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顿没有被宁渊打过，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
天启军团里向来以实力为尊，不同的团之间也经常举行一些切磋比试，他阿德雷斯就曾经有幸参与过宁渊在场的一届军中比试，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被宁渊白净的脸庞给欺骗了，傻乎乎地同意了不用晶卡，只进行纯粹的战斗技艺比拼。
结果自然是一场令他怀疑人生的惨败,他硕大的身躯在宁渊的无卡流技艺里轻盈得像是一片随意拨动的树叶，他能感受到宁渊那蕴藏在平静温和笑意里淡淡的杀机，倘若那不是比试而是生死搏杀，相信他几乎没有可能在宁渊手上走多少来回。
赤手空拳他完全不是宁渊的对手，但若是换做使用晶卡的战斗，宁渊同样也不会在他手上占到便宜。这虽然是事实,可阿德雷斯并没有把它当做自己失败的借口,回去之后他默默复盘了许久，还请教了当时的狮心团团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宁渊一旦成为魔卡师，实力同样可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这样恐怖的身手实力，如果他也成为了魔卡师，挥舞着晶卡武装的剑刃…那岂不是千叶团直接出了两个红袍之下无敌手的天骄？
幸好他只是一个制卡师。阿德雷斯在心底幽幽叹息了一声，接着握紧了手里的头盔。
没来由地，他的心里忽然有一阵不安袭来，这是他长年游走于鲜血间养成的敏锐直觉。阿德雷斯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
狮心团的驻地距离千叶团驻地尚且有一段距离，不过在这种天启军团完全掌控的区域内，只需要清楚特定区域的树木和障碍，中长距离通讯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讯晶卡一级一级地向远方传输着，当狮心团的情报传达到千叶团的时候,接通晶卡的接线员手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
宁先生！是宁先生回来了！
苍天有眼呐！宁先生他终于回来了！！！
霎时间一种名为狂热的情绪渲染了整个千叶团的驻地，接线员们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速度比军师小姐姐拿着情报一路狂奔快得多。
“知道吗？宁先生他回来了！”
“哪个宁先生？”
“还有哪個宁先生！当然是我们苏珈团长的男人了！”
“是他！居然是他！老天有眼，宁先生终于回来了！我的晶卡终于可以强化升级了！呜呜呜，辛苦我攒了一年的团内功勋呐…这一回我一定要升级成顶配，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狗日的断章狗！宁先生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把更新发回来，等见到他了我一定要好好锤他一拳！”
“我特么…我是新加入千叶团的，本来就是冲着他的团内制卡名额来的…结果他居然一跑就是那么久，这几年可苦了我了呜呜呜…为什么他不早点回来，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么！我每天都在用二星制式晶卡摆烂！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
“宁先生！你知道我的痛楚么！”
“谁说不是呢，本姑娘过来就是为了磕cp的，谁知道糖没磕到，结果磕了一嘴的刀子…呜呜呜…我的宁大人，你为什么要离开苏珈大人那么久…这次回来请原地结婚好嘛，不要走了求求了！”
等着宁渊更新党:？
等着宁渊制卡党:？
怎么还突然冒出个异端？这谁家倒霉孩子，千叶团的宝贵名额就是给你公费追星的吗？
不过就咱们苏珈团长和宁先生这个郎才女貌的颜值，当上联邦顶流明星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啊。
整个千叶团驻地顿时洋溢着一片快活的气息，原本驻扎在这荒芜偏僻之地，值得兴奋的事情很是稀少，现如今整个团几乎都陷入了狂喜之中，讨论的声音隐隐都要传进苏珈小姐姐的营帐内。
“副团长！”
军师少女快步走过来掀开营帐，目光所及之处，那个淡金色长发的霜色少女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她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淡淡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好像很热闹。”
“是有件大好事！”军师少女的脸上也有些喜不自胜:“宁团长他回来啦！就在废墟丛林东部入口的位置！”
女孩下意识地愣了片刻，末了抬起了冷冽的小脸，琥珀色的瞳光隐隐有些摄人:
“真的？”
“真的，狮心团发来的情报，说是他在外围发生了一点事情被拦住了，要我们一块去看看。”军师少女叽叽喳喳地道:“之前您说他会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呢，毕竟宁先生的嘴骗人的鬼，他当初还说要娶你呢，后来还不是跑路了…”
“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动作那么快！哈哈，这一回我们千叶团的功勋兑换可有着落了！副团长，这一回您可务必把他抓来狠狠压榨一番！不让他在工作台上累到虚脱都不能放他下来才是！”
少女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发现了自家团长大人脸色有些凝重，顿时捂住小嘴讪讪道:
