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越拍完进入治疗机构前的片段,和一小段结尾后就正式开始减肥。
白泉泉也因后续剧情需要,和他同步调节食,用焖制的高碳水蔬菜替代主食,最可怕的是还要他完全戒糖,只能从每天定量的小水果里摄取一点点糖分。
万幸的是他只需要坚持一周,而且不用像谈时越那样还要抽时间做有氧掉肌肉,因为“郁星望”为爱人奔走月余就被江父弄死了。
虽然剧情很悲伤,但白泉泉在吃过一周焖菜瘦了五斤后,啥爱情不爱情的他只想速速领便当。
白泉泉获得解放后谈时越的减肥还在继续,不吃主食的隐患颇多,但电影的制作成本有限他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一个月瘦二十斤的要求。
然而谈时越的丛集性头痛也会随着身|体状态不断下滑而加重,白泉泉以为四十点治愈度已经让谈时越的痛苦得到有效缓解。
直到后半夜在混乱的梦境中一脚踩空,白泉泉猛然惊醒,才发觉从身后紧紧拥着他的男人正在很轻微地颤抖。
白泉泉立即按开一旁的小夜灯,看到男人脸色苍白,额前也因疼痛缀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是说已经不怎么疼了吗?”白泉泉慌慌张张翻身下床,直奔浴室放采血管的小柜子,打开发现采血管压脉带连带着碘伏棉球都消失不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谈时越提前处理掉了。
白泉泉拳头捏得梆硬,却又拿病歪歪的谈时越没任何办法,只好直奔料理台。
系统悠哉上线:[他连采血管都没留,你觉得他会留把刀给你?或许你可以翻翻浴室置物架上的指甲刀还在不在~]
白泉泉一看,开放式厨房的刀具果然也不翼而飞了:[……很好,那就让他疼抽过去好了:)]
系统桀桀笑了两声没说话。
白泉泉绷着嘴角回到房间,看到谈时越还是那副疼得连喘气都费力的惨样。
白泉泉越想越气,连撕了三颗水果糖塞进嘴里,一时间清新的柑橘、奶香的草莓以及咸甜中带了淡淡清凉的柠檬糖在口腔中碰撞。
他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嗦楞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回到浴室取了一条热毛巾,敷在谈时越左侧额头直至包裹太阳穴。
这个方法是他之前查到的,不过他也知道只有一小部分丛集性头痛患者在发作前,有一定几率可以通过高纯氧或者激素针进行阻断。
但一旦发作起来,一切方法的收效都是微乎其微的,而谈时越如果愿意配合治疗,也不会接这么多自虐的片子了。
白泉泉静默了半晌,没好气地在心里碎碎念:绝对不能给这个作死的狗东西一点甜头!
然后他将嘴里的三块硬糖先后嚼碎吃光又进浴室重新漱口,重新回到床边将小夜灯关掉,才捏起谈时越的两颊,并恶劣地向外拉伸。
之前拍戏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亲过,而眼下谈时越病恹恹快疼死了,白泉泉告诉自己问题不大,嘬了一下唇侧的软肉确认嘴里一点糖味都没有了,才狠翻了一个白眼吻了下去。
主卧的一整面落地窗都被厚重的双层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源一关,房间立即回归深不见底的黑暗。
黑夜像一双浓黑的大掌,将白泉泉的视觉完全屏蔽,唇齿间的碰撞和两道全然不同的呼吸,很快便占据了他全部的感官。
他的心脏无法控制地剧烈跃动起来,然而这个漫长的过程实际上也只过了短暂数秒,他掰开谈时越的嘴巴将舌头怼了进去就陷入茫然。
在他的认知中他应该是会接吻的,不过他只记得自己“会接吻”却忘记具体过程是如何实施的。
而此前几场让他过于紧张的吻戏,他全程都是被谈时越牵着走……这就尴尬了,白泉泉努力回忆了一下,先捏住谈时越的下巴尝试吮咬。
呃……他又舔了舔男人的舌尖,感觉很不对,但白泉泉很快便释然了,说白了接吻疗法只是为了增加接触,形式不重要只要疗效到了就好。
所以白泉泉毫无心理负担地甩起了舌头,像小猫给大猫舔毛一样,按着谈时越的下巴左舔舔右舔舔,偶尔嘬一下像是在换碟,然后切换成上舔舔下舔舔。
舔了五分钟白泉泉舌头酸得要命,最开始的那点面红耳赤很快便平复下来,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直到感受到谈时越浅浅地回应了一下,立即抽离:“怎么样?好些了吗?”
