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棠刚想拒绝的手一顿,乖乖的把手伸进了衣袖里,男人又转过了身,给她把扣子扣上,“这是我的风衣,暂时应付着。”
说完,聂清棠的脖子又被男人围了一条围巾系来,聂清棠这下终于有骨气拒绝了,“我不喜欢围巾。”
封泽剑眉拧了拧,“为什么?”
“透不过气。”聂清棠表示,她也的确不喜欢。
男人只得拿开围巾,搭于沙发上,他去把自己的风衣取了过来披上。
两个人都是黑色风衣,聂清棠穿着他宽大的风衣,也没有多违合,反而衬出了她娇小的气息。
封泽推开门,外面的车队已经备好了,李龙迎着寒风过来道,“先生,雾气有点大。”
“开慢点。”封泽朝他道。
“明白,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三辆车队开始冲破雾气进入更深的山林,聂清棠的神经也绷紧了,因为整个车况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车辆的轮胎压到什么硬物,车身微倾斜了一下。
聂清棠出于保护的本能,她伸手就去扶封泽,然而,她伸过去的手,被一只大掌紧紧握实。
一股电流从他的掌中窜进了聂清棠的心底,她美眸瞬间微睁,而这时车身
又很平稳了,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了出来。
好在,前面的保镖没有发现。
终于到达了一颗巨树之下,封泽透过车窗望着那颗树,眼尾处多了几分湿润。
车队停下,他推门下车,聂清棠也下车,看着这颗大树,笼罩着大树四周,也显出了这座坟墓的孤单和荒凉。
封泽站在坟前,雾气笼罩着他,他欣长的身影,也显得清冷和孤寂。
聂清棠的心底动了一下,竟有一种想要过去陪他的冲动。
而这是,李龙提出了一个祭奠要用的纸钱,以及怀抱着一束百合花束,朝她道,“杨潇,你过去陪陪先生。”
聂清棠接过篮子,抱着花朝封泽走过去。
封泽正蹲下身,去捡墓前的树枝和枯叶,聂清棠放下篮子,把花束也立于地上,她也过来帮他。
封泽抬头看她,聂清棠的目光透着安慰之意,“我来捡吧!”
“一起。”封泽温声道。
捡了十几分钟,把地面上的枯叶捡完了,昨晚的雨水把墓地的灰尘冲刷得很干净,没有了枯叶,也是得整洁了。
李龙拿着一个方便烧
纸钱干燥铜锅过来。
聂清棠把花递给封泽,请他放在墓前,封泽则朝她道,“你来放吧!”
聂清棠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但见这个男人没有接花,在这种时候,她也不能推拒了,她朝墓地拜了三拜,把花放在墓主人的名字面前。
封泽蹲下身,正在烧纸钱了,他用得是老式的火柴,但风太急,几次被吹灭了,聂清棠立即过来,伸手做了一个挡风的动作,让这个男人烧着火。
火起来了,封泽拿着纸钱一边放进铜锅里,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至于当他的手差点被火光舔来了,他也没有抽手,聂清棠倒是手速极快的握住了他的手,检查他是否被烧伤。
封泽回神,抬头看着她主动握着他的手,手指尖的皮肤传来了灼痛感。
“疼吗?”聂清棠关心的问一句。
“疼。”男人回答。
聂清棠立即朝着他的指尖吹了吹,“小心点别烫到手。”
聂清棠心想,他一定是思母过切,过于悲痛吧!
“需要我帮你烧吗?”聂清棠问道。
看着旁边还有四套纸,她担心这个男人又把自己的手指烧伤了。
封泽抿唇微笑,“好!一起。”
说完,
他把纸钱分给她,然后目光看向了墓碑的方向,他的内心在向母亲诉说,“妈,我带着你未来的儿媳妇过来看你了,你在泉下会开心吗?”
旁边认真烧纸的女孩,则完全没发现男人那诉说的目光。
烧完了纸钱,灰色的纸灰被扬在风中,很快就不见了,就像吹向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封泽起身时,朝着墓地垂首默哀了几秒,转身回车上,身后聂清棠跟着他。
车子驶回了山间别墅的方向,聂清棠上下收拾了一番,封泽也接连被几个电话催促着,他们该回去了。
十一点半,他们便出发回市区了。
由于这个男人的身份过于显赫,即便路上有餐厅,他们也不能停车用餐,到达封府,已经快两点半了。
聂清棠刚下了车,就看见有人从封府出来,原来他们的午餐已经有人送过来了。
封泽又是被电话缠住了,聂清棠站在餐桌前等他。
封泽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她站在那里,宛如一道笔直的白杨。
现在已经快三点的时间了,他不由剑眉一拧,快步过来餐桌这边,朝她道,“吃饭吧!”
聂清棠这才点点头坐下,封泽明显心思不在吃饭上,眼神
里载满了太多的思绪。
聂清棠也吃不下,大概是饿过头了,她随便吃几口,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信息响了,她伸手拿起看了一眼,顿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信息是楚策发来的,寻问她这周末有没有空,出来见一面。
聂清棠的神情,顿时进入了男人的眼底,即便他正在思虑重要的工作,可还是抽神出来打量对面的女孩。
聂清棠没有立即回复楚策,而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表情冷静的朝对面的男人问道,“封先生,明天不是周末嘛!我想请两天假可以吗?”
封泽结合着她刚才那个惊喜的表情,然后再看到她要请假,那肯定不是见亲人,而是见她的心上人吧!
正好他也想要知道她暗恋的对象是谁,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你要假期干什么?”封泽也没有立即满足她。
“我…我想回家看看我外婆。”聂清棠也知道,如果说是去见朋友,这个男人可能不给假,但尽孝道这种事情,他或许还允许。
封泽挑眉道,“需要两天假期?”
“一天也行,周六吧!周六可以吗?”聂清棠小心的观查这个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