“咳咳…那什么…团长我不是有意提起他离开的事情的…具体的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内部问题自己解决…哈哈…哈哈哈哈。”
案台前的淡金色长发少女轻轻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宁渊会让他通报回来。”
“这还有啥的，估计是被当作不明身份的人物拦住了呗。”
“你觉得狮心团的阿德雷斯会不认识他吗？”
“这…”军师少女一时间有些语塞，想了想忽然道:“团长你的意思是，让你到场是阿德雷斯团长的意思，而不是宁先生的意思？”
“难道说宁先生压根没来？！”军师少女压抑着怒气，本来对宁渊的那点耿耿于怀的怨气全都转移到了谎报军情的阿德雷斯身上:“太可恶了，今年的军团评比我一定要举报他出口恶气才行！”
“阿德雷斯没胆子拿宁渊的事情骗我，宁渊应该是真的来了。”苏珈小姐姐说着起身离开了案边，下身白色裙摆上的精致黑金色花纹收束着，让这个女孩平添了几分冷艳的贵气。她轻轻抓起了桌案上的配剑，眼眸里忽地露出了一丝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他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走吧，召集人手，我们去给团长大人撑场子。”
军师少女在原地愣了一会，一时间还有些没转过弯来，等到苏珈的身影掠过她眼前，像是一阵风般地吹向营帐外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语带欣喜地道:
“是！副团长大人！”
……
狮心团的人到达了现场，千叶团的人也姗姗来迟，三方势力在不大不小的空地前彼此对峙，气氛一度相当沉默…
狮心团众人:？
小队长马尔顿见到这番壮观的景象，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背过去——姐夫不是说只叫千叶团团长苏珈过来吗？叫这么多人是不是玩不起！？
姐夫你糊涂啊！早就跟你说了，偷偷地埋伏那小子，抓起来直接拷打羞辱一阵就完事了，伱倒还！非得让千叶团的人掺和进来！
这下我们不是劣势也是劣势了！
狮心团团长阿德雷斯沉默了许久，宁大师同样也被苏珈小姐姐的操作秀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视线所及之处满满当当地站着千叶团的成员，有熟悉的面孔，也有眼生的面孔，他们一个个神情激动地望着宁渊，无数道炽热的视线照射在宁渊身上，像是要生生将他燃烧起来。
ctd，燃起来了！
这特么…我不是让那个小队长去叫一个审判裁决官过来的么？合着千叶团人人都是审判裁决官是吧？！
“怎么回事。”苏珈小姐姐视线没有挪移，只用身板的军师少女可以听见的音量淡淡道:
“不是说只带一点人吗？怎么几乎都快全团出动了？”
“这不能怪我啊副团长大人。”军师少女很是无辜地道:
“要怪只能怪宁先生离开太久了，大家听到他的消息都很想第一时间看见他，有的甚至还用功勋兑换一个过来的名额…你也知道功勋在我们千叶团能兑换多少资源…大家的热情太过火了，我实在是拒绝不过来呀。”
“回去再收拾你。”冰山小姐姐意味深长地警告了这么一句，接着把视线重新投向了不远处的宁渊。
宁大师顶着众人的拳拳目光，硬着头皮开口道:“阿德雷斯，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阿德雷斯闷声道:“宁渊，我敬你是我们天启军团的名誉制卡师，可你为什么好端端杀我狮心团的成员？”
“今天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交代，我对不起上一任狮心团团长，更对不起我在接任狮心团的时候发过的那些誓言。”大胡子团长斩钉截铁地道:“宁渊，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关于我杀了一个军团败类的事情需要那么多解释吗？”宁渊摊了摊手道:“明明是他们主动上来准备杀我，结果被我正当防卫反杀了的好吧。”
“你放屁！”小队长马尔顿生怕宁渊说出太多真相，当即跳出来怒喝道:“宁渊！你杀我狮心团的成员还如此嚣张，难道是觉得我狮心团的人怕了你们千叶团不成！今天你叫了那么多帮手过来替你撑腰，你以为这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了么！”
“闭嘴！”阿德雷斯狠狠地瞪了多嘴的马尔顿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给我安分待着！”
“你怎么说话的，到底谁才是你家里人！”身旁的伏弟魔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阿德雷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叫你来是给马尔顿出气的，不是让你骂他的！”
阿德雷斯一脸心累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动了动嘴唇个终究还是没能说些什么，不远处的宁大师看到这番景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苦笑:
“阿德雷斯，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在当舔狗啊…”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我当初又不是没提醒过你，你怎么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小子，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后面的狮心团成员率先怒了起来，团长受辱，荣誉感极强的他们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信不信我弄…”
