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是颜爹硬塞给罗家做媳妇的,罗家上下都不愿意。
当年,罗成的爹罗建国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被颜真爹颜刚救了,颜刚因救人折了一条腿,成了残疾。
颜刚性格要强,就算瘸腿,一个人带着个小女孩,也不肯接受罗建国的接济。
后来两家人断了往来。但这份愧疚一直压在罗建国心间,救命的恩,断腿的债,想起来良心就煎熬。
颜刚在颜真20岁时患了重病救不起来了,怕颜真孤苦无依,得知罗建国混得不错还有个优秀的儿子在部队做副团长,于是找上了门做了临终托孤。
罗建国欠着颜刚的债,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罗家人其它人都不同意,包括罗成。
罗成觉得可以认做妹妹,他愿意出钱养她一辈子。
但,罗建国和颜刚是铁了心要两年轻人好,就在这时,罗建国查出了肺癌晚期,他用临终遗言加上死得瞑目,逼得罗成从了。
于是,乖顺的颜真就过上了在罗家当全职保姆,被罗家老小嫌弃的活寡日子。
颜真这婚结得不光彩,导于罗家上下加连左邻右舍的邻居加亲戚都看不上她。
颜真性格向来温顺,就这样兢兢业业过了三年。
颜真看着大姆指甲盖上那一个白点,系统说这是化妆间,她只要在无人的地方牙齿一咬就可以进去。
颜真瞳孔错乱。
系统果然是小屁孩,就连这切入方式都这么幼稚。
颜真还是很开心的咬进了化妆品。
她惊喜的发现和她现代家里化妆间一样,她想要的都在里面。
她开心的吹着头发,抹着护肤品。
【友情提示:每次使用时间不超过10分钟,每天只能进一次,请抓紧时间,另外,里面的东西不能带出去。】
十分钟能干啥,她平时化个妆至少要半小时。颜真很不满,但明显抗议无效,系统不理她。
时间一到就将她踢出了空间。
后面不管她如此试都没反应。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这也算不错的福利了,颜真整个人喜滋滋的。
头发已吹得蓬松柔顺,她用手抓了个高颅顶的造型,长发侧编了个辫子在右则胸前,换好刚刚改装的衣服。
整个人复古又小清新。
颜真还把额前两侧的头发剪了下,用筷子在炉子上烧红把头发烫了烫下,一个八字留海就产生了。
颜真看着镜子里的人,在有限的条件下这造型,可以有70分。
在鞋柜挑了双看顺眼的鞋换上,出门。
家属大院里挺热闹的,一些不上班的婆娘们干着自家的活,还隔空吹着龙门阵。
见她出来,大家都看直了眼。
有的人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人,看走眼。
这穿的啥?这奇装异服?这种穿法还极少见。
不得不说,还真好看。
那腰身细得跟柳条似的,修身长裙把胯部包裹得很好,虽然胸前缺了二两肉,但身后曲线还是很有料的。
院子里的婆娘看了半天,才认识这奇怪穿着的女人是颜真。
接着,分别是轻视,不屑,翻白眼,心里那酸劲八仗外都能闻到。
颜真是怎么嫁过来的她们都知道,都认为颜真靠挟恩嫁过来,手段很卑劣,长得丑还吃上了罗成的天鹅肉。
最重要的是,这么好的天鹅肉,她们家女儿没吃上,这才是不爽的最大原因。
罗成从小学习优异,文武双全,仪表????,进退有礼,还年纪轻轻就是副团长,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这些人中有闺女的不少都梦想着当罗成的丈母娘,都想着凭青梅竹马的交情嫁给罗成,那知被颜真给截胡了。
当然不待见她!
