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为东潘凤、西吕布……”
孙策嘴角扬起傲然冷笑,气血一平,手中霸王金枪旋即再攻而出,当头轰向潘凤。
就在同一时刻,甘宁低啸一声,猿臂爆涨抖动,手中那柄钢刀挟着雷霆之力,狂轰而下。
一刀一枪,几乎同时袭至。
“来得好!”
潘凤不及多想,只能急提一口气,用尽生平之力,高举铁戟向上相挡。
苍茫的月色下,三柄兵器,轰然撞在了一起。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三柄兵器轰然相撞,震出的冲击波,如无形的气团爆炸一般,四面八方的扩散开來,就连那座木桥,都被隐隐震出了条条裂缝。
就连潘凤所坐,那可载千斤的幽州良驹,也被压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几乎要承载不住。
马上的潘凤,更是被两柄兵器压到双臂急屈,上方处的枪锋和刀锋,在压下来的一瞬间,几乎差点砍到了潘凤的肩甲。
“呵呵......”
潘凤那深陷的眼眶中,闪烁着锋刃的寒芒,却见他的嘴角,下一刻忽然浮现起了一抹骇人的微笑。
那弯曲的双臂,陡然青筋暴涨,竟是硬生生的,将那柄狂压在上的兵器,径直弹飞了开来。
三骑错身而过,潘凤一人一骑,立于长江北岸,甘宁和孙策,各自喘着粗气,立于吴军阵前。
“以一敌二,却丝毫不显败象,潘将军,果然天威......”
正值此时,吴军阵中传来了一声爽朗清脆的笑声。
是周瑜,周瑜手执马鞭,缓缓策马而出。
“怎么,大都督是也想一起来对本将赐教么。”
潘凤却也不慌,就那么漠然自信的注视着眼前三人。
“将军高看了,论上阵杀敌,我可比不得诸位。”
周瑜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然后扭头与孙策对视一眼,孙策点了点头,周瑜便继续笑道:“正所谓非常之人在非常之事做非常之事,将军的胆魄膂力,的确令我等佩服......”
说到一半,一阵东风吹来。
吹动了吴军的旗帜。
那一面“吴”字战旗,在月光下猎猎飞舞。
潘凤放下了手中的银剪戟,目视西方,看着那泛起涟漪的浩瀚江面,沉吟道:“看见了吗,起风了。”
周瑜深吸一口气,缓缓昂起了头,望着那一面战旗,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上,勾勒起了一抹凄美的笑意。
少顷,只见他淡淡道:“既然起风了,那大仲,就跟着灭亡吧。”
说罢,潘凤与周瑜再一对视,眼中只剩下了冰冷的决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此时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们决定联手,一起对付袁术和吕布这个空前强大的对手。
潘凤剑眉微凝,然后策马转身,扬长而去道:“江东才俊们,我们还会再见的。”
望着远处那一骑渐行渐远的身影,孙策的心头,涌起了一抹巨大的阴霾,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孙策手握金枪,喉头一滚,目光如炬,决然回道:“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亲手夺回来,父亲的血仇如此,传国的玉玺如此,还有......今晚的战败亦是如此!”
长江河畔,响起了少年坚毅的声音。
“潘凤,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变强,强到让你不敢再这么轻视我!”
听到身后的那一声呐喊,潘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叹道: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莫忘少时凌云志,曾许天下第一流!”
......
秣陵夜战之后,潘凤策马回到了彭城,十万兵马集结完毕,只待一声令下,便能挥师南下,直面袁术大军。
但在那之前,潘凤还有一桩大事要处置。
那可是一桩能冲士气的大喜事。
潘凤要迎娶糜家千金——糜贞。
糜竺一大早起来,便奉潘凤的意思,开始在这偌大的徐州首府彭城里,张灯结彩,忙乎起了娶亲仪式来。
潘凤要娶亲的消息,很快就遍传全军,三军将士们跟着就兴奋了起来。
果然,黄昏时分,娶亲仪式还没有开始之时,大批的美酒好肉,便被担入了各营中,开始分发给将士们。
掌灯时分,夜色降临。
环绕在彭城四周的诸营中,除了值守的几万人马之外,其余诸营早已是酒气四溢,肉香弥弥,欢声笑语响彻夜空,将士们皆沉浸在美酒好肉当中。
而彭城中,各家各户的百姓们,则自发的为他们的主公张灯结彩。
一众属下们喝得尽兴,终于是吵吵闹闹的散去。
潘凤酒醉三分,方才兴意未尽的,在婢女们的搀扶下,去往了新房。
红烛高烧的新房中,糜贞已独坐许久。
原本无聊的她,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渐渐远去。一颗心儿跟着就紧张了起来。
她揉着裙角,脑子里胡思乱想,娇艳的脸庞一会红一会白,想象呆会潘凤“进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遐想之下,那略施脂粉的绝丽容颜上,悄然涌上些许晕色羞红。
正自紧张不安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风得意的潘凤,笑着步入了房中。
糜贞那心头小鹿,顿时就乱撞起来。
她的呼吸瞬间局促起来,甚至能听到那砰砰的心跳声。
新房之中,到处都结满红色的彩带,高烧的红烛,将整个新房,都映衬得火红喜庆。
潘凤轻轻的坐下,糜贞就在咫尺间,她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浸鼻而入,诱得潘凤心头怦然一动。
喜帕下,糜贞面色绯红,抿嘴浅笑,娇羞可人。
“贞儿,可让你久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