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自然醒,连『乱』步都起床坐床上吃零食了。
……嗯?
我才睁眼震惊地看着他盘腿坐我面前低头盯着我,手不停地伸进薯片袋子里吃。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我:“………”
是床上啊……!而且我还睡觉!
“桃酱你醒了?”『乱』步笑笑,还伸手将一片薯片递到我嘴边。
“……还没有刷牙,不要吃。”我拒绝,翻身床,『乱』步眉『毛』好像往撇了撇,然后抱着薯片袋跟着我床。
我动动手臂,身体并不酸痛,毕竟我全程没动,也没到最后……
只是眼睛肿了一点……问题不大。
我洗完脸,看着洗漱间的镜子,沉默几秒,对镜子里穿着睡衣的侦探说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没什么。”他嘟嘟囔囔,状似闹脾气的任『性』鬼,还磨磨蹭蹭地靠近。
我刷牙刷到一半抬头,猛然发现刚刚站门口的人已经接近我的身后,半尺不到的距离,连薯片都没吃了,歪着头瞧我后脑勺。
“……!”我吓得差点牙膏白沫给吞去。
他还煞有其事地抬手按住我拿杯子的手肘:“水快倒来了。”
“唔……”我看着镜子里低眸盯着杯子,过一会又抬头眼巴巴望着我的『乱』步。
我迅速刷完牙:“你以怪谁啊!”
他嗯了一声,似乎神游,望着我神。
我被噎住:“……”
怎么回事?不和我吵了?怪不习惯的。
我企图和他像往常一拌嘴:“怪你啊!”
『乱』步蔫蔫又嗯了声,是完完全全黏上去,靠近垂首巴巴盯着我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他盯橱窗里的甜品。
我:“……”
好…好不习惯,什么不跟我吵架?
我的脸沾着他的视线,仿佛是猫用舌头不间断地『舔』舐。
我:“……看个鬼!”
『乱』步紧盯着我:“……桃酱,我才发现你好像烟花啊。”
……什么?是情话吗?我疑『惑』又不敢相信,觉得怪怪的。
我:“什么意思?”
『乱』步诚实说:“经常炸。”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
我顿了顿,补充:“而且我才不炸,要不是有时候你太笨太幼稚了,我才不至于天天吐槽。”
“……?”『乱』步指指自己,“我?笨又幼稚?”
“……”我死鱼眼,提前捂住耳朵。
果然,一秒『乱』步一扫刚刚的奇怪态度,炸了花,简直跟猫跳脚似的:“谁说的!谁说的!『乱』步大人是最聪明的!世界第一侦探!还有,我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看不来……”
他不但脸长得少,连『性』格都是比少还少。
我想了想自己的岁数:“你都上小学了我还学习走路。”
我感叹一句:“没想到啊,我以前是想找个比我大的,但是没想到比我大那么。”
更可怕的是,跟没大一,成熟人式的体贴得体压根没有。
『乱』步噎住:“………”
他小声哔哔:“……那些人哪有我好。”
『乱』步越说越有理:“而且我还挣钱,我还能推理,我还知道怎么让桃酱舒服,我还能跟你分享零食,我还……”
我走进客厅,『乱』步还跟着我哔哔,细数他的优点。
我左耳朵和右耳朵全方位围绕他的声音,立体环绕音响,自带声量上升功能,跟个推销员似的。
我窝进沙发,打电视。
现『乱』步的家我算是完全『摸』清。
他说了一通停,似乎思索还有什么。
“……”我木着脸看电视。
『乱』步:“我还爱你。”
我:“……不爱的话,交往干什么?”
不对,我才发觉我和『乱』步交往不是起始于普通男女交往那的好感度到达水到渠成的告白,而是其他的原因——至少我是认的,时的的确确觉得他是善心泛滥,即『乱』步解释了几句我依旧隐隐没有相信。
……现倒是信了个彻底。
我看了一会电视,『乱』步安静来,似乎去打了冰箱拿了什么东西,递到我眼前。
我:“……才起床喝冰镇汽水?”
“桃酱不是渴了吗?”压根没少活常识的『乱』步歪了歪头疑『惑』问我。
“的确。”我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被他打的汽水,喝了几口。
重新安静来,过了半晌,我慢吞吞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噫,汽水快倒来了啊,你去拖地!”
