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挂了电话后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卫民心知已经不能再提此事,唯有找时间去一趟扭约取出东西再看老丈人怎么说。

但不管怎么说,能联系上黎老也算完成了一桩事,好歹能尽快给老丈人一个交代,告之目前黎老还是健在的。

挂了电话,徐长青许久了感概道,“挺好的一位长辈。他不止于感怀我爹的恩情,他心疼我爹呢,可惜了。”

是啊。

可惜了。

那身子骨不止他听出来不对劲,他媳妇儿也听出来了,估计前世走得很早,不然不会健在了还不找长卿。

“不管咋说,明儿寄些参片过去吧,算是咱两口子尽一份心意。连打电话费钱都帮咱们想到,挺好的一位爷爷。”

沈卫民赞同点头,安稳地拍了拍徐长青肩膀便率先站起身,“中午带回来的资料都已经放在书房里面了?”

“嗯,连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也放书房的书橱里面了。”说到这,徐长青下意识看向客厅一面墙的书架,“我没摆这边,这边留着放其他书好了,专业书还是放在书房合适,免得回头书多了不好找。”

沈卫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两份书单可在书房?咱们把还没找着的书给对一下看手上有没有现有的。

等对好了,剩下缺了哪些书,回头上街看能不能买到。除了有些市面上买不到只能去图书馆借的资料,最好能买齐。

要是每次去图书馆借一个麻烦不说,还不一定等去借的时候正好有人及时还书,反正买了也有用,总归是专业书。

这些书不说放家里想到再翻一下就能第一时间找着,回头也可以带给学校,多少对得起咱在那上四年大学。”

“可以。等过两天领到驾照,到时候咱们自己上书店一趟。那咱照计划,今天先不看书,我先对一下,你洗相片?”

沈卫民借了她一句——可以!说完,他好笑的就近拉过徐长青一只手便往书房走去,进书房先开灯,再拉窗帘。

看沈卫民大白天的开灯拉窗帘的这个动作一出来,徐长青等窗帘拉上便先将他给“扔”进长青园后院集装箱空地上。

再从她和沈卫民各自的背包里面找出两份书单,随即她拿着两份书单就一个闪身进入长青园里面的书房。

到书房,在这间有着三面书墙的书房里面,徐长青来到其中一侧外籍书籍杂志区域的书墙前面找起了书。

偶有记不清书单上书名,她就翻一翻她和沈卫民的两份书单。因而好找得很,毕竟目前书房里外文书籍占少数。

从左到右,挑了挑,挑出两份书单上备明了书名的书本,徐长青就给两份书单上面勾了勾,摆摆好去了后院。

此时,后院集装箱那边,沈卫民已经在一个集装箱里面隔出来的暗房忙着冲洗胶卷,徐长青也不好闯进去。

她就在这间搬空了小院儿暗房冲洗工具,连根细铁丝都没落下的暗房外面,给沈卫民说了说她都找着了哪些书。

因时常要冲洗自家胶卷,干熟悉了,暗房里面沈卫民就一边有条不紊地忙活着,一边回应着徐长青的话。

徐长青说完,见这边无须她搭把手,她索性去了隔壁,隔壁一间集装箱找盒子用来装切了片的野山参寄给黎老。

之所以要寄切了平的野山参,实在是没法子,她手上抛开还长在药园的野山参以外,炮制好的就没有小根的。

出国之前,她就将手上小根的野山参都以她两口子这些年淘来的存货名义分别送给几位老爷子老太太泡酒炖汤喝。

而如今手上就是炮制好了后的野山参就不得不切片了,要不然很麻烦的,她这圣母当的,回头说都说不清。

找了两个盒子出来,“见”沈卫民还在暗房忙,徐长青就没去打扰他。穿过后院来到仓库,她先找出切好的参片。

取了其中一袋五百克的参片,徐长青便将之连两个盒子一起“送”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好让沈卫民再看看。

这次到底要送多少参片,其实她心里就没底儿。有些时候不得不服他,在人情世故上她的确不如他考虑周全。

解决了这件事,徐长青再看了看时间,寻思着以沈卫民冲洗相片的技术应该也快要结束,她就先给她爹写信。

说来给爹写的信,其实不包括给娘写的,仅仅给她爹的,她已经写了不少张信纸,从在飞机上就开始写了。

只是考虑到还没见到导师一直没寄出去,总想着爹应该更关心的是他们两个人学业问题,还不如再等等。

等见到导师好向爹汇报个过程,所以就一直拖到今天,好在还是能按计划明天就可以连相片都一起寄回去。

想到爹、想到娘,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弟弟妹妹,徐长青展开信纸的手不由一滞,随即她拿了一支笔来。

沈卫民忙好出来喊了声媳妇儿,结果没听到回应,他也不知徐长青此时到底在出去了在外面还是待在里面。

不过以他对他媳妇儿的了解,肯定是后者的概率更大。毕竟他媳妇儿平日里要是人在外面不好进来都会“拿”张纸挥一挥,以示她听到了,所以这会儿就极有可能不是在前面种田就是在写信写入神了。

沈卫民从后院穿过堂屋,入目的就是徐长青坐在八仙桌一侧埋头写呀写的,连他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见徐长青写得正起劲,笔都没有停一下,沈卫民收回伸长的脖子便先绕到卧室去卫生间洗他的手去。

再出来,见徐长青还在没停地写,沈卫民这下子就忍不住笑了,“真不是我存心想打扰你,你脖子不酸?”

徐长青闻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好。你忙好啦,我给咱爹娘写了信,又给咱爸妈也写了。”

沈卫民拿开她的手,自己揉起她后颈,听到这话倒是明白过来为何桌上就有一沓带有他媳妇儿字迹的信纸。

连着写两份厚厚的家书,可不得一直低头不停地写!他也没说什么给爸妈的信,怎么不等他晚上来写好了。

儿媳妇写的信和儿子不一样的,意义不同。就如他也要给老丈人丈母娘写一封信是同样的一个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