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怎么会?”
紫衣公公一番轻语说完,四周惊诧一片。
不少人的愣愣的,对这一个结果感到颇为意想不到。
原本,在某人的故意引导之下,大伙心中已然有一个“昊阳宗剑客疯魔杀人”的合理故事踊跃于心中,这個故事合情合理,且前后明都吻合了,但是偏偏这时候直接有人作证俞帆不在场的证据。
实在是意料之外。
现在看来此事根本不是昊阳宗俞帆所为,那此前蓝河宗莫长老那番信誓旦旦,仿佛一切已然明晰的作态又是为何?
不止一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位蓝河宗的莫长老身上,
魏岐也不禁瞟了他一眼,满口轻蔑不屑的说道:
“怎么?某些卑鄙龌龊的急眼小人说不出话了?”
“哈哈,今天我魏岐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大的笑话’。蓝羽宗堂堂七派之一,今天怕是要比笑话还要笑话了?”
“这不可能!”
蓝羽宗莫长老脸色铁青道:
“除了昊阳宗俞帆之外,还有谁会正好在那个时间去飞羽剑馆?除了那俞帆,还有谁会屠戮飞羽剑馆上下,不是她杀的人,那飞羽剑馆的人都是怎么死的?都是被鬼杀的不成吗?”
俞帆顿时不禁莞尔偷笑。
这事怎么说呢……
飞羽剑馆的二百多人还真确实是她杀的,真论到底她确实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俞帆是晚上杀的人,你说她是白天杀的,还是发狂着魔杀的人,那就是不对,那就是纯纯的诬陷。
这反正俞帆可是绝对不会认的。
“哼!那案情如何是六扇门的事情,与我昊阳宗无关。”
只见魏岐冷哼一声,直径看向许总捕。
“许总捕,你六扇门竟然如此无能?案发不去查案,反而拉着我们七派在这里演那么一出天大的笑话。我倒要问你,你说你们的捕快看到我们宗的俞帆在飞羽剑馆出逃了,他人呢,叫他出来问问啊。”..
许总捕此刻也是脸色难看至极,双手负腰低着头根本不去看魏岐的眼睛。
“许大人!”
他刚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间就又有一伙人走进了青铁大房内。
俞帆微微惊讶了一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俞帆有过几次交道那位金诚明金明捕。
“许大人!”
只见金诚明面色复杂的来到许总捕的身边,满脸无奈的劝诫道:
“许大人,下官有几句谏言,请许大人务必听之啊。”
“诚明,你要说什么?”
许总捕黑着一张脸满是不耐烦的问道。
“直接说便是。”
“唉~”
金诚明叹了一口气,看了室内一众七派人士,满面羞愧,痛心疾首的说道:
“许大人,此案不能这么查啊,从案发到此刻,飞羽剑馆此案立案调查都完全不符合我们六扇门内部的流程。未经细探,就直接叫七派众人来此地质问,实在过于孟浪了!”
许总捕抬头瞪了金诚明一眼。
“我轮不到你来教我查案流程。”
“可是许大人!”
金诚明硬着头皮道。
“我刚才又细细梳理了一下案情,发现此事各方面细节都与您的判断各方面都有极大出入,在这样下去,此事怕是要成为我们六扇门江湖中的江湖笑柄了!六扇门恐怕从此之后威望大减啊!”
“你闭嘴!”
“等等!”
魏岐莫然开口道:
“这位捕快小哥,你查到什么,不妨尽管在这里说出来。”
“也不用说太多,直接说最可能的凶手谁吧?也便还我宗弟子俞帆一个清白。”
许总捕顿时说不出话了,只是阴阴郁郁的给了金诚明一个眼神。
金诚明满是苦涩无奈的一笑,向周围众人拱拱手道:
“各位七派前辈。此案的凶手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无明楼杀手‘妖剑客’!”
“首先,我重新带人验了一遍尸体,发现飞羽剑馆上下二百余具尸体死亡的时间根本不是第一次验尸所得的今天早上,而是昨天午夜时分。其次这些尸体皆残破零碎,死相凄惨狰狞,加上飞羽剑馆中留下的剑痕。基本与前些日子京城那件“赌场大案”如出一辙。”
“两件案子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此案凶手,除了那‘妖剑客’之外,凶手根本不可能是别人!”
金诚明深吸一口气,又更加苦涩羞愧的扶手低头说道:
“全案上下,与正道七派,与昊阳宗根本就无任何关系。是个天大的误会啊!”
“什么?竟是如此么?”
“原来是那妖剑客所为,仔细想想也合乎情理。”
“莫老头!你消遣我等?”
金诚明话一说完,在场的七派人士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而神武门的一个粗汉直接对着高瘦老人就是一句怒骂!
莫长老此刻也完全懵了,感觉事情完全脱出了他的预料与掌控之内。
这时,魏岐煞意凌然的直视许总捕,语气凌寒的沉声道:
“许总捕,为什么第一次验尸结果死亡时间会是今天早上?”
“你六扇门莫非在使什么阴险的小人计量要故意诬陷我昊阳宗?”
“这这这……”
许总捕顿时额头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全程不敢与魏岐对视。
“魏岐长老,这,这是误会。里面,可能是有什么大误会了吧。”
“哼!”
魏岐重重冷哼一声,目光凌厉的缓缓从许总捕与莫长老的脸上扫过,正声道:
“此事,我昊阳宗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的这场闹剧我魏某人看够了!告辞!”
“俞帆,我们走!”
站在魏岐身后津津有味看戏的俞帆一下子回过神,赶紧和其他昊阳宗弟子跟在魏岐后面走人了。
临走前,她微微给了金诚明比一个感谢的手势。
……
“这帮上不得台面的小人,只会使这些阴祟的招数。哼!他们就是想找个由头拿“无心杀剑”的事情来发难!”
“此事我们昊阳宗不会善罢甘休的,无论蓝羽宗还是六扇门,一定都叫他们后悔,至少都掉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
乘坐在宽大的马车厢中,魏岐忿忿不平的说道。
“俞帆,此事我们身明心正,站得住脚跟。你不要被此事影响的心态,再影响大比上的发挥。”
“师长,弟子无妨。”
俞帆微微拱了拱手。
“弟子也没想到迎公主回京后还能看到这么一出闹剧。但也不会放在心上。”
“对了,魏岐长老。”
俞帆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安云公主交给她的碎布。
“安云公主在回京路上突然塞给我这一件东西,是宗门之前和她说好的吗?”
俞帆也不懂公主给自己这东西的用意,出发前师长们也没跟她交代过。反正这时候她如实禀报就对了。
在俞帆拿出碎布的一刹那,魏岐眼中精光一闪,一下子伸手将碎布那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恩,对。此物确实是我们宗门向安云公主索要的一件特殊之物。”
“之前没和你交代,主要是不方便和你多说,此事你也不要多想多问,将之埋在心底就是了。”
“是,弟子明白了。”
“恩,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安心准备大比吧,其他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