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现了陆震的不对劲之处,他整个人正在慢慢融入巨树中,如今已经融了一半。
“是不是是阻止他融合这棵树,就还能有救?”周柒柒问道。
“或许吧?”卷丹也不能肯定。
只见她话音刚落,就见自家便宜师父抄起一块大板砖,猛地一下朝‘陆震’砸去。
无数气生根飞舞,试图阻止这块板砖,但‘陆震’的胸口还是被横胸砸扁了去。
卷丹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下一秒‘陆震’怒了,发出一道尖锐叫声,无数气生根朝周柒柒伸来。
周柒柒面色大变,对准傻徒弟的屁股又是一脚。
biu!
卷丹飞了出去,四脚划拉划拉,摔到了自家师弟怀里。
四目相对,卷柏挥手将她丢到一边,有那么点嫌弃。
“自己小心。”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个傻师姐,不仅傻,岁数还比他小好多。
偏生入门比他早,心塞。
突然余光瞥见周柒柒情况不秒,卷柏面色大变:“师父小心。”
大概是恨极了周柒柒那一板砖,无数气生根不断朝周柒柒攻来,周柒柒的攻势越是强烈,朝她伸来的气生根就越多。
一不小心,被捆住了。
卷柏与徐惊齐齐扑来,没砍下几段气生根,也被紧紧捆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王总管,以及其余将士,也没能幸免。
仿佛周柒柒被抓是一个信号般,接下来不过才片刻,几乎所有人都被气生根卷住吊在树上。
好巧赫连庭就在周柒柒边上,比她吊起来早多了。
最令人意外不过的,是卷丹,所有人都被吊起来了,只有她还在树下蹦跶。
“啊啊啊,别抓窝。”
“我是一棵草,你也可以当我是个屁。”
“敛息符啊,你怎么没用了?”
“无量那个天尊。”
“……”
众人满头黑线,但更多的是期待,说不准这姑娘逃过一劫,然后回来救他们呢?结果卷丹蹦跶不到三分钟,还是被抓了,就吊在卷柏的对面。
四目相对,惨兮兮。
“果然是大凶啊。”卷丹后悔莫及,眼泪都掉了下来,“说好的一线生机呢,在哪呢?”
卷柏:……
师姐她是不是傻病还没好?
“周王姬,你可否感觉不对劲?”赫连庭开口,声音很是虚弱。
“感觉出来了。”周柒柒道。
“哪里不对?”
“……”
周柒柒狐疑地看了赫连庭一眼,发现他正皱着眉头,似乎真不清楚怎么回事。
又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所有人昏昏欲睡。
“这气生根应该是有毒,正在吸收我们的内力以及血液。”周柒柒试着挣扎了下,不仅没挣开,还被缠得更紧了,她顿时不敢再动。
赫连庭道:“周王姬可有法子?”
不等周柒柒回话,那边卷丹就嗷嗷直叫:“有个屁有办法,你个害人精,都怪你手贱捅那一剑。”
赫连庭:……
周柒柒嘴角微抽:“她是我的开山大弟子,性子比较活泼。”
赫连庭:何止是活泼。
换作以往,早叉出去宰了。
卷柏就在卷丹对面,被吵得耳朵嗡嗡的,没好气道:“你有这功夫吵吵,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法子对付这魔树。”
卷丹闭了嘴,左看看,又看看,又盯着树身看了一会儿。
眼里金光闪烁,很不寻常。
“它元气大伤,正在沉睡。估计等把我们这些人都吸干了,它就差不多补好了。”卷丹哼哼了几声。
“办法呢?”卷柏幽幽道。
“有个毛的办法。”卷丹直翻白眼。
别看它在沉睡,一旦它的气生根感应到武道气息,会自动猎杀这道气息。
谁能靠近?谁敢靠近?
连她师父那么牛掰轰轰的人,现在还不是照样被吊……
不对,有一人能靠近。
卷丹先是眼睛一亮,然而很快又变得黯然,就算能靠近又有个毛的用,还能把人救出来不成?
给他一把削铁如泥的刀,他也砍不动啊。
出了名的娇气,屁用都没有。
不料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卷丹前一刻刚在心里头叨念着,下一刻司洛就扛着秦淮玉如一阵旋风般冲进来。
瞬间就引起气生根的暴动,无数气生根朝他伸去。
“完犊子了。”周柒柒一看来人,心口堵了。
司洛三躲两躲,实在没力气躲了,一把将秦淮玉丢一边去。
下一秒人就被吊了起来,紧挨着徐惊。
徐惊→_→
“柒柒呢,我柒柒在哪?”司洛直到人被吊起来,才发现树上好多好多他这样的,但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
心想,会不会逃了?
周柒柒悠悠道:“蠢货,我在这呢。”
司洛想扭头看,但他刚好背对着人,气生根不会理解他的心情,自然不会给他转身。
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人。
司洛:……
“柒柒,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司洛看不到人,只好大声问。
“有事,事大了。”
“你咋了?”
“被吊起来了呗,跟你一样。”
“……”
昏昏欲睡的众人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进了这个林子的,还能有不被吊在树上的?这俩口子可真会说冷笑话。
不对,有没被吊的。
“哎,
“树下那个美人,你还好吗?”
“兄弟,别睡了,快起来。”
“他是女的吧?”
“眼瞎吗?他脸上有胡茬。”
“……”
千呼万唤,秦淮玉终于在在一阵吵杂声中醒来,无比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好黑。
“啊,有蛇!”
乍一眼看到黑蛇时,秦淮玉还不知道它是蛇,还以为是棵倒了的树,细看后吓了一大跳,尖叫声都破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众人,被这尖叫声吓了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
哟,树下还有活人?
“咋这活树根不抓他?”有人疑惑。
“因为他是个废物,天生绝脉,一点修为都没有。”卷丹少女重重地哼了一声。.
秦淮玉终于发现不对,抬头朝上方看去。
嚯!
密密麻麻全是人,都被气生根缠着,尚且清醒着的人,正一个个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