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沂想方设法,终于查到了孩子在这边,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就冲过来了,同时跟着他的,还有担心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的郑景瑜,以及郑沂的助手方泽还有一堆黑衣保镖。
到了门口,他们本来是等着里边开门的,谁知道郑沂这家伙,不会片刻就耐心告罄,直接开车撞了两道门。不得不说,几千万的车子质量还是不错的,被郑沂这样暴力对待,也只是车头瘪了少部分。
屋里现在一片狼藉,楼下的佣人门都被吓坏了,一个个带着恐惧看着这个男人。
徐素是有点害怕郑沂的,当年她哥哥不服输给郑沂,不服气,找人报复郑沂,最后他哥哥反而被郑沂整得落了一个残疾。
虽然,哥哥出事,查不到是郑沂的手笔,但是徐素就是知道,郑沂这个睚眦必报的人,是不可能放过他哥哥的。
现在他忽然到这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徐素脚不自觉有些哆嗦 ,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给丈夫发消息之后,勉强定下自己的心神,面色苍白,走下楼去,她不敢靠得太近,隔着远远的距离,唇齿有些发抖,盯着郑沂的身影,问道:“郑少爷不是进寺庙里修身养性了吗?怎么来也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
对于郑沂,徐素是既恨,又怕。
郑沂这会已经走到了一半楼梯,他一身黑,个子很高,身上带着檀香味。
这味道很淡,他身上的肃杀气却很浓。
楼下的保姆被刚才的动静吓到了,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滚!”
郑沂现在并不想跟她浪费口舌,眉眼冷戾气阴鸷。
“郑少爷……”徐素还想要质问他为什么私闯民宅,郑沂已经直直撞了过来。徐素被撞得直接往后栽,人仿佛折了翅膀的蝴蝶跌倒在楼梯上,脚上的高跟鞋不稳,往下滑,脚腕撞到楼梯,头撞到楼梯,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疼的天地仿佛都在替转动着,微微抬着头,她痛苦的睁着眼睛,就见到男人迈着快步,在走廊上飞速寻人。
看到一个出来查看情况的菲佣,他抓住体态匀称的女人的领子,询问孩子的行踪。
“"孩子在哪里?”
菲佣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仰着脖子看着这个黑眉冷目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男人,抖着手臂往旁边房间一指,用英语道:“The little girl is there.”
郑沂丢下她,菲佣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门被撞开,里边的人皆被吓一大跳。
几个年轻的菲佣正在拿着芭比娃娃哄着小姑娘,岁岁已经没有刚才哭得那么厉害了,但是还在细细的啜泣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不要这些阿姨送的玩具,她只想要回家,她细细啜泣着,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要回家。“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大家都很心疼这个孩子,不过几天,她肉眼可见瘦了很多,原本肉嘟嘟的手臂,现在似乎只剩下一层皮。
唯一懂中文的菲佣正在用着不标准的中文安慰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太太是你的妈妈,你听话她就会对你很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门口进来一个男人,他暴力对待着大门,高大的身影笼罩的地方带着阴翳。
里边的人纷纷看过来,连岁岁,也暂时停止哭泣,一双泪水盈盈的目光,看了过来。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梦中见过的爸爸。
好熟悉的脸,小家伙仰着带着泪痕的小脸,张着小嘴看着这个好像是梦走出来的男人。
这是梦吗?
岁岁在没办法回家见不到家人的时候,会一次次的跟梦里的爸爸妈妈诉说自己的心事,她告诉他们自己想回家了,结果,她的爸爸,就真的从梦里走出来了。
岁岁不哭了,连忙抹干了眼泪,巴巴的看着这个人,生怕他从自己的梦里消失。
周围的人还在震惊中,郑沂已经走过去,强势的抢过佣人手里的岁岁。
岁岁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了,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手臂带着力量。
这个爸爸感觉有点像真的,岁岁仰着小脑袋,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乌溜溜的转着。
郑沂看向她带着青紫手臂,问道:“怎么弄的?”
