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恒川新北在上课前几分钟回到了教室,他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我说,你组建社团就算了,但拉人入伙这件事,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吗?像你这样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擅自做决定真的很讨厌。”
羽宫拓几乎是在恒川新北坐下的一瞬间靠了过来,并向他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恒川新北笑了笑,“这样不挺好的吗?我们三个既能在一起,又可以为其他人排忧解难。”
“为其他人排忧解难?”羽宫拓一愣,这个词一旦从恒川新北嘴里说出来,就准不会有好事发生。
“安腾没跟你说吗?”恒川新北对于羽宫拓的反应有些意外,“我组建这个社团的目的,就是在接受报酬的前提下,帮助任何人完成目标,这也是体验平民生活必要的一环哦。”
“当然,如果你加入进来,那所有报酬都归你一个人,我和安腾不需要。”
恒川新北的话让羽宫拓皱了皱眉头,那家伙总喜欢整一些迷之操作,这次无缘无故的组建社团也是,脑回路和正常人根本就不一样。
他本想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可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因为恒川新北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和自己没有关系。
所以,他只关心一个问题。
“我可以早退吗?”
恒川新北的回答也很直接:“当然可以,不过不能每天都这样,如果有人向我们发布委托,就必须在指定时间内帮助他达成目标。”
“那就行了,”听到他这么说,羽宫拓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我事先说好,你这家伙要是当了几天社长就甩手当掌柜,把那些麻烦事统统扔给我的话,我就立刻退社。”
“知道啦知道啦,阿拓你想怎样都行。”恒川新北极其敷衍的回答道,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羽宫拓说的话。
就算他不听也没事,毕竟羽宫拓不是在开玩笑,就刚刚说话的那语气,都已经带有一丝威胁的意味了。
不过这种威胁根本吓不到恒川新北,他这次组建社团很有可能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这个学期还没结束就要解散。
......
中午放学,羽宫拓连饭都没吃,就被恒川新北叫去参观社团教室,哪里将会成为他们以后举办社团活动时集合的地方。
三人一同来到社团教室,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羽宫拓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
沙发、电视、空调、冰箱、游戏机......几乎所有常见的家具都可以在这里看见,不仅如此,这座教室的装修风格还与其他教室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居民房。
“这些都是你弄的?”羽宫拓看向恒川新北,他的眼角微微抽搐,这种事情,怕是也只有他能做出来了吧。
哪还有一点社团教室的样子...简直就是放学后聚会的地方。
“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组建社团,当然要把它装饰得好看一些。”
“这根本就不是好看的范畴了吧?你是打算让我们住在学校吗?”
“那不是挺好的吗?”
“我好你...”
羽宫拓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他不断劝说着自己,加入这个社团只是不想被扣学分,反正可以早退,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新北,我们不是说要体验平民生活吗?”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佐宫安腾忽然开口,一句话就直接让恒川新北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们两个从开学就说要体验平民生活,这几个月以来也一直在照做,起码在学校里的生活和都和其他人一样。
可是...一般的社团根本就不会装饰得这么离谱吧?已经完全脱离了体验平民生活的初衷。
“这家伙组建社团果然是一时兴起!”看着陷入沉默的恒川新北,羽宫拓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如果真的是惊喜准备而组建的社团,恒川新北根本就不可能犯这种失误,所以他根本就没把社团当回事。
也难怪佐宫安腾机灵了一回,羽宫拓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嘛,这些东西都让人搬过来了,而且捣鼓了不少时间,总不能让他们再搬回去吧?”良久过后,恒川新北略显尴尬的说道,“这样的失误我下次不会再犯了,这次的话...就算了吧。”
他试探性的询问,想要得到两人的回答。
“我无所谓,别逼着我做不想做的事就行。”羽宫拓的回答十分简单明了,突出的就是一个无所谓。
“但这次失误从中获得的好处可是永久性的啊,总有一种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的感觉...”佐宫安腾表现得有些在意,不过整体来说还可以接受。
其他社团如果资金足够,也可以向学校提出改装社团教室的请求,一旦神情通过,他们也可以像恒川新北这样,把社团教室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不过,像这样改造一次社团教室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就连一些步入社会的成年人都没法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更别提学生了,根本没法完成这样的目标。
就算真的有那么多钱,他们也不会拿来装修社团教室,因为这个地方他们最多只待三年,之后就要升入大学或者进入社会。
教室里的东西倒是可以拿走,可离开社团教室,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就不再有那么大的需求性,所以还不如拿这些钱去做些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
“别说这个了,我们先来体验一下社团新生活吧。”
恒川新北走进教室,然后一把扑倒在沙发上,发出惬意的呻吟。
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站在教室门口的羽宫拓和佐宫安腾对视一眼。
“要是他过几天还是表现得这么懒散,我们就退社吧。”羽宫拓提议道。
“同意。”佐宫安腾点头,表示同意。
躺在沙发上的恒川新北没有听见两人的交谈,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社团才刚刚建起,就已经在面临解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