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最近动作不小,基地里不少人都盯着她呢。
有人觉得她很有魄力,收留了那么多孩子,也有人觉得她傻,养那么一群小孩,根本是赔本的买卖,也有人觉得她就是在邀名,迟早有一天兜不住底。
还有人关注着她的种植园和羊场,想要看她能种出、养出什么花来,会不会突然一场大变异,什么都打了水漂。
于是她一大早报警,把一个叫陈明的人抓了起来,很多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哦豁,这位终于要搞事情了,只不过没想到居然是对她昔日的队友下手。
虞雪经由韦林介绍,报警非常顺利,出警速度也很快。
陈明被抓的时候还是懵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都末世了,竟然还有警察上门抓他的情况发生,可他犯了什么事?
等到了警局,看到虞雪,只一眼,他便脸色白得像纸,一颗一颗的汗珠从脑门滚落下来。
“虞、虞雪,你……”
之前在i市合作救人,大家都是彼此称呼名字,但现在,如果不是很熟的人,或者权势地位远高于虞雪的人,大多不会连名带姓地叫她,而是叫她虞小姐之类的称呼。
虞雪淡淡弯起嘴角:“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在i市能够英勇引怪、用心救人的人,竟然会做出伤害小孩子的事情,钱思思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那么害她。”
看到虞雪身边的小女孩,陈明的面孔变得更加难看。
被发现了!
他那天去抓这孩子前,明明作了一番伪装的,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在虞雪的目光下,陈明只觉得整个人压力非常大,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着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呼吸困难,他羞愧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想出人头地。”
他是速度型异能者,这个异能在基地里面其实没什么作用,即便作为虞雪的前队友,手里还有一个二级的勇士勋章,看起来起点不错,但他发展得不怎么样。
于是在那位陈记少东家找上他的时候,跟他询问虞雪的事情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下就说了。
那可是陈记,手握大量物资,手底下有几百号异能者,是基地都很忌惮的大势力,还是少东家亲自见的他,态度客客气气,还说两人还有些亲戚关系,他不免有些飘飘然。
也不知道怎么,他就答应了要将那钱思思抓来,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既然想抱住陈家这条大腿,怎么也得有个投名状,而且他只是去抓一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小女孩,又不是直接对付虞雪,也没什么难的,他也就硬着头皮去了。
谁知道,他会失败,谁知道,那小女孩头会磕到地上,又有谁知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虞雪会突然报警,追究到底。
这个速度型异能者整个人颓了下来。
大约是看到虞雪,他心理压力太大,很快便将事情都交代了,将陈钧供了出来。
顺理成章地,警察上陈家抓人,罪名是指使他人绑架。
陈家住在基地的第二区,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坐拥一套四合院,这是他们的主宅了,除此之外,他们在基地里的房产不要太多,都是基地刚成立那会儿,他们低价购入的。
警察上门的时候,陈家的长辈都懵了。
既震惊于他们家的孩子做出指使他人绑架这种事,又震惊于都末世了,警察居然还管这种小事。
继而就是愤怒。
陈家一个住在家里的姑奶奶尖利开口:“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可是陈家?跑到我们家里要抓我们的孩子,谁给你们的权力!都给我滚出去!”
警察们黑了脸:“陈家人也不能指使别人绑架。”
“呦!这基地里哪天不死几个人,哪天不发生点事,你们不去管那些,就盯着我们家这点小事,我们家当初可是给基地捐了好多粮食的!”
很快,这位陈家姑奶奶的话就在基地里传开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人们闲谈八卦,有人忍不住问,
“后来能怎么样?话说得这么不客气,那位姑奶奶直接给定了个妨碍公务罪,也给带回警局了。”
“那那个指使人绑架的陈家少爷呢?”
“也被抓起来了,当时人在第三区的某个高档别墅里呢,听说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叫着‘我家是陈记粮行,你们怎么能抓我’。”
“啧啧,这陈家人都是一个德行,给基地捐了一点粮食就了不起啊,他们还不是用那些粮食换了不少地皮和房产,说白了,也不是捐,只是异常交易而已。”
“他们家粮食卖得特别贵,比基地粮行和那个徐记粮行卖得都贵,东西还不好,店里的人那是用鼻孔看人的,可傲了。”
“听说这次那个陈少爷要绑架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你说他绑过去要干什么?”
“不会吧,那可才十三岁!”
