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色猛点两下头,感觉最近的嘴巴都快淡到没味了,追着问:“那东西在何处?”
“我在京城看到过。”王庭钧立马回。
京城?李姝色心里叹一声,果然好东西都在京城。
看到她脸上浮现的失望之色,王庭钧凑近一点问:“那个东西...真的能吃?”
沈峭看着王庭钧身体的靠近,不由得皱了下眉,身子微微前倾,挡在他们二人中间。
李姝色隔着沈峭点头:“能,你先尝尝这火锅,若是有了辣椒,味道得翻倍的美味!”
王庭钧一听,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当真?”
李姝色肯定地回他:“当真。”
他的一颗心砰砰跳,恨不得立马就插翅飞到京城,把那辣椒给拿来。
这时,沈峭冷冷涔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煮开了。”
王庭钧迫不及待地开始动筷,夹起一块肉,先是吹了吹,随后一口咬住。
李姝色敏锐察觉沈峭有些冷脸,虽不知为何,但是这弟弟这两天总是情绪不对劲,大约是处于叛逆期?
于是,便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他的碗里,圆润杏眸水灵灵的,满是笑意:“夫君,你也尝尝看。”
沈峭面上这才稍霁,还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刚刚眼睛都快要黏在别的男人身上去了!
“沈峭,你娘子真的是好手艺,这些菜都是平常我吃的,怎么感觉就这么一来便得更加好吃了?”
李姝色闻言笑了笑,那是自然,要不然火锅能在现代这么受欢迎吗?
她也夹起一块豆腐,滑腻香甜,一咬就碎,怪不得沈峭喜欢吃。
于此同时,隔壁厢房,正在商量要事的两个人鼻间飘来一缕香味,同时止住了话头。
“王爷...”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刚开口,就被人打断。
“本王此次出来办事,唤本王三公子便可。”
打断他的男子,面冠如玉,刀削斧凿般的面容棱角分明,穿着身低调的玄色长衫,腰间坠着块美玉,脚上蹬着一双藏青色皂底鞋,有些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出奇的好看。
黑色衣衫男子问:“三公子,看时辰不早了,不如我叫人传膳?”
李琸睿“嗯”了一声:“不知打哪飘来的香味,本王...我倒是感兴趣的紧。”
男子连忙应道:“您请稍候,我这就让人准备上。”
黑衣男子也有些奇怪,毕竟是他手里的产业,他怎么就从未在一品鲜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出门唤了李掌柜,问:“什么味道?依样让人准备一份。”
李掌柜的闻言,有些纠结地回:“大公子,这香味是从二公子厢房飘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
“你是说庭钧?”黑衣男子眼神落在旁边的厢房上,闻着气味似乎确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他抬脚向那边走去,李掌柜的也立马跟上。
李掌柜的先是敲敲门:“二公子,大公子来了。”
李姝色耳尖,听到了“大公子”三个字。
大公子是谁?不正是王庭钧的哥哥王庭坚吗?
财神爷驾到,她面上一喜,提醒吃得正酣的王庭钧说:“你哥在外面。”
“他来做什么?”王庭钧嘟囔一声,“不是正跟人谈事情?”
莫不是谈完了?
他应道:“大哥,进来吧。”
李掌柜的推开门,屋子里的香味更加重了。
王庭坚没有想到这里面不仅有他的弟弟,还有一男一女。
这一看就是夫妻,男的他还有些眼熟,似乎是之前见过,女的很漂亮,他没有印象,应该没有见过面。
王庭坚走几步上前,看着他们面前自制的火锅,确定香味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便问:“庭钧,你们这是在吃什么?”
酒香不怕巷子深,李姝色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单单靠一个香味就将一品鲜背后的大老板给招了来。
“火锅啊,”王庭钧看着吃了一半的火锅,砸了一下嘴,“可惜大哥你来晚了,要是早点来,还能赶上。”
王庭坚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火锅,心道这不是他上回在京城看见过的古董羹吗?不过两者也有差异。
这锅简陋了些,那些达官贵族用的铜锅就很精致,除了这个,还有就是香味了,他们的可没有这个香!
而王庭坚再一深想下去,同样的食材,香味却如此不同,必是这底料的不同。
他看向王庭钧:“这是何人弄的?”
王庭钧直接指了指李姝色:“就是她啊,她叫李姝色,是沈峭的娘子。”
“对了,你还是第一次见沈峭吧,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沈童首,当年我们一起考试的时候,他还帮衬我许多。”
王庭钧随后眼睛看向沈峭,向他大哥介绍道。
王庭坚眼中掩下一抹深意:“原来是沈秀才和沈夫人,失敬失敬。”
沈峭和李姝色同时站起身,沈峭颔首道:“王大哥,客气了。”
王庭坚温声问:“不知这底料还有没有?我今日来了位贵客,想要用此物招待。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你们的,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
李姝色就是喜欢把话说得这么敞亮的人!她道:“我今日就带了这一小包,刚刚全放进去了,所以恐怕不成。”
王庭坚面露失望之色,三皇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吃一顿火锅,他都不能安排...
李姝色又立马道:“不过,我手头有制作的方子,可以卖给王大哥。”
王庭坚脸上的失望尽扫,眼睛微亮:“当真?”
“小妹又何故要骗王大哥。”
王庭坚一口应下:“好,我这就让人取纸笔来。”
王庭坚说完,又深觉这买卖做得极对,民以食为天,有这火锅底料,他即便是把一品鲜开在京城,又有何惧?
他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安隅在一角县城中。
他的心狠狠跳动了下,望着李姝色的眼光多了几分热切。
沈峭微微蹙眉,身子往前移了移,将李姝色挡在身后。
李姝色听见笔墨二字,又想到自己狗爬似的毛笔字,便拉了拉沈峭的衣角,小声道:“夫君,能否替我执笔?”
沈峭偏头侧眸,桃花眼潋滟,轻轻“嗯”了声。
“娘子所言,为夫没有推拒的道理。”
两只单身狗王家兄弟:“......”
他们身上是什么在发光,感觉好亮啊!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