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剑仙的真名就叫秦寒!而且,好像就是刚刚离去的寒哥!”
仆从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因为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充满了震惊。
怎么会是寒哥呢?
宫殿中的白灵儿更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确信的再次开口:“你真的确定是秦寒?”
“确定是!小姐,小人早晨去集市的时候,遇到了几名北剑门的外门弟子,那几人明确的说,剑仙本名秦寒,乃是地奇峰的一名仆从。”仆从老实答道。
“那些人还说什么了?”白灵儿皱眉。
仆从挠了挠脑袋,随后一拍脑袋,“那几名外门弟子还说,秦寒杀死了十位铜榜高手,罪无可赦。还说几日前铜榜前十之中的走出了六人,以铜榜第一的陈剑清为首,在集市上围杀秦寒,若非最后圣女出面震退六大高手,秦寒都可能回不来地奇峰见小姐。”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你还听到了些什么?快全部说来!”
白灵儿的心一瞬间颤抖了一下,她焦急的看向仆从。
可这名仆从却是摇头,“小姐,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灵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屏退仆从,自己则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站在宫殿门口,拿出了一条通讯玉简,开始询问门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好友。
片刻之后,一条条讯息就传了回来。
所有事情的真相,一点点的拉开帷幕。
剑仙十连胜的时候,秦寒正好没在地奇峰之中。
剑仙十连胜之后,无缘无故消失三天,那三天,是因为她家不给秦寒离开地奇峰。
果然,第三天夜里,秦寒来到宫殿中偷出山的令牌,在她的一番决绝话语之后,秦寒离开了地奇峰,恰好,第四天,剑仙的重回大众的视野,并且拿下了一百连胜。
之后,就是仆从回来向她禀报,说秦寒进了聚仙楼。当时的她认为,秦寒没有灵石进聚仙楼,在里边消费不起,之所以会进入其中,是屈辱卖身。
现在想来,那次进聚仙楼,应该是秦寒一百连胜之后,赚了很大的一笔灵石。
想到这里,白灵儿心中羞愧无比。
还记得秦寒跟她说过,那些灵石,都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不脏,只是那时的她并不愿意相信。
拿出秦寒留下的储物袋,她觉得有些委屈,他为什么不跟她解释、不跟她明说呢?
忽然,她想到了秦寒临别时的话语,说日后若是有个名为秦雨的女子寻来北剑门,就说他去远行游历了。
“他……是上山来交代遗言的。”
白灵儿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不是刚入宗门的新人,对许多忌讳都了如指掌,秦寒只要一开始挑战一千连胜,那无疑就是在挑战圣子的权威,必然会遭遇到圣子一脉疯狂的截杀。
圣子,那可是北剑门中真正的大人物,在这里,对方有着无数的长老和弟子支持,势力滔天!随便出来一人,就能镇杀秦寒千次万次。
纵然秦寒的实力强大到能够打退所有虾兵蟹将,但在第一千场的时候,圣子亲自出手!
圣子,一个强大到没有边际的恐怖妖孽,这样的人哪怕是将修为压制到锻体境,也不是秦寒能对付的。
而这三十三万灵石和两颗圣婴丹,恐怕是秦寒最后的财产。秦寒一定是觉得在漩涡中生存机会渺茫,所以才会上山来找她,见她最后一面,将最后的财产留下,交代遗言。
可是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一想到这里,白灵儿便不由心如刀绞,眼泪直掉。双手捧住黑色的储物袋,如视珍宝。
片刻之后,她用洁白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喃喃自语:“不,秦寒,我是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的。”
念叨完之后,她快速飞出地奇峰。
——
聚仙楼中,秦寒在船舱中悠悠醒来,揉了揉双眼看向外边,发现林管事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站在船头,守望远方。
他还没有动作,船头的林管事便转过身来,目光关切,“你醒了?”
秦寒点点头,接着震荡体内血气,强迫自己清醒。
昨晚,借着一桌的美味佳肴以及铺满船头斜射入船舱的清冷月光,他和林管事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一杯接一杯,畅快豪饮。
喝到最后,秦寒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船头衣衫整齐的林管事,秦寒打趣道:“林管事,以您的性子,昨晚竟然没有去跟那绿衣侍女翻云覆雨,着实稀奇。”
林管事笑着走进船舱,“你小子以为我不想啊?本管事是不敢!上次你小子提前出了聚仙楼,被六大铜榜高手围杀险些身死,我回去之后,被馆主臭骂了一顿,脖子上这脑袋都险些没保住。男女情爱与掉脑袋相比,孰轻孰重本管事还是拎得清的。”
秦寒汗颜,抱拳赔罪:“耽误您老了!”
林管事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后正经道:“行了,不跟你贫了,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馆主!”
“好!”秦寒肃目。
三天时间已过,是时候为半月后的大战做准备了。
在林管事的带领下,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进入了拳馆之中。
将秦寒带到了拳馆的三层之后,林管事指了指三楼深处的一间屋子,“馆主就在里边,你去见他吧,本管事就不去了。”
秦寒皱眉。
林管事老脸一红,义正言辞道:“你小子看我干什么?去呀!本管事是真有事情要忙!”
“行!”
看了一挺直腰板不可一世的林管事,秦寒转身朝着那间房间走去。
一到门口,便能看见屋子里边,有一位面目威严的紫衣男人端坐于一张漆黑大椅上,男人在慢悠悠的品茶,目光正好瞥到了进屋的秦寒,于是他连忙抱拳:
“秦寒见过馆主!”
“怎么你一个人来,林英呢?”中年馆主的声音极为厚重,无形之间就能给人一种浓重的压迫感。
秦寒如履薄冰,如实作答:
“林管事说有要事要忙,送我到门口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