小朋友的皮肤很白,所以皮肤上边的色块很是明显,手臂上边有,膝盖上边有,班班驳驳的样子印在上边有些惨不忍睹,落在人眼底颇有些触目惊心。
岁岁在梦里跟爸爸妈妈说过很多的委屈,所以哪怕这会郑沂声音有些低冷,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也不是很害怕。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胖保姆,低着声音说:“那个阿姨,还有外面那个阿姨掐了手跟腿。”胖佣人见到主人这样教训不听话的岁岁,也有样学样,只不过是在不怎么明显的大腿掐。
小朋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低声:“这里是自己撞的。”
郑沂掀开裙子,就见到岁岁大腿内侧一片乌青,青紫的痕迹并不比手臂上的少。
郑沂不知道岁岁在姜乔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知道,孩子在这里肯定瘦了不少苦,眼睛肿成这样子,手上还有伤。
真是好得很,他郑沂的女儿他也敢欺负。
郑沂看到旁边的椅子,一脚踢过去,椅子背直接撞到胖保姆肚子上,一阵剧痛袭来,手捂住肚子,弯下腰。郑沂并没有打算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抬起脚,把凳子往前压,用力压在胖佣人的肚子上,腿上。她支撑不住身体,节节后退之后,倾倒在地上,郑沂直接踩着椅子往她身上压,胖佣人痛的躺在地上蜷缩,求饶,打滚。
用英语说着“先生请放过我。”
声音凄厉。
周围都是惊恐的佣人,有的逃出去了,有点立在原地,吓得不敢逃跑。
这个有着东方面孔的男人,像个魔鬼。
郑沂没管,单手抱着孩子,手上青筋暴起,腿弯曲着,脚上力道加重,深黑的眼眸,长睫遮住眼底的阴翳。
他伸手捂住岁岁的眼睛。
岁岁却挣扎,从手掌边缘看到了底下的画面,看着爸爸脚踩坏人,已经没有之前的伤心样了,而是挥舞着小拳头,低头给爸爸鼓劲。
郑沂注意到小朋友似乎有些兴奋的样子,问道:“你不怕?”
被发现了,岁岁收敛了手中的动作,握着小拳拳,摇摇头,轻轻道:“爸爸,你好厉害啊,你真的会武功!”
爸爸……
她怎么知道……
郑沂错愕于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时,心底软软的,好像揣着一团云,又好像,有涓涓细水流过,带着甘甜。郑沂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跳加快,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着自己。
他定了定神,问岁岁:“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的——爸爸。”
岁岁歪了歪小脑袋,反问:“你不是在梦里听到我的求救,所以才来的吗?”
郑沂唇边带上一抹微苦的笑:“嗯,算是吧。”
这一声脆生生的爸爸,他不知受不受得起。
郑景瑜这时候进来了,看到郑沂才还踩在已经疼晕了的佣人身上的椅子上,他颤着声音:“那个我,阿沂,她晕过去了。”
郑沂这才收回腿,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把怀里孩子塞进郑景瑜怀里,就沉着声音道:“看着她。”
郑景瑜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他还有点懵,跟岁岁大眼瞪小眼,看到小朋友用乌黑的眼睛看着他,郑景瑜伸出手,对着她小幅度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嗨。”
郑沂出了走廊,在楼下找到了徐素。他迈着大步下了楼,朝着她走去。
徐素害怕极了,连忙躲在家里的保镖后面,颤着声音道:“快快快,拦着他!”
郑沂带来的人显然训练有素,一拥而上,制住她身边的保镖,并且把她抓住,押着在郑沂面前跪下。
徐素害怕极了,眼底水光颤动,红唇也颤着:”郑沂,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郑沂一下子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唇边带着轻蔑的笑:“法律,你竟然跟我提法律,把岁岁带出来的时候,你眼底有法律吗?不就仗着这是在境外,治不了你吗?”
”徐言那个蠢货的妹妹是吧?你哪只手掐的我女儿。“
头皮仿佛都被扯裂,痛的脸都扭曲了的徐素在那一瞬间,有种感觉郑沂要把自己的手切下来的冲动,但是郑沂没有,他抓着徐素的头发,把她丢在地上,而后,黑色的皮鞋,对着徐素的十指,碾了下去。
徐素痛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眼前都是郑沂黑色的皮鞋以及黑色的长裤的重影。
这时候,外边来了一声怒喝声,是英文:“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同时来的,还有当地的警方。
“老公,救我!”徐素听到声音,仿佛看到救命稻草。
郑沂不但没有挪开脚,反而踩的更加狠,徐素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白皮肤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郑沂的脚,才离开奄奄一息的徐素的手指,她没有搭理那个愤怒的男人,而是走向郑景瑜,抱过他怀里的孩子。
郑沂以前打架从来不跟女人动手,这次下手这么重,显然是气狠了,郑景瑜一边为他们痛的时候,一边走过去,跟当警方交谈,跟给郑沂善后。
而郑沂,带着岁岁就走了。
这里并不是国内,徐素是m国国籍,国内的法律约束不了徐素的同时,也约束不了郑沂,做出这一切过激行为的时候,郑沂早就已经有了对策,所以他很顺利的带上岁岁离开了,把剩下的残局,交给身边的人还有郑景瑜处理。
孩子身上有伤,郑沂并没有立马回国,带着孩子去了自己之前在这边的房子。
刚进门,就听到岁岁的小肚子传出咕咕的声音,郑沂低头看了一眼,岁岁立马就瘪着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肚肚说它饿了。”
郑沂本来是阴霾的心情因为孩子这一句话明朗起来,他笑了出来,道:“嗯,是肚肚说的,不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本文是小说世界,并且背景国外……
大家还是当守法好公民,遇事要冷静,不要冲动,不然等会被反过来告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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