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平哭笑不得,他没想他机智过人的老弟居然还被蒙了。哪是谈了个对象,最多只能算是学妹而已。
学妹?
还是在校生?
“不是,早毕业了。这次就是你舅妈听人介绍说和我同一所大学毕业,这不我就被你舅妈押上阵了。”
“多大?”
“嗨!”何立平乐的,“你还当真了?没比你大多少,今年好像就二十一,上面两个哥哥,挺单纯的一个……”
停了干啥,再说下去啊!要不感兴趣,你何立平会记得这么清楚?沈卫民揶揄地看着话到一半的何立平。
何立平立马给了他一拳头。
沈卫民似模似样的倒吸了口气还不忘用手揉着被捶的(胸)口,“瞧把你恼羞成怒的,这有啥不好意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可以就谈谈好了。你不谈咋知合不合适,‘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
多的话,我不说。要心动,我绝对决定支持你行动。你看我媳妇儿,她就是被我这么一步步给拐到手。”
你还骄傲上?何立平失笑,“该听到了,小心你媳妇跟你急。走吧,你大舅该回来了,咱们上门口等好了。”
“到现在还每个周末都这么忙?”话一说出口,沈卫民就后悔了。自从打响自卫战,他大舅要能闲下来才是怪事。
那些该死的南猴子!
如今大表哥和大表姐夫就在前线,接下来待命的二表哥也会赶赴第一线,还有姐夫不知这会儿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何有锋六人抵京的时间正好是星期天下午四点钟时分,比列车时刻表上这列列车到终点站的时候慢了两个小时。
这种误差已经算是很短了,毕竟是长途列车,只是这样一来从车站接回他们六人到北池子四合院就已是傍晚五点。
想再赶回青大附近的小院儿,好等次日不急不缓到校上课几乎已经不可能,此六个人带回的行李就超乎想象之多。
其中办理托运的物品就足足占了一板车,还是垒得满满当当的用绳子绑了又绑,等四合院卸下去就搬了好几趟。
就这?据何有锋私底下笑言还不包括刘卫东早早就分批办理了列车托运,直接从岭南发往省城的一批货。
徐长青见了听了都替他们六人担心怎么不会被当成二道贩子给没收了物品,好在结果喜人,一路顺风。
这边徐长青忙着趁他们几个人跑去冲澡的冲澡,聊天的聊天,她在沈九姑的帮忙之下摆好碗筷就开始开箱。
那厢沈卫民也拿到他大姐沈慧让何有锋带回来的家书,拆开一看和往日书信无异,通篇都是报喜不报忧。
何有锋知道他担心什么。趁着沈卫民在看信的时间,他就匆匆冲个澡出来,这会儿沈卫民身边无人也好说话。
“刚到慧姐那边那天,卫东他们去了他堂姐那儿,当晚我和铁头就被你姐留在她那边住,你姐夫就有在家。”
那是几日来着?
“倒是后来,我和铁头去了几次就没见到你姐夫,听你姐说你姐夫挺忙的,听意思是还没上前线。”
有,她不会跟你们说了,一个没必要让你们跟着担心,再一个更怕你们通风报信让家里人跟着紧张。
“回来前我还和铁头又去一趟你姐家,听你的给送了些东西过去,当时看你姐气色还好,乐哈哈的应该没啥事。”
沈卫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将信折好塞回信封又折了折给塞进了自己裤兜里面就站起身拍了拍何有锋肩膀。
何有锋立刻举手喊停,“甭又说啥辛苦了,我觉得这趟出去收获很多,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在那边都见着了啥!”
不辛苦是假的!
一个个的都看得出来虽然长了一些见识,但也吃了不少苦头。别的先不说,现在就……“黑瘦黑瘦!”
“那是你还不知那边有多热。”刘卫东跟着何有锋冲完澡前后脚没隔多少时间出来就听到这话,他不服气。
“光百~万\小!说上说的压根没用,我们几个人一路过去就一路脱衣服,到的那天就热得不得了,只好每个人都套件背心。
还有你担心啥那边鱼龙混杂的,没有的事儿,咱兄弟六个人各个一米八的走出去,人家还怕咱们动手信不信?”
沈卫民听他说的有趣,忍俊不禁笑着连连点头,“信!走,咱们边吃边唠。这回就不用又急着走了吧?”
“还就急了!”刘卫东挨着沈卫民边往外走边轻声说了句,“钱都砸进去了,还得趁热打铁早点回去安排。”
“这事儿总归经不起讲究,动静还是要小点,甭回头带累家里头,害得连你堂姐都遭家里头埋怨。”
“放心!”刘卫东拍了下沈卫民肩膀,“兄弟心里有数。今晚咱们哥俩就好好唠唠接下来咋出货更合适。”
“行!”
“咋不问我砸了多少进去?”
沈卫民打趣道,“问啥,大老远的,你出手还会少?哎,他们几个呢,快点,又不是在外人,快上桌。”
“就来/马上来。”
“没你多。”刘卫东摇头,打量一眼时下,“一直忘了问你这套院子花了多少,很不错,要上万吧?”
“我买的早,没这么多。当时就花了三四千,老丈人支助一笔,加上我两口子自己手里有点钱就买了。”
“了不起。”刘卫东翘起一根大拇指,调侃地打量起沈卫民,“是长得够精神,人模狗样儿的!”
“扯淡,不就笑话兄弟吃软饭,想笑就笑。”说着,沈卫民自己笑了,“你羡慕不来,哥就运气好了。”
“滚犊子,瞅把你美的!你?”刘卫东挪开大圆桌边上的一张凳子拉他一起入座,“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
咱们这帮人里头打小起就数你沈三最狡猾,我们几个还在傻玩傻闹,你早就机灵得见势不对跑回老窝。
那会儿你就把我们这帮人给整懵了,有笑话你沈三胆小的如今就一个个恨不得多抽自个几个耳光子……”
“又扯淡了,说的老邪乎。”沈卫民好笑打断,“那会儿我就是不想被我大哥压着上学,待老家多自在。”
刘卫东嗤笑。
“不对?”
“你家有谁能压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