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到某个阶段,陈戎去床头拿桃子。
倪燕归半趴在枕上,侧头他:“戎戎,我准备了两盒噢。”
陈戎,眼里埋伏又深又浓。
之,只是勾弄他腹肌。其实他肩颈、锁骨、胸膛,都简洁明了,用力时充满危险。他身材温顺『性』情格格不入,要是戴上眼镜,就更违了。以,摘掉眼镜来做这事,合情合理。
只是,问:“你不是近视吗?得清?”
他答:“一清二楚,我刚才进对了地方。”
外套衣兜装了两个小方盒。
陈戎拿出来,向上抛起,小方盒在空中划了道弧,落入他掌心。他问:“什么时候买?”
倪燕归笑:“上次去酒店。”
“让你久等了。”他挑选了那盒三合一。
这两盒东,倪燕归买来就放着了,没研究过使用方法。没法指导,只盼他无师自通了。
陈戎拆开了盒子。修长手指夹起其中一个,动作不急,可也不迟疑。
倪燕归抱住他肩,低眼望去。
他顺利地裹上了。
惊讶地问:“你是不是为了今天晚上,特意去恶补过功课?”
“嗯。”今晚过程里,陈戎不多话,也不笑。他推躺下,托起腰,问:“疼吗?”
“忍。”
那就是疼了。他轻轻『揉』了『揉』:“我慢慢来。”
“嗯。”顺了以后蛮舒服,躺着,他半坐。想去扶他,伸手却够不着。
他意会过来,一手抓住,十指交握,完了生命谐。
*
平复了呼吸,陈戎处理一下两人黏腻,躺了下来。
倪燕归侧身,双手扯住他脸皮:“刚才开心吗?”
“开心。”他实回答。
撅起嘴:“为什么不笑一笑?”
“开心不开心,笑不笑没有关系。”他面部经脱离了情绪。笑容,不表示喜悦。不笑,也不因为郁闷。这个晚上,他面对自己女朋友,不愿再戴面具罢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
他反问:“你刚才不开心吗?”
“开心。”
“何开心?”
“我以为一次会笨手笨脚。没想到,戎戎好棒噢。”
“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哈哈笑?”
倪燕归弯起嘴角:“我正在得意地笑。”
陈戎抚过左肩伤疤。其他部位肌肤白皙细腻,但他钟爱这片凹凸区域,吻过,抚过,至今恋恋不舍。他问:“你喜欢笑,还是不笑?”
“你笑起来很乖很听话,我忍不住要霸王你。”
经历了一场运动,陈戎酣畅淋漓。但倪燕归话,似乎是另一层枷锁。他突然『露』出笑容,说:“很晚了,先休息吧。”
倪燕归微怔。上一次他失去冷静,也有突其来转变。这时一样,一两秒钟时间,跟换了个人似。哪里怪怪。窝在他肩上,才想着要仔细分析分析,困意袭来了。
将要六点时候,被叫醒,懵懵懂懂。
陈戎说:“不是要回家吗?”
才清醒过来。
幸好是冬天,昨晚有准备,高领『毛』衣派上了用场,扯起领子,盖住脖子上痕迹。
不过,镜子中人嘴唇微肿。
临走时,倪燕归了陈戎一个飞吻:“等我回来。”轻快地走了。光是背影就知道,乐得心都要飞起来了。
陈戎独自回到了床上,被窝里似乎留有体温。
他躺在了位置。
他对这个世界厌烦,经在昨天晚上处理完毕。他重新戴上眼镜,又扬起善笑容。甚至,他有信心自己继续笑很久很久。
是天意,他母亲偏爱温顺儿子,他女朋友钟情乖巧男朋友。
面具戴久了,也人格分裂差不多。
不过,陈戎清晰地知道自己在长。一不变,是那张虚伪笑脸。
但,倘若他演一辈子,那么真正他究竟何,对外人而言经不重要了。
他获得感情,凭是一副人/皮面具。他将珍藏这一副面具,从此以往。
*
将近九点,倪燕归回来了。拎着两份早餐:“我知道你很疲惫,你外带了。”
陈戎坐在床上。仰头。
换这件『毛』衣,领口比之更高。脱了外套,走过来:“刚醒?”
“嗯。”他脸靠在腰。他现在面对,常常想摘掉自己眼镜。
“人傻了?”
他不说话。
倪燕归哈哈笑了起来:“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我夺走了一次,一时间无法接受?”
陈戎忍不住拿掉了眼镜。
“对了,你这副眼镜像是微笑器,一拿掉就我崩脸『色』。”捏住他两边脸颊,左右晃动,“算了,人帅,笑不笑都帅。”
他开口了:“首先,我不疲惫。”
“嗯?”
他掐住腰,仰头说:“一次而,不至于。”关于这个,他一定要纠正。
“噢。”
“是你自己累到睡过去,我不忍心打扰你。”
倪燕归不服气了:“那是因为昨天我没有睡午觉,我要是休息够了,肯定跟你再来一次。”
陈戎站起来,用额头贴住额头:“二,不知道是谁夺走了谁。”他叼上唇,咬一口放开了。
粉嫩唇瓣弹了两下。灿烂地笑着,整齐八颗牙齿在他面晃:“好吧,反正卖力是你。先吃早餐。我路过早茶店,买了几笼东。『奶』黄包子,叉烧包子,虾饺,烧卖,萝卜糕,艇仔粥。”
茶几很小,摆完几个碗,没有位置再放碗筷。两人各自端着,在沙上吃完了早餐。
收拾了碗筷,倪燕归问:“戎戎,你要不要再休息?”