“嗯？”
你要弄死谁呢？弟弟？
千叶团团众的视线缓缓挪向了那个对着宁渊放狠话的狮心团成员，庞大的压力直接是让他把后半句话都给吞了进去，气势骤然弱了几分。
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大了…但是你们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吧…怪、怪吓人的…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阿德雷斯并没有因为宁渊这句话而动怒，只是淡淡道:“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今天这件事没完。”
苏珈小姐姐远远站在那儿没有表态，只是用实际行动替宁渊站台。宁大师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接着淡淡说道:
“你要交代，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阿德雷斯，你作为狮心团的团长，我问你，天启军团军规里擅离职守算不算罪？”
“算。”
“主动对联邦平民发起攻击算不算罪！”宁渊指了指苏希问道。
“算。”
他又指了指自己:“偷袭军团战友，意图击杀算不算罪？”
阿德雷斯沉默了片刻，浓密的眉毛动了动:“…算。”
砰的一声，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滚落在了地面上。
“肆意虐杀联邦承认的归化种族，杀良冒功算不算罪！”
“……”
“如果你还想挖，我很乐意帮你提供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宁渊微笑着将那个留守当人质的马尔顿下属士兵推了出来:“试着审问一下他好了，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勾结外部势力…阿德雷斯，你的这位小舅子胆子大得很啊…”
“团长大人…不关我的事情啊…都是马尔顿队长逼我做的，我只是旁观者…”下属士兵吓得抖如筛糠，扑倒在地开始哀求，马尔顿看到这幅局面脸色一白，险些就要向后倒去…
该死，他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审问出来了！早知道还不如我留在这里，让他去摇人呢！
完了，全完了！猪队友误我啊！
“天启军团军部有军规，你们狮心团团内也有团规，这样几条罪状在你们团里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不知道，不过今天在这里我必须替军部肃清一下这种**下作的不正之风。”
“让我想想…不如…就先从斩掉你的两只手开始吧。”宁渊打了个响指，笑容冷漠地开口说道。马尔顿没有被宁渊打过，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
天启军团里向来以实力为尊，不同的团之间也经常举行一些切磋比试，他阿德雷斯就曾经有幸参与过宁渊在场的一届军中比试，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被宁渊白净的脸庞给欺骗了，傻乎乎地同意了不用晶卡，只进行纯粹的战斗技艺比拼。
结果自然是一场令他怀疑人生的惨败,他硕大的身躯在宁渊的无卡流技艺里轻盈得像是一片随意拨动的树叶，他能感受到宁渊那蕴藏在平静温和笑意里淡淡的杀机，倘若那不是比试而是生死搏杀，相信他几乎没有可能在宁渊手上走多少来回。
赤手空拳他完全不是宁渊的对手，但若是换做使用晶卡的战斗，宁渊同样也不会在他手上占到便宜。这虽然是事实,可阿德雷斯并没有把它当做自己失败的借口,回去之后他默默复盘了许久，还请教了当时的狮心团团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宁渊一旦成为魔卡师，实力同样可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这样恐怖的身手实力，如果他也成为了魔卡师，挥舞着晶卡武装的剑刃…那岂不是千叶团直接出了两个红袍之下无敌手的天骄？
幸好他只是一个制卡师。阿德雷斯在心底幽幽叹息了一声，接着握紧了手里的头盔。
没来由地，他的心里忽然有一阵不安袭来，这是他长年游走于鲜血间养成的敏锐直觉。阿德雷斯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
狮心团的驻地距离千叶团驻地尚且有一段距离，不过在这种天启军团完全掌控的区域内，只需要清楚特定区域的树木和障碍，中长距离通讯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讯晶卡一级一级地向远方传输着，当狮心团的情报传达到千叶团的时候,接通晶卡的接线员手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
宁先生！是宁先生回来了！
苍天有眼呐！宁先生他终于回来了！！！
霎时间一种名为狂热的情绪渲染了整个千叶团的驻地，接线员们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速度比军师小姐姐拿着情报一路狂奔快得多。
“知道吗？宁先生他回来了！”
“哪个宁先生？”
“还有哪個宁先生！当然是我们苏珈团长的男人了！”
“是他！居然是他！老天有眼，宁先生终于回来了！我的晶卡终于可以强化升级了！呜呜呜，辛苦我攒了一年的团内功勋呐…这一回我一定要升级成顶配，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狗日的断章狗！宁先生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把更新发回来，等见到他了我一定要好好锤他一拳！”
