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屋顶塌了

慢吞吞地从藤蔓桥上滑下去,‘嘭’一声掉进水里,之后慢慢游走。

爷孙俩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给吓尿了去。

那可是毒蛇,还是剧毒,咬一口能要命。

“你俩这是咋了?”寨主夫人跑得慢,中途还摔了一跤,这才刚刚追上来。

看到爷孙俩坐那不动,不由得疑惑。

听到声音,爷孙俩激灵了下,七手八脚爬起来,赶紧往回跑。

“蛇,有蛇!”赵大富‘哇’一声哭了起来。

与先前的假哭不一样,这会可是哭得撕心裂肺的。

被这哭声一震,周围又传来窸窸窣窣声。

赵寨主扭头一看,又打了个激灵,眼珠子都快瞪凸了。

好家伙,又一条蛇。

“快,快回去。”赵寨主连忙说道。

这下赵大富也不敢闹腾了,乖乖往回走,生怕会被毒蛇咬到,更怕会被大蛇给吞了。

彼时肉已经炖好,只是还太烫不合适立马就吃,周柒柒闲来无事,就出门去看看。

不知那几个去割茅草的回来没有,刚好就看到赵寨主拽着哭唧唧的孙子往坡上走,寨主夫人在后面跟着,走路的时候腿的点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了眼,也没太在意。

心里头琢磨着司小白脸的脸,想当初她就是看中了那张脸,所以才逼着对方成亲的。

如今想来,失算了。

幸亏两人只是拜堂而已,压根就没有婚书,也得亏司小白脸多喝了二两酒,要不然以她当时的心态,指不定把人强了。

还好,尚有后悔的余地。

司洛揉了揉鼻子,茅草毛毛进鼻子了?怪痒的。

瞅着天都黑了下来,他赶紧挑上两大捆茅草就走,太晚了吃鱼会不太方便。

他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串四个孩子,不是挑了两捆小的,就是背上一捆,反正没有偷懒闲着的。

老四还时不时哭一声,嘴里喊着:“呜呜,婶婶要吃我。”

这个梗似乎过不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周柒柒正坐在院子里削筷子,挖木碗。

因为她打算先吃的时候,突然想起家里头的餐具不够,这么晚也进不了城去买。

能进也没钱。

总不能与她共用一个吧?呵,敢让她吃他的口水,非得打爆他狗头不可。

刚挖好一个木碗,就看到他们回来了,她白眼了他们一眼,赶紧又削了双筷子。

此时体内能量已经见底,她有些急眼了,顾不上与他们说什么,赶紧给自己盛了上一大碗。

兄妹几个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又速度极快地将茅草掉下,冲进门去一人拿了碗,迅速盛上饭菜,在方桌上各抢占一方,低头可劲嘴里头扒拉饭菜。

好吃,太好吃了。

司洛:……

变化太快了些,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咕咕!

肚子在抗议,司洛很快就反应过来,拿起剩下的那个碗去盛了大半碗饭。

瞅了眼正在大口吃着的周柒柒,他眨了眨眼睛,悄悄给自己又装了两大勺鱼。

又瞅了眼,见她没注意这边,赶紧又盛了一勺猪肉。

碗装满了,他赶紧躲起来吃。

唔,太好吃了。

就算被媳妇发现了,生气揍他一顿,他也心甘情愿。

周柒柒:……

真当她没看着?只是懒得理。

正是一月中旬,晚上有大月亮,周柒柒吃饱喝足就开始扎茅草,打算把屋顶收拾一下。

这破地方就爱下雨,说不好夜里睡着睡着就下起大雨来,不把屋顶收拾好她可不敢睡。

司洛一看,立马自告奋勇上屋顶,表示这种事情应该男人来做,而且这活他三年前干过,应该比她要熟练一些。

有人帮忙干活,周柒柒当然乐意。

借来个梯子让他上屋顶去,然后她在

结果她才刚递完一片,还没来得及拿第二片,就听到屋顶传来咔嚓咔嚓几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

周柒柒:???

四个孩子:!!!

五人一脸呆滞,简直不敢相信,狠不得揉眼睛。

这确定是在铺屋顶茅草,而不是拆房子?

“我,我没事,不,不用担心。”

这时屋里传出罪魁祸首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即司洛顶着一头茅草出来,正一脸的劫后余生,挺心有余悸的样子。

五人都没理他,仍旧呆呆地盯着屋顶看。

破成这样,咋办?

只见屋顶被蛀空了的两木梁被踩断,不知司洛慌乱之下都干了啥。一间屋子总共也就十三根木梁,他一下就给整断了八根,只剩下摇摇欲坠的七根,上面的茅草也有点散了。

更要命的是,连累堂屋那里也跟着断了两根。

他是怎么办到的?

今日那暴风雨都只是把茅草吹跑了半个屋顶,没把木梁怎么着来着,他这上去一趟就糟蹋成这样。

老三默默地去数了十根竹枝来,放到周柒柒的手上说道:“婶婶,你使劲点打,别打死了就行。”

这哪是什么小叔,分明是魔鬼。

周柒柒果断伸手接了,自打县城出来,她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已经压不住了。

不过可以放心,她保证不打死这货。

司洛有些茫然,她们这是在做啥?

刚从屋顶摔下来,他这会还有些后怕呢,得亏他运气好,爪子也够给力,不然那豺狼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不想他正庆幸着,突然眼皮一跳,莫名生出不妙预感。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帮他逃过了一次又一次豺狼的追捕,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重见天日。

只是瞥了媳妇一眼,他立马激灵了下,扭头撒丫子就跑。

Σ(°△°)风紧,扯呼!

吃饱喝足后的司洛,硬是平地跑出了比壮年豺狼还要快的速度,一边跑一边捂紧草裙,以免被风刮跑。

“别跑,我不打死你!”周柒柒抬脚就追,咬牙切齿地想着,顶多打出屎来!

司洛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停,否则就算不被打成,也会被打出花来。

红花儿,全身都有那种。

他一边跑一边琢磨不合理啊,他九死一生从山里回来,几个孩子跟这娘们不应该是抱着他痛哭泪流,嘘寒问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