从她们眼神中颜真读出了各种内容,但她不想认真去分析,一颗心放在陈家门前那个燃着的铁皮爈子上。
陈家婆婆正在炒菜,她是少数对颜真友好的人。
“小颜,出门吗?”陈家婆婆和颜真打着招呼。
“是的。我出去逛逛。”颜真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那铁皮炉子,想着一会儿也把家里那个给烧起来。
颜真的身影刚出了院子,那群婆娘就议论起来。
“个癞蛤蟆,丑东西,穿的啥呀?怪迷日眼的。”张姓中年婆娘立即嘲讽上了。
颜真那一身,文艺、气质、小清新,还曲线玲珑,那背影算得上窈窕淑女。
“唉,你还别说,小颜这变化挺大的,差点没认出来,她这模样比刚来时好看多了。”
张姓中年婆娘翻了翻白眼:“切~她这叫好看?你们见过好看的人吗?就一个农村来的癞蛤蟆。”
“你看她这身打扮,像小丑一样,也不怕走出去丢人。”张姓婆娘酸几几的道。
“你们不要这样说她,这孩子还是不错,挺勤快,挺善良的。”陈婆婆帮着颜真说道。
“你喜欢,你娶回家当孙媳妇啊~这样你就可以享清福了,在家什么都不用做了。”一位李姓胖婆娘立即回呛道。
“听说她和罗成还没有圆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罗成也有意愿放她走。”一位张姓牙有些突的张婆娘帮着腔。
这话把刚刚为颜真辩解的陈婆婆被几人的给噎住了。
陈婆婆生气的撂下锅铲:“哎,你们,仔细口德。”说完气呼呼的回屋了。
这对话,让颜真听了个全。
也不是她故意想听墙根,纯粹是她饿着出门,身上又分文没有,刚刚仔细和陈婆婆那些研究了下炉子的用法,她觉得她可以,所以才准备回家试试,先填饱肚子再出去。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以前的颜真被人这么贬踩,只会装作听不到,再见面还会笑脸相迎,各种讨好。
但,现在的颜真不是。
她径直走到了张婆娘与李婆娘面前,一双眼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她们,嘴里还啧啧称叹!
张婆娘长得很精壮,长脸,头发贴皮,太阳穴凹陷,颧骨又高又外扩,鼻梁低得与眼睛平行,门牙还明显外突。
颜真有些好笑,自己都丑得惊人还嘲笑别人丑,这人的优越感哪来的?
阿信吗?
张婆娘背地里说人坏话被人抓了正着,刚开始还稍稍有点心虚不好意思,但想到颜真的身世,她身板又硬了起来,这样的不自量力想高攀的孤女,欺负她怎么了?欺的就是她。
“看什么看?”张婆娘硬声喝斥她,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把嫌弃表露得再明显不过了。
颜真好笑的点头:“确实,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张婆娘虚张声势的道:“你说谁丑?”
颜真自嘲的道:“我是长得是不好看,但也没你那么随心所欲啊。”
“……”
张婆娘蹭的站了起来,恶声道:“什么随心所欲?”
颜真微微盫了下眼皮,抿笑不语的捂着嘴往屋走,没文化真可怕。
“姓颜的,你站住,给我说清楚。”张婆娘像是受到侮辱般大声叫住颜真,有点想干架。
颜真回头:“说不清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旁观者有人噗嗤笑了起来,打趣道:“张婶,这话好像也没啥好赖,比你刚刚说人家的温和多啦。”
颜真回屋,快速的去了厨房。
围着铁皮炉子旁,先把最下端封口的盖子打开,然后学着陈婆婆的样子漏了漏渣,再加上一个封窝煤,被媒烟熏得眼泪水直冒。
她想念燃气灶,一打就有火,更想念手机时时下单,半小时就能有吃的,还想念兜里有钱,出门就能买到吃的。
现在是70年计划经济年代,买啥都得靠票,不是有Money就能买东西的年代。
所以,就算刚才她走出去,即使是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认命的取锅烧水,厨房里找到了点米,准备煮个土豆焖饭。
到这时前,颜真一个人独居,最大的兴趣就是做美食,只要她吃过的美食,她都会回家复制一遍。
到了这里,由于灶和食材的原因,限制了她的手艺。
等了二小时,早饭才得已进肚,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一点。
她得抓紧时间出去溜达,看看世面,看看有啥机会。
这样的家庭,讲真,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且,今早得罪了两母女,还占了罗娇的房间,晚上还有场硬仗加打。
想到这点,颜真其实有点摩拳擦掌,跆拳道的黑带3段的她,干架还没有虚过场合,何况是对付两女的。
只要对方不太过份,她肯定也不会过份。
但要她像以前的颜真一样,伺候她一家老小,当牛做马,三个字,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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