……
我脱掉拖鞋抱着膝盖坐沙发上,看『乱』步磨磨唧唧地拖地。
不熟练的青地拖得除了水还是水,连污渍都没有弄掉,软绵绵的。
“你使点劲。”我说,“使劲往脏的地方拖,反复拖,直到它干净。”
“……它弄不掉!”『乱』步越拖越气,气鼓鼓的,不是对我,而是对地板,“什么么脏啊!”
“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会的,『乱』步大人。”我说道。
『乱』步果然上钩:“然了。”
他哼哧哼哧的更使力。
我语音『操』控传授他拖地秘诀。
半晌『乱』步拖完地立刻扑到沙发上抱住我蹭蹭,我回抱住他:“所以做了什么噩梦?”
『乱』步一顿,然后缠住,头埋我颈间。
我问了一遍他才吞吞吐吐地说。
我听了,沉默片刻,问:“……你真的能伪造死亡证据?”
“……然能了,么简单。”『乱』步正伤心,眉眼都跟淋湿的狗狗一垂,闻言抱怨一句,“桃酱你都不安慰我。”
“不……我只是觉得你厉害,但没发现你么厉害……”我尝试『摸』『摸』他的头,抛弃惊奇的心情,试着安慰,“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又不会那。”
“胡说,你都气了!你还说我洗脑你,我明明只是暗示而已……”『乱』步自己还委屈巴巴的。
“梦里面我不是让你别哭了吗?没气,说洗脑和暗示有什么区别?”
“有啊。有的能让你做完事后反应过来被洗脑,有清醒的机会。有的真的悄无声息的融入大脑,你自己都发现不了。”
“哦……”我想了想,亲亲他的脸,『乱』步得寸进尺地移位非要亲嘴。
一吻毕了,『乱』步似乎发泄自己的不安似的甚至比以前的软绵黏糊更强势一点,轻咬了一口我的舌尖才退来。
我差点忘记要说什么,缓了一会才喘着气说:“……反正不会那,我不会气的。嗯……不信你洗脑我一次看看?”
『乱』步惊到:“桃酱你是不是压根不懂,洗脑的后果不是吃零食喝水那简单的。”
他一脸看门外汉口狂言的子。
“那你能解除吗?”
“能啊。”
“你能控制洗脑程度吗?”
“哈——?能啊,我么厉害。”
“那不得了。”
“………”
『乱』步没想到我会么说的子,面上一顿,片刻之后才慢悠悠别扭哼一声。
我继续:“更别说我么喜欢你。”
他更别扭了,撇头隐隐憋不住笑还要装模作。
我看人被哄好,放心继续看电视。
午我却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地躺卧室的大床上,『乱』步床边团团转:“饿了吗?渴了吗?我给你捂捂肚子。”
说着他爬上来要手放我肚子上『揉』,我拍他:“……你的手冷死了,我才不要。”
我气都虚弱来,肚子不是剧痛,而是不舒服。
我想起只有我带来的书包里有一片卫巾,已经用掉,『乱』步里肯定没有。
于是我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回去……”
“不要!”『乱』步又我按回去,“回学校哪有我照顾清桃啊。”
“有春绯和千绪。”
“哪有我照顾的好。”
“……确实比你照顾得好。你又不懂理期。”
“……那…那我学得快。”
“……”我一脸不信。
“反正我去给你买。”『乱』步小声哔哔,捻起被子一头帮我盖好。
“桃酱你睡觉好了。”
我听见门上的声音,过一会昏昏欲睡地闭眼。
最近的超市离『乱』步的家并不远,他不至于『迷』路。
江户川『乱』步大咧咧走进超市,耐不住超市太大,他转悠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区域。
不得已问工作人员:“卫巾哪里?”
被问到的营业员一愣,瞧面前位青看着模清俊,龄不大,估计是帮女朋友买的,不禁笑道:“前面,往左拐。”
『乱』步点点头:“谢谢。”
他一到被品类众的卫巾和棉条『迷』花了眼
桃酱好像每次都是随买打折的,他然要给她买最好的。
……所以哪个是最好的?
