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闻的脑子有点儿乱,他必须回顾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和疯子是因为那个沙漠里的红衣女人,才掉进这个陷阱里的,在流沙中窒息昏迷,随后有人给他们换了衣服放进棺材,抬到了这个好像喜宴的地方,随后,事情越发诡异,壁画上的女人居然走了下来,还颇有一番要让他们跳舞表演的意思。
我跳你大爷!
齐不闻心中暗骂了一声便扭头去看后面的一副壁画。
这里的壁画布局非常随意,没有明显的分割,但是能看出来过度,以过度为分割点,画面的内容和剧情走向是连贯的,看下一幅画就知道她们到底想干嘛。
但是因为女人们都离开了画幅,叙事缺少了主人公,齐不闻只能根据道具来猜测。
只见在下一副画面上,周围多了一些道具,譬如红盖头和喜灯,再下一副画面里,舞池中央位置竟然出现了一张挂着红色帷幔的罗床!
这真是要成亲的意思?!齐不闻心说那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分配?现在的流程是什么?直接拜天地吗?还是要有个筛选过程?要尬舞吗?谁跳的好,谁先成亲吗?
不等齐不闻猜出个大概,石室的一面墙上突然响起一阵嘎啦嘎啦的声响,墙上的机关开了,一扇门后,挤出来了一个东西。
说“挤”,真的有点儿恭维,齐不闻对自己的语言能力非常欣赏,觉得这个词选的太到位了——那玩意儿比门还宽,脂肪在门缝中间一点点拖出来,他怀疑后面一定有很多人连推带踹才把这东西给弄出来!
这是个红色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齐不闻觉得那应该就是个麻袋,不,是好几个麻袋拼在一起,才勉强兜住女人这一身壮硕的肉,只见她满脸横肉,腮帮子上的肉都快流淌到肩膀上了。
齐不闻飞快地想着,按照这个石室的风格来看,感觉应该是在战国春秋时代,那个时候有女相扑选手吗?
女人两条米其林一样的腿从石室中缓缓迈出来,上面一道一道都是褶,光着脚,可能是因为做不出来这么大的鞋,五个脚趾肥硕圆润得挤在了一起,齐不闻怀疑那脚趾可能都长黏连了。
女人的头上盘着个发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太大了,衬托得那个发髻小得可怜,上面还带着个冕,看样子是个女将军。
从这女人一出场之后,其他女人立刻在旁边簇拥着她,凭着这身形,周围簇拥个十个八个还是没问题的,让齐不闻觉得不舒服的是,围在女将军身边的女人们都在捂嘴娇笑,凑在女将军嘴边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指着齐不闻和疯子。
什么意思?乱点鸳鸯谱呢?该不会这位才是要成亲的正主儿?!
我不要!齐不闻在心里疯狂咆哮!心说尼玛这爱谁要谁要,他吃不了肥肉!再说,就看那壁画里的罗床……齐不闻突然发现床特别大,再联想到运他们进来的棺材,全都是双人份的,该不会这位女将军这么大的胃口,要把他和疯子同时拿下吧?
说得通了!齐不闻觉得什么都说得通了!要给这么奇特的女人选老公,干出来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儿都不为过!
在女人们的搀扶下,女将军已经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俨然就是奔着齐不闻和疯子来了。
“你还有别的枪吗?”齐不闻凑到疯子身边轻声问着,“我手上这家伙打她,我估计打不透啊!”
“有!你先撑着,我去拿!”
齐不闻一把揪住疯子的领子,心说你他妈居然想让老子顶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抡着疯子的领子直接将疯子甩给了齐不闻。
“祝两位新婚大吉百年好合!”
疯子踉跄着扑过去的角度有些偏差,他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谁知那女将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过来,还不等疯子站稳,女将军已经抓起疯子往左右一撕!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