“我特么…我是新加入千叶团的，本来就是冲着他的团内制卡名额来的…结果他居然一跑就是那么久，这几年可苦了我了呜呜呜…为什么他不早点回来，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么！我每天都在用二星制式晶卡摆烂！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
“宁先生！你知道我的痛楚么！”
“谁说不是呢，本姑娘过来就是为了磕cp的，谁知道糖没磕到，结果磕了一嘴的刀子…呜呜呜…我的宁大人，你为什么要离开苏珈大人那么久…这次回来请原地结婚好嘛，不要走了求求了！”
等着宁渊更新党:？
等着宁渊制卡党:？
怎么还突然冒出个异端？这谁家倒霉孩子，千叶团的宝贵名额就是给你公费追星的吗？
不过就咱们苏珈团长和宁先生这个郎才女貌的颜值，当上联邦顶流明星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啊。
整个千叶团驻地顿时洋溢着一片快活的气息，原本驻扎在这荒芜偏僻之地，值得兴奋的事情很是稀少，现如今整个团几乎都陷入了狂喜之中，讨论的声音隐隐都要传进苏珈小姐姐的营帐内。
“副团长！”
军师少女快步走过来掀开营帐，目光所及之处，那个淡金色长发的霜色少女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她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淡淡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好像很热闹。”
“是有件大好事！”军师少女的脸上也有些喜不自胜:“宁团长他回来啦！就在废墟丛林东部入口的位置！”
女孩下意识地愣了片刻，末了抬起了冷冽的小脸，琥珀色的瞳光隐隐有些摄人:
“真的？”
“真的，狮心团发来的情报，说是他在外围发生了一点事情被拦住了，要我们一块去看看。”军师少女叽叽喳喳地道:“之前您说他会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呢，毕竟宁先生的嘴骗人的鬼，他当初还说要娶你呢，后来还不是跑路了…”
“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动作那么快！哈哈，这一回我们千叶团的功勋兑换可有着落了！副团长，这一回您可务必把他抓来狠狠压榨一番！不让他在工作台上累到虚脱都不能放他下来才是！”
少女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发现了自家团长大人脸色有些凝重，顿时捂住小嘴讪讪道:
“咳咳…那什么…团长我不是有意提起他离开的事情的…具体的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内部问题自己解决…哈哈…哈哈哈哈。”
案台前的淡金色长发少女轻轻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宁渊会让他通报回来。”
“这还有啥的，估计是被当作不明身份的人物拦住了呗。”
“你觉得狮心团的阿德雷斯会不认识他吗？”
“这…”军师少女一时间有些语塞，想了想忽然道:“团长你的意思是，让你到场是阿德雷斯团长的意思，而不是宁先生的意思？”
“难道说宁先生压根没来？！”军师少女压抑着怒气，本来对宁渊的那点耿耿于怀的怨气全都转移到了谎报军情的阿德雷斯身上:“太可恶了，今年的军团评比我一定要举报他出口恶气才行！”
“阿德雷斯没胆子拿宁渊的事情骗我，宁渊应该是真的来了。”苏珈小姐姐说着起身离开了案边，下身白色裙摆上的精致黑金色花纹收束着，让这个女孩平添了几分冷艳的贵气。她轻轻抓起了桌案上的配剑，眼眸里忽地露出了一丝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他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走吧，召集人手，我们去给团长大人撑场子。”
军师少女在原地愣了一会，一时间还有些没转过弯来，等到苏珈的身影掠过她眼前，像是一阵风般地吹向营帐外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语带欣喜地道:
“是！副团长大人！”
……
狮心团的人到达了现场，千叶团的人也姗姗来迟，三方势力在不大不小的空地前彼此对峙，气氛一度相当沉默…
狮心团众人:？
小队长马尔顿见到这番壮观的景象，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背过去——姐夫不是说只叫千叶团团长苏珈过来吗？叫这么多人是不是玩不起！？
姐夫你糊涂啊！早就跟你说了，偷偷地埋伏那小子，抓起来直接拷打羞辱一阵就完事了，伱倒还！非得让千叶团的人掺和进来！
这下我们不是劣势也是劣势了！
狮心团团长阿德雷斯沉默了许久，宁大师同样也被苏珈小姐姐的操作秀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视线所及之处满满当当地站着千叶团的成员，有熟悉的面孔，也有眼生的面孔，他们一个个神情激动地望着宁渊，无数道炽热的视线照射在宁渊身上，像是要生生将他燃烧起来。
ctd，燃起来了！
这特么…我不是让那个小队长去叫一个审判裁决官过来的么？合着千叶团人人都是审判裁决官是吧？！
“怎么回事。”苏珈小姐姐视线没有挪移，只用身板的军师少女可以听见的音量淡淡道:
“不是说只带一点人吗？怎么几乎都快全团出动了？”
“这不能怪我啊副团长大人。”军师少女很是无辜地道:
“要怪只能怪宁先生离开太久了，大家听到他的消息都很想第一时间看见他，有的甚至还用功勋兑换一个过来的名额…你也知道功勋在我们千叶团能兑换多少资源…大家的热情太过火了，我实在是拒绝不过来呀。”