“有钱人什么做不出来啊,这个陈家末世前就是为富不仁的,嚣张得很呢,这个少东家玩得可野了。”
“听说那个陈少爷的别墅里,客厅里满地的血,整得跟凶案现场似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说还从那别墅里搜出几个半死不活的人,肯定是被折磨成那样的。”
陈家这些事,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基地里的街头巷尾流传。
人们并不清楚事情真相,只从自己感兴趣的方向猜测,陈家越发被描述得妖魔化,人们对于陈家的感观越发差了。
而此时此刻,陈钧已经被抓回警局。
虞雪还在警局里,看到陈钧如同死狗一般被带进警局,脸色难看到极点,走路还跌跌撞撞,不由仔细打量他。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一双眼睛血红血红。
虞雪已经从顾晴那里知道,他这眼睛是昨天晚上弄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他被手下人发现昏迷在他自己的别墅里,送去医院醒来就这样了。
而他的别墅里,还有另外五个人。
她目光落到陈钧的身后,那是五个一脸青灰的家伙,四男一女,除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正常点,其他四个都是眼窝凹陷,瘦得仿佛人干一般,走路还跌跌撞撞的。
而那个唯一正常点的,虽然没有人干一半,但盛夏的天,却穿着好几件衣服,却还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也挺不正常的。
他们身上都有很浓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和多多身上的完全一致。
所以这就是秦家人吗,要把多多抓走的秦家人,昨晚和多多斗了一场的就是他们,而他们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斗败了的下场。
她看着这一个个脚下打摆子一般的走路姿势,丝毫都不觉得可怜,只觉得活该。
要不是多多技高一筹,这会儿这么凄惨的,恐怕就是多多了
带着这五人进来的警察对上级报告说:“我们去别墅的时候,这五个人也在,还想袭警逃跑,我看他们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很不对,再一查身份信息,除了这个叫秦然的有记录,其他四人系统里都没有找到信息,于是把他们也一起带回来了。”
上级一看这四个人,眉头就皱了起来:“系统里没他们的信息?”
每个进基地的人,都要做登记,做检疫,然后录入数据,生成个人档案。
没有信息,也就是说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正大光明进来的,而是偷渡进来的。
这就非同小可了。
为了防止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进入基地,感染其他人,基地把门户把得很严,检疫这方面也是抓得很紧的,不然有个疏忽,那是要是很多人的!
上级严肃起来,越看这几人脸色青灰、皮包骨头、垂垂老相、瑟瑟发抖的样子,越发怀疑他们是不是感染了病毒,正在潜伏期。
他立即命令道:“带他们去做检查,给我牢牢看管起来,手铐、口笼,全都给我上起来!你们和他们接触过的人,注意保护自己,做好消毒工作。”
“是!”
秦家人因为身体虚弱重伤,没能在警察上门的时候跑掉,不得不被带来警局,已经够憋屈了,此时听他们居然还要给自己戴口笼,跟防瘟疫一样防着自己,顿时一个个眼睛里都迸射出屈辱来。
虞雪看得几乎想笑。
她觉得自己没有回十七区,而是留在警局等待抓捕结果,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然哪里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
看着这四人被强行带走,虞雪做出好奇状:“这四个人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他们不肯说。”一个警察对虞雪客客气气地说道,神色里有着敬重,“不过他们既然和陈钧在一起,肯定是陈钧认识的人,查出他们的身份应该也不是难事。”
虞雪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五人中唯一知道名字的,是叫秦然?姓秦哦。”
人们对于秦这个姓氏非常敏感,毕竟是搞出一个□□一般的“天使”的一群人,不过这世上姓秦的实在不少,这基地里就有好多姓秦的。
所以对于秦姓人士,做登记的时候,会仔仔细细做好背调,只差问清楚祖宗十八代,一旦确定和那个“天使秦”没有关系,就不会再特别对待。
而那个秦然的个人信息就没有什么问题。
但被虞雪这么一说,警察们不由重视起来。
确实啊,这个人姓秦,而且还和四个行为奇怪的人搅在一起,真的挺不寻常的。
“我们会好好调查的。”如果这些人和那个天使组织有关系,这可就是一件大案了。
虞雪心满意足地离开警局,准备快快把秦家人都被抓了的好消息告诉给多多。
本来还以为要抓住秦家人,还需要废一点功夫,结果竟然这么顺利。
走出警局,韦林打来电话:“有人推波助澜,陈家的名声开始臭了,陈钧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律师还需要吗?”
虞雪托韦林帮她找个靠谱的律师。
基地的现行法律和末世前有点不一样,有些罪,惩治得很重,比如□□、抢劫之类的,刑罚都很重,情节严重直接枪毙。
毕竟整个社会环境不一样了,乱世用重典嘛。
有的罪,则只会轻轻放过,虞雪不太清楚绑架未遂会怎么判,但她不想放过陈明和陈钧,毕竟钱思思差点死了,而且这两个人敢伸手到她头上,要是最后屁事没有,她还怎么杀鸡儆猴?
所以她需要一个很厉害的律师,一个很了解基地的法律,能摸清上位者的脉门,知道当下该怎么打好一个官司的律师。
虞雪握着手机笑道:“当然需要,舆论是舆论,我是我,绑架这件事,我要追究到底,陈钧他们付出的代价越大越好。”
她看着天上的雨丝说道:“我和思思都已经做完笔录,警局这边,就让律师继续跟进吧。”
“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虞雪心情很好,钱思思悄悄看她,虞雪对她笑道:“伤害过你的人很快就会得到教训,以后你就好好地呆在收容所里,有课就去上上课,没课就去制衣作坊里干活,别的都不用担心。”
钱思思点点头。
那天突然被歹人穿进女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厕所,扛着抓走,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几次做噩梦惊醒。
只不过现在可没有儿童心理健康这个说法,大家生存都成问题了,谁还会理会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孩心里有没有什么阴影呢。
可是没想到,虞雪姐姐竟然还会替她讨回公道。
她轻轻地说:“刚才我看到那个陈明被抓住,我忽然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虞雪摸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