谈时越压下眼底的晦暗不明,轻应了一声。
*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晚上睡前,白泉泉甚至想提前帮谈时越阻断一下,毕竟丛集性头痛这个病提前阻断事半功倍。
但在谈时越完全清醒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瞪着眼睛躺了二十分钟左右,感觉谈时越应该是睡着了才翻身凑了过去。
捏下巴、掰嘴、开舔!
白泉泉告诉自己这就是升级版的拥抱,不在于尺度而在于心境,反正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就在他照例开始舔舌头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紧,下一瞬便被谈时越翻身压住。
白泉泉:?
薄被隔在两人之间,但白泉泉却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被对方的体温点燃,随着热度攀升就连呼吸都带着发烫的热意。
白泉泉刚想解释,舌尖就被猛地一吮,头皮一麻只剩一声含糊不清的轻唔,很快也被男人大口吞下。
粗粝的舌刮过脆弱的粘膜,两人的气息被同时洇湿,沾染着与瞎舔截然不同的贪念,白泉泉只觉得浑身灼烫难辨,敏|感的皮肤一再滑过细碎的小电流,被浆糊充满的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白泉泉理智尚存,他一定会发现谈时越以前在拍戏时有多么收敛,牙齿在激烈的啃噬中不免碰撞,从未有过的震撼让白泉泉黑瞳涣散,只剩下费力地吞咽。
两人的距离重新被拉开,缺席已久的新鲜空气再度涌入鼻腔,让白泉泉缓慢回神,而谈时越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他的颈侧、喉结,和歪斜领口袒露的大片锁骨。
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撩人的短钩,伴随着濡湿的热度,轻而缓地在耳畔响起:“泉泉,你也很喜欢对吗?”
谈时越用被子遮掩狰狞的贪念,眼含温情,动作温柔,白泉泉比他想象中还要心软主动,让他觉得他的计划也许可以提前实施。
白泉泉觉得嘴角凉凉的,刚抬手想擦掉丢脸的痕迹,却被谈时越先一步舔掉,白泉泉刚散下一点的热度又猛地升起。
他将人推开翻身坐了起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也没想便快速回答:“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提前阻断头疼。”
他抱着双膝缩在床角,心脏砰砰跳得厉害,虽然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密行为,但他还真没想过更进一步的关系。
同时因为双|腿并得过紧,整个人折叠着缩成一团,他清晰地感受到睡前喝的那杯椰子水在膀胱里存在感极强,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传递出信号,但他那时候大脑已经被谈时越亲宕机了。
感到谈时越试图靠近自己,白泉泉心下一惊:卧槽还来?!
他真怕谈时越再次把他亲傻了,转身想跑却被谈时越一把按住,更要命的是,谈时越虽然手落在他的肩臂、腰侧,但腿却半跪在他身前。
黑暗中的暗昧潮热还未来得及散去,谈时越将膝盖向上挪了半寸,便轻松让热度又拔高一层。
白泉泉挣了两下确认没有转圜的余地,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谈时越一个放肆给他压尿了,他甚至都顾不上对方不断靠近的粗热气息。
谈时越并未直接与他皮肤相贴,但两人间胶着粘连的情绪足以说明一切,他几乎抵上白泉泉的鼻尖,适应黑暗的双眸贴得极尽,他想看清白泉泉眼底的每一分惊慌,再去读取他的心口不一。
谈时越微侧过头,将高挺的鼻骨贴进白泉泉的发间,发热让怀中人身上清淡的香气变得更加清晰,令他舒适、沉醉:“只是这样……那你在惊慌什么?”
男人喑哑的声音说得很缓很柔,但动作上却截然相反,轻压的膝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危险姿态,他勾了勾唇,声音透出一点愉悦:“这又是什么?”
白泉泉的脑子飞转也没想到合理的脱身理由,本就摇摇欲坠的膀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索性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是尿啊!快放开我!!”
与此同时,白泉泉一把推上谈时越的下颌企图将人掀开,谈时越清晰读取到白泉泉的未尽之言:
——你憋你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