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占卜仪式的结果出来了,巫女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指示,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二位,有好消息。”巫女把竹签摆在面前,向两人解释,“先生,您抽到的吉签,不是一般的吉签,而是【化劫】签。”
“【化劫】签,与普通的吉签不同,它无法给中签者带来任何好运,却能够化解中签者身边人的厄运。”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您这段时间一直都陪在这位小姐身边的话,那大凶签的效果就会消失。”
扯淡的说法...不管怎么看都不真实,什么化劫签,吉签如果不能给中签者带来好运,那抽中吉签的意义是什么?
很显然,羽宫拓并不相信巫女的说法,但他没有揭穿,而是顺势演了下去。
“也就是说,只要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妹妹身边,就可以帮她化劫吗?”
“是这样没错,如果你们二位佩戴上这两枚御守的话,效果会更佳哦。”
说着,巫女从身后拿出两枚御守,简直把兢兢业业四个字诠释到了极点。
果然啊,只要是做生意的都这样。
这两个御守的售价不算太贵,加起来也就两千日元左右,羽宫拓没有犹豫就把它们买了下来。
根据巫女所说,只要随身把御守带在身边,消除厄运的几率就会更大,而化劫签与大凶签的生效时间大概在一周以内。
如果上条希乃在一周内没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羽宫拓的化劫签抵消掉了她的大凶签。
羽宫拓反正是不相信这些胡扯的说法,就是不知道上条希乃信不信。
比起听天由命,羽宫拓更偏向于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为了摆脱森山绪美而如此努力的原因。
“诺,这个给你,”走在路上,羽宫拓把手里的一枚御守递给上条希乃,“巫女小姐说,这御守可以辟邪,你刚刚抽到了那么晦气的神签,这会儿正好需要这东西。”
“你帮我拿着就好了。”上条希乃没有接过羽宫拓递来的御守,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差。
想想也是,在日本的传统文化里,抽到大凶签基本和被判死刑没有什么区别,任谁都不会内心毫无波澜,就连一向不相信神学说的羽宫拓也一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参观神社的兴致也没有了,羽宫拓和上条希乃打算离开明治神宫。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二十,大概五点左右可以到家,之后就差不多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哥,”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条希乃转头看向羽宫拓,“刚刚那个巫女说,如果想避免大凶签的灾难发生,就必须让抽到化劫签的你陪在我身边。”
“比起神社的御守,我更相信你能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接下来一周的时间,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被上条希乃问到这样的问题,羽宫拓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当然,虽然我不太信这些所谓的神学,不过为了你的安全,偶尔相信一次不成问题。”
说完这句话,羽宫拓立马就后悔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他有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修学旅行,而关于修学旅行,他已经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先帮助佐宫安腾和明日千奈结缘,然后剩下的时间陪在森山绪美身边。
现在多了一个上条希乃,很显然,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而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计划。
帮助佐宫安腾和明日千奈结缘的时候,羽宫拓倒是可以让上条希乃跟在自己身边,可后面陪森山绪美呢?总不能把她也带着一起吧。
森山绪美现在的病娇值已经快要降到九十,即便是这样,仍有很大的可能会触发柴刀END,就算依靠未来日记,可一个小时能让他做些什么?
风险太大了,别说时间不够,就算是时间够,羽宫拓也不能在陪伴森山绪美的同时又陪在上条希乃的身边,这两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和上条希乃解释清楚吗?可自己才刚刚答应她,如果这么快就反悔,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好感度会直线下降的。
“哥,你只要这两天好好陪着我就行了。”
就在羽宫拓绞尽脑汁思考应对方法的时候,上条希乃却说出让他意外的话。
“修学旅行的前两天我估计有事情要办,到时候不在集合的地方。”
有事情要办?
羽宫拓不知道上条希乃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过用猜的就知道,肯定和所谓的权贵斗争有关,毕竟在过去的几年里,她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心性早已超越绝大多数的同龄人。
“好吧,我到时候会等你回来的。”羽宫拓说道,他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上条希乃前两天不在集合的地方,那他就有时间去思考后面的应对策略了。
主要得从森山绪美这个点下手,她是病娇,那病态的爱,使得她会无条件的信任羽宫拓,与之相比,上条希乃就没那么好骗了,她可不是傻白甜。
此时此刻,羽宫拓并没有注意到,在上条希乃的眼睛里,正不断闪烁着挣扎的神色,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把送到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到最后,她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两人来到明治神宫的入口处,在这里,羽宫拓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白色轿车。
“铃木小姐不在这里吗?”羽宫拓四处环顾,试图寻找到铃木千代。
上条希乃对此给出了答案:“我说过今天一整天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让她回去了。”
说这话的同时,上条希乃的眼神中透露着狠意,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把铃木千代赶走了。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一辆豪华黑色轿车里,有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性走了出来,他们走到两人身边,十分恭敬的让上条希乃上车。
他们也邀请羽宫拓上车,虽然没有显得特别尊敬,但也没像第一次那样直接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