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回到了自己那座阔别三年的小院子。
屋子里很干净,空气很清新,也没有老鼠昆虫之类的活物,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泠看向身后的杏寿郎,得到一个大大的笑脸。
猜到就是他。唔,或许还有千寿郎。
泠放下行李,换了身家常衣物,便带上伴手礼和杏寿郎一同前往炼狱家。
还隔着老远,杏寿郎就扬起大嗓门喊起来了:“千寿郎,我们回来啦!”
透过低矮的院墙,泠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内飞奔而出。
“哥哥,啊!还有泠姐姐!!”
小少年长高了,抽条了,头发也学着兄长扎起了一个小揪揪,随着他的奔跑一甩一甩的,还有点婴儿肥的双颊浮着激动的红晕。
不自觉地翘起唇角,泠张开双手给了可爱的小家伙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猫头鹰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开心地蹭着喜爱的姐姐:“泠姐姐,欢迎回来!”
一番快乐贴贴,泠察觉少年眉间有一抹忧色,问道:“千寿郎,怎么了?”
千寿郎笑容转淡,变为担忧:“父亲今日晨起说身体不适,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我正想去叫医生来看看……”
炼狱宅·主卧室。
沉沉睡着的炼狱槙寿郎看起来很是糟糕。
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胡子拉渣,头发凌乱,眉头就算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的。
这般潦倒又憔悴的模样,跟泠记忆中意气风发的炎柱简直判若两人。
叔叔怎么变成这样了?
泠看向炼狱兄弟。
杏寿郎苦笑了一声,做了个“回头跟你说”的手势。
泠不再说话,轻手轻脚为这位长辈诊断。
近日白天虽然晴空当照,还有几分夏日的炎热,但毕竟已入秋,晚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炼狱槙寿郎身上飘着一股浓浓的酒味,看来昨日饮酒不少。喝酒发热,想必他是敞着衣襟在庭院吹风,然后风邪入体,感冒了。
泠很疑惑。以炼狱槙寿郎的身体强健程度,别说秋夜吹风,就算大冬天去冷水里游泳也未必会生病。
压下心中疑问,泠让兄弟俩准备些热水,自己回家拿来了药箱,找出一份退热的药粉。
杏寿郎接过药,嗓门超大的呼唤:“父亲,起来吃些药再睡!”
炼狱槙寿郎本就头疼欲裂,现在被打扰了睡觉,整个人暴躁不已,猛地一挥手:“滚!别来烦我!”
杏寿郎手中的药粉洒了,端着热水的千寿郎要不是泠及时拉了一把,就被淋个正着。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杏寿郎犯难:“要不然等父亲睡醒了再服药?”
泠摇头:“能尽早服药是最好的,夜间寒气更重,病情也会愈加严重,届时拖成肺炎就麻烦了。”
千寿郎担忧:“那怎么办?”
“不急。槙寿郎叔叔这种情况,我见多了。”
泠利落地掏出布绳把袖子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
出门在外几年,泠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病人。
他们有的因为痛苦,有的因为恐惧,有的因为脾气坏,总而言之,就是没办法将药好好喂到他们嘴里去。
对此,前雾隐村上忍表示,既然如此,那就来硬的吧。
泠最常用的武器是冰千本。
冰千本的杀伤力很低,为了补上这一短板,泠很是研究过人体的经络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