,如果不想自已做生意则继续出租收租金就是。
这两百亩良田我连庄头一起买下来了,以后她可以自已打点、也可以请曼陀山庄的人帮着看顾。”
屈楚将契约放到书桌上,“你有心了。”
王良从道:“替将军你办事,怎么敢不尽心?”
屈楚没理会王良从这些耍花腔的恭维话,“还没恭喜你,你如今是正二品卫将军了,什么时候办乔迁之喜?”
皇上封王良从为正二品将军后,新赐了皇城周围一座府邸给王良从。
王良从道:“这都是托将军的福。”
屈楚知道不完全是。
王良从有今天,一是他自身原本就很有本事,二是他得了当今皇上的青眼。
当然,如果没有屈楚,他可能永远出不了头,也或许早就没有命在。
“我瞧着陛下是要将你留在虞都了,如今不像从前,不再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有没有想过找个人成亲?”
“最近有想。其实几个月前就有媒人上门说媒,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想好。”
王良从和屈楚说起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扭捏,就如同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屈楚挑了一下眉,“有没有看中的姑娘?需不需要帮忙?”
王良从道:“将军你帮忙?那还是算了,免得好事变成坏事。”
屈楚不再多说,意思表达到了就行。
屈楚又问了其他人的一些近况,得知无碍后就让王良从走了。
屈楚拿起书桌上的契约书,准备去一趟大将军府。
不过,去大将军府之前肯定要先告诉宁佑北一声,否则他等会又会闹腾。
……
在大将军府门口下了马,屈楚想起有几天没见到何大宝了,问守门的士兵:“大宝呢?”
士兵答道:“我们也有几天没见到何将军了。”
何大宝刚升了正五品虎威将军。
有几天没见了?大宝怎么啦?
屈楚朝着何大宝住的院子走去。
屈楚在大将军府的外院单独辟了个小院子给何大宝住,院子不大,但卧房、书房、客房、洗漱间都有。
屈楚在院子里叫了两声:“大宝、大宝。”
没有回应。
屈楚想了想,朝着何大宝的卧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屋子里就传出一股淡淡的酸腐味,虽然不浓,但还是闻得到。
屈楚将大门打开让它通气,然后找何大宝的人影。
何大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屈楚有点心慌,连忙上前。
只见何大宝面目青黄、眼窝塌陷昏迷在床上,其酸腐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屈楚大叫:“来人。”
有士兵闻声赶来。
“将曲姑娘和嫣红姑娘叫来。”
她们二人一人擅医一人擅毒,不知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没多久功夫,曲冰玉和嫣红就赶了过来。
“你们替大宝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曲冰玉和嫣红两人同时切上何大宝的脉搏,一人切左手、一人切右手。
屈楚紧张地关注着两人的神情,只见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等两个人切完脉,屈楚问道:“他这是怎么啦?”
曲冰玉道:“他这个情形明显不对劲,但我诊断不出病因。”
嫣红也道:“我没有查出他有中毒的迹象。”
“能不能先将大宝唤醒?”
“可以”,曲冰玉道:“我给他施针先让他醒过来。不过刚才来得急,没有将银针带过来。”
嫣红也道:
“我那里还有护神丹,如果何将军醒了过来,让他服下可以让他精神好些,而且这种护神丹与任何病症都不冲突。”
“那你赶紧去取。”
等曲冰玉和嫣红离开后,屈楚又叫了一个士兵过来,“拿我的名贴去太医院请太医,多请几个。”
一会儿后,曲冰玉和嫣红拿着东西回来了。
曲冰玉让嫣红将何大宝扶起坐稳,她则在何大宝的头上施针。
屈楚也帮忙着嫣红一起扶住何大宝。
银针插满何大宝的脑袋后,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何大宝就缓缓张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屈楚,屈楚脸上全是紧张。
“将军”。
何大宝想勉强自已露出个笑脸,可惜没能成功。
屈楚连忙安抚他,“你先别着急说话。”
嫣红拿了护神丹让何大宝服下,一会儿功夫,何大宝的精神眼看着好了起来。
见何大宝有了精神,屈楚才开口问道:“大宝,你到底怎么啦?”
有了精神,何大宝便有力气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屈楚说了日子。
何大宝算了算日子,他已睡了三天了。
“三天前,我觉得有点困就想上床歇个午觉,然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那你睡着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
“就是一直做噩梦,总觉得有人在拉扯我,还在我耳边狞笑吵闹,但我又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曲冰玉将何大宝头上的银针取了。
屈楚吩咐厨房准备些容易消化的粥和面条送过来,又继续问何大宝最近有无接触奇怪的人和物。
何大宝想了一会,“将军,我发现前些天的事情我竟然有些模糊了,好像有事情发生、又好像没有。”
几人说话间,太医院的太医到了。来了三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