『乱』步想了想只觉得最贵的可能最好,恰巧营业员过来,向他推荐了几个。
『乱』步拒绝:“不要,清桃不用棉条,她用卫巾。”
脸上有皱纹的女营业员笑呵呵:“哎呀小伙子,棉条才是最好用的,又舒适又卫,你女朋友肯定喜欢!”
“但是她从来没用过。”
“你怎么知道没用过?万一是因太贵呢?但是贵的东西是比宜的好,你是她男朋友肯定买好的更好些啊。”
『乱』步从没被如此热情推销过,他倒是没昏头昏脑,应该说没人能说动他。
侦探只是琢磨了一会,干脆拿起卫巾和棉条看包装背面的信息。
他盯着包装表面卫巾与棉条的形状。
……看起来好像的确棉条更好些。
门声将我吵醒,卧室门没,『乱』步哼哧哼哧进来,差点我吓一跳:“……你买那么干嘛!?”
『乱』步抱着整整一箱:“没事啊,我计算过了,桃酱平均一个月来四天,根据用的频率,能期限内用完。”
我哽住:“……”
他像是抱着战利品给我看,我坐起来打箱子的盖子。
……好像是最贵的牌子,每次我都没买个,一直没用过。
……等等。
我傻眼:“你…你怎么买了棉条?”
一堆卫巾里棉条异常显眼。
『乱』步得意地哼哼几声:“我分析过了,个更好。放心吧桃酱,每一袋我都看过卫许可证号、防伪标志、保质期了。”
我:“……谁告诉你个更好了?”
『乱』步理所然:“可是棉条可以让桃酱更容易活动。”
我顿了顿,拒绝:“……不要,我不会用个。”
“可以学啊?”
我撒娇:“……我不想学……”
『乱』步明显极其受用,晕乎乎的子,说了一声好吧都听桃酱的,没意个,似乎因很喜欢我撒娇,喜滋滋凑近亲亲。
我简直没力气,任他动作,『乱』步顺势『揉』了『揉』我肚子,手没那么冷……明明去过。
『乱』步:“我捂热了才『摸』桃酱肚子的。”
“……唔行……”我靠他肩膀缓了片刻。
最后『乱』步嘀嘀咕咕地抱进洗漱间,我磨蹭了一会才进去。
『乱』步早跑冰箱找吃的去了。
我洗漱间一翻箱子发现底是更贵的牌子。
“……”
晚上我全程窝沙发上蔫蔫地看电视,『乱』步桃酱桃酱的喊,非要抱我。
我懒得争辩,『乱』步从我身后抱住,暖和过的手重新覆盖我的肚子。
“好像理期不能着凉。”『乱』步嘀咕。
我看着看着电视半阖上眼。
我曲起膝盖,『乱』步的腿盘起刚好围绕着我,他似乎想了想,用穿着『毛』绒睡衣的腿轻轻压我脚上。
我察觉到,『迷』糊睁眼。
『乱』步振振有词:“清桃光着脚的,更暖和。”
我:“好吧……”
我感觉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连『裸』『露』的脖颈都被他垂的脑袋盖住。手被他捏来捏去,倒是不冷,脚趾也被掩盖。
『乱』步貌似很满意:“我比被子暖和了。”
我:“哦……”
他还得寸进尺道:“桃酱可以手伸进来。”
“……伸进哪?”
“我身上。”
“我知道,哪?”
“随。手臂里?胸前?背上?”
我懒得动,没回复,『乱』步却跃跃欲试般,转移位置,变成侧抱着我,将我微凉的手探进自己的睡衣衣摆。
我的手顿时进入一个热得不可思议的环境,我冰凉的手与他腹部的温度形成巨大温差。
“清桃你好冷啊。”『乱』步明明是抱怨的话,却隐含着欢快情绪,变了味,任谁都看得来是故意的。
我:“好困啊……”
既然变成侧抱,我干脆靠进他怀里,一侧的耳朵贴他『毛』茸茸的睡衣。
夜晚睡卧室时『乱』步缠得更紧,怕我着凉似的,还勾着我亲了半晌。
『乱』步:“更容易发热,不冷了。”
我喘着气:“……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