“我休息好了。你今天有一整天时间吧,想去哪儿玩?”
从窗帘向下望:“不去。外面人来人往,我们就在这里盖着棉被纯聊天。”
“聊不来。”
“为什么?”
“食肉动物一旦开了荤,就会惦记那个味道。”陈戎变得冷淡,“谁想跟你盖着棉被纯聊天。”
“你都说你经尝过一次了,还摆出一副欲求不满样子。”但喜欢他这样,轻问,“是不是学坏了?”
他避而不答:“你先睡一会儿吧。”
对于倪燕归来说,二人世界非常稀罕。学生去哪儿都是公共场合,难得来酒店,再去梦周公话,太浪费了。上了床,拍拍旁边,向他勾了勾手指。
陈戎仍然坐在沙上:“一会儿生什么,谁负责?”
倪燕归伸直双腿,左边抬了,抬右边,做着交叉抬腿动作:“我啊,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
他只好陪在身边。
倪燕归开启聊天模式,说:“对了,昨天我遇到林修,他问起上次两份礼物,你还留着吧?”
“嗯。”
“明天我,我去还他。”蹭蹭陈戎肩膀,觉得不够,整个人贴了过去。经过昨晚以后,总想腻在他怀里。
聊天模式在这样紧紧相拥姿势里,变得越来越无聊。
陈戎漫不经心。
倪燕归问他问题,他略微迟钝,停一会儿才回答。
在他下巴亲一口:“戎戎,你在想什么?”
“想你。”这一个问题,他倒是不加思索。
“想我什么?”
“昨天夜里。”话音刚落,两人目光对上,他低头,微微上仰,又亲在了一起。
难舍难分以后,他拍了拍脸:“困就睡吧。其他以后再说,你会疼。”
嘟囔着:“不是很疼啊。”
“先休息,你早上起得早。”
倪燕归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因为感觉到了那个支点,正架住。他稍稍往下移身子,不再顶着。睡了过去。
*
何思鹂在这个周末回了家。
上周,赵钦书说,陈戎一夜未归,之后突然了高烧。
何思鹂觉得蹊跷,于是通过群聊,陈戎加了微信。
这时,从何凌云嘴里得到了新线索,立即陈戎来了消息:「史智威有再来找你麻烦吗?」
陈戎回得还算快:「没有。他店铺门一直锁着,装修工具被收起来了。原定开张计划,突然安静了。」
何思鹂:「我哥告诉我,史智威遇到了麻烦。几天,他店铺因为消防不过关,被查了。」
消防是一个综合『性』问题。对于史智威来说,他刚从监狱出来,又有科,不愿意官方打交道,于是暂时躲了起来。
何思鹂:「陈戎,是不是你去报了案?」
陈戎:「不是。小打小闹是动不了史智威。三年刑期都无法令他洗心革面,消防事只暂时绊一下,奈何不了他。我原想等待机会,等他闹一场,再送他去坐牢。既然他不敢现身,暂时搁置了。」
何思鹂暗想,闹到什么程度,才再送史智威去坐牢呢?
陈戎:「你不要他硬碰硬。」
何思鹂『性』子很直,功夫是好,但正史智威言,杀人是低劣手段,折磨心智法子多是。陈戎担心何思鹂一个人去单干。
何思鹂:「好,我你结盟。」
陈戎:「另外,麻烦你你哥套套话。」
何思鹂:「知道了。」
*
女朋友软玉温香。要说没有想法,陈戎自己都不信。念及是一次,他忍了,唯有去洗澡。
梦中倪燕归忽然去拉身边人,手里一空,醒了:“戎戎……”坐起后,听到浴室“哗哗”水流。
他经洗过几次,再洗下去,恐怕皮要被浸皱了。
倪燕归扎起了头。
浴室水声停了。
去敲了敲门。
没有上锁。一拧,门开了。探了个头出去。
陈戎围了条浴巾,正背向,擦着身子。
倪燕归倚在门框,目光定在他腰上。
曾经去补个『色』,刺青颜『色』至今鲜亮。他比要淡,男生嘛,『色』泽太过艳丽反而奇怪,浅淡颜『色』恰其分。
昨晚,忙着办正事,没有细这个刺青。站在他身后,手指沿着最上面一条尾巴上勾画。
陈戎丢掉『毛』巾,侧了侧头:“别动。”
却画得更快:“经做过了,为什么还憋着?”
“你会疼。”
踮起脚,下巴枕到他肩上,向他耳边吹气:“是我疼,还是你更疼啊?”
陈戎偏了偏头,但是躲不过那钻进来热气,直烧到心里去了。他问:“你受得了吗?”
倪燕归向下望去:“你受得了吗?”
他转过身,说:“你中途喊疼,我不会停。”
挽手撒娇:“戎戎,你轻点嘛。”
他不再拒绝机会,欺身而上。
对面镜中,倪燕归透过他肩,望见他腰上九尾摆起尾巴,一下一下,频率渐快。
呢喃:“『性』感极了。”
他低哑回应:“你也是。”一汪秋水,将他溺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