“回去再收拾你。”冰山小姐姐意味深长地警告了这么一句，接着把视线重新投向了不远处的宁渊。
宁大师顶着众人的拳拳目光，硬着头皮开口道:“阿德雷斯，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阿德雷斯闷声道:“宁渊，我敬你是我们天启军团的名誉制卡师，可你为什么好端端杀我狮心团的成员？”
“今天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交代，我对不起上一任狮心团团长，更对不起我在接任狮心团的时候发过的那些誓言。”大胡子团长斩钉截铁地道:“宁渊，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关于我杀了一个军团败类的事情需要那么多解释吗？”宁渊摊了摊手道:“明明是他们主动上来准备杀我，结果被我正当防卫反杀了的好吧。”
“你放屁！”小队长马尔顿生怕宁渊说出太多真相，当即跳出来怒喝道:“宁渊！你杀我狮心团的成员还如此嚣张，难道是觉得我狮心团的人怕了你们千叶团不成！今天你叫了那么多帮手过来替你撑腰，你以为这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了么！”
“闭嘴！”阿德雷斯狠狠地瞪了多嘴的马尔顿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给我安分待着！”
“你怎么说话的，到底谁才是你家里人！”身旁的伏弟魔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阿德雷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叫你来是给马尔顿出气的，不是让你骂他的！”
阿德雷斯一脸心累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动了动嘴唇个终究还是没能说些什么，不远处的宁大师看到这番景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苦笑:
“阿德雷斯，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在当舔狗啊…”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我当初又不是没提醒过你，你怎么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小子，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后面的狮心团成员率先怒了起来，团长受辱，荣誉感极强的他们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信不信我弄…”
“嗯？”
你要弄死谁呢？弟弟？
千叶团团众的视线缓缓挪向了那个对着宁渊放狠话的狮心团成员，庞大的压力直接是让他把后半句话都给吞了进去，气势骤然弱了几分。
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大了…但是你们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吧…怪、怪吓人的…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阿德雷斯并没有因为宁渊这句话而动怒，只是淡淡道:“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今天这件事没完。”
苏珈小姐姐远远站在那儿没有表态，只是用实际行动替宁渊站台。宁大师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接着淡淡说道:
“你要交代，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阿德雷斯，你作为狮心团的团长，我问你，天启军团军规里擅离职守算不算罪？”
“算。”
“主动对联邦平民发起攻击算不算罪！”宁渊指了指苏希问道。
“算。”
他又指了指自己:“偷袭军团战友，意图击杀算不算罪？”
阿德雷斯沉默了片刻，浓密的眉毛动了动:“…算。”
砰的一声，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滚落在了地面上。
“肆意虐杀联邦承认的归化种族，杀良冒功算不算罪！”
“……”
“如果你还想挖，我很乐意帮你提供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宁渊微笑着将那个留守当人质的马尔顿下属士兵推了出来:“试着审问一下他好了，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勾结外部势力…阿德雷斯，你的这位小舅子胆子大得很啊…”
“团长大人…不关我的事情啊…都是马尔顿队长逼我做的，我只是旁观者…”下属士兵吓得抖如筛糠，扑倒在地开始哀求，马尔顿看到这幅局面脸色一白，险些就要向后倒去…
该死，他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审问出来了！早知道还不如我留在这里，让他去摇人呢！
完了，全完了！猪队友误我啊！
“天启军团军部有军规，你们狮心团团内也有团规，这样几条罪状在你们团里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不知道，不过今天在这里我必须替军部肃清一下这种**下作的不正之风。”
“让我想想…不如…就先从斩掉你的两只手开始吧。”宁渊打了个响指，笑容冷漠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