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位大佬都离开,陆征游览万松山的间隙还抽空回了一趟现代,四方通了通电话,表示自己还活着。
这一次,算是陆征在现代失踪最久的一次了。
之前不论是水患出行,还是南疆婚宴,陆征都有间隙回现代,而这次,那是真真切切的下了一个多月的棋啊!
要不是陆征将自己的棋艺提到极高境界,也因此真的产生了几分兴趣的话,他估计都要下吐了。
即便如此,他短时间内也不想碰棋盘了,只想静静。
陆征就算再是修炼有成,就算是成仙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经受了现代娱乐文化洗礼的年轻人,所以……
虽然都是娱乐活动,不过下棋这种古老的智慧活动,哪里有、打游戏和追剧这种不动脑子的娱乐有意思?
说白了,还是享受的太少。
也不好在现代待太久,陆征处理了一些消息,然后就再次穿越回万松山。
刚刚穿越回来,一睁眼,一头正在山洞口吃草的梅花鹿就吃了一惊,掉头就跑。
陆征摇了摇头,继续在万松山上漫山闲逛。
“这是,百年何首乌?”
陆征刚走两步,就在一片溪流的背阴处发现了宝物。
黑红色的何首乌,大概一尺方圆,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虽然不是灵药,但也是凡间极品了。
“好东西,收了!”
开什么玩笑,充满着灵气的松子都能当零嘴吃,这种百年药材就仿佛野草一样生长在山中,当然不入万松道人的眼。
不过陆征却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无主而又值钱的东西,就都收进了葫芦里。
空间那么大的葫芦,闲着也是闲着,拿回去无论是入药、泡酒还是去现代卖钱,都能发挥它应有的的价值。
总比放在这里,什么时候被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野兽吃了好吧。
陆征之前出行,一路上也顺道找过野生药材,最大的收获就是那几颗朱果,然后就是偶尔零散的一两株百年药材。
这些药材基本都卖给怀仁堂换钱了,所以陆征现在在怀仁堂那是最顶级的客户,有求必应,所以之前才可以一个电话就调来那么多库存药材。
不过万松山地界和普通的深山老林显然还不太一样,这里因为有万松道人的存在,灵气浓度明显比普通地域要高,所以就连普通的灵果都所在多有,就更别说没有灵气的凡品药材了。
虽然帮了万松道人的忙,但陆征当然也不能仿佛土包子一样将万松山上下的灵果灵药一网打尽,但是普通药材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普通药材在这种地界,只怕十来年就能拥有百年药力,估计万松道人正眼都不带看一眼的,全都便宜了山中野兽。
既然如此……人参、黄精、灵芝、何首乌、田七……
百年以下药力的,陆征压根就没捡,但即便如此,陆征就当散步一样的在万松山地界的某一处小角落转了一圈,就收获了六七十株百年药材。
比得上他之前两年收获了。
就这还是凡品药材,带灵气的他也看到了一两株,不过终究还是没好意思捡。
一个是灵药毕竟和凡品药材不一样,一个是陆征现在手头上的几种灵药灵丹足够再用一段时间。
重点是,一旦万松道人真的在陆征的帮助下解了梦中棋局,那万松道人欠陆征的人情可就大了,只要陆征开口讨要,区区一些灵药还是事儿吗?
所以陆征不急,一点都不急。
捡拾了一些百年药材,陆征也收了心思,不再四处寻摸,而是前往各处视野宽广处,登高望远,游览盛景。
“此情此景,合该赋诗一首!”
然后陆征气势运足,在云海山石上站定半晌。
“好中二啊,说不出口。”
……
山顶上的古松树在清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宋开川也一直没有出现。
陆征在山上四处游览,两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
三月初三,大吉,诸事皆宜。
朝阳初升,金霞漫天。
陆征就坐在另一座山头峰顶的大石上,炼气一夜,然后被耀眼的金光刺激的睁开了双眼。
只见近处层峦叠嶂,林中有虎吼鹿鸣,远处云海无边,空中有鹰唳隼啸。
天上大日金光四射,地上山水千姿百态。
当真是无边胜景!
“玉印,提升!”
“嗡!”
真气血气体质真灵等等,尽数又提升了一截。
拍了拍葫芦,取出了桌案、毛笔、宣纸、颜料、清水。
一手提笔,陆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说了一句。
“玉印,提升!”
玉印,“……”
“嗡!”
这次是关于国画技巧,一口气消耗了十几缕气运之光,陆征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和徐悲鸿媲美了。
陆征也不动用真气,就是正常的速度和笔力,挥毫而就。
时间缓缓流逝,虽然太阳已经当空,山中雾气消散,不过刚刚的景色已经深深的印入陆征脑海。
……
一直到申时中,太阳都已经开始西斜了,陆征才将手中的毛笔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在他面前桌案上的,是一副长有七尺,宽有四尺的国画。
太阳初升,其道大光。
山川云海,光耀万方。
“好画!”
陆征回头,就看到宋开川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宋开川一手抚须,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陆小友在书画一道上竟然也如此精通?”
宋开川并不精通书画,不过修炼千年,道行高深,意境这个东西他却是能看出来的。
而陆征这幅画里,就包含有一种山水生命无尽,太阳光耀万方的意境。
而能将意境表现在画里,那当然就是一副好画,作画的画家当然就是一位顶级画家了。
陆征腼腆一笑,“略有涉猎。”
但也没有说什么画的不好让前辈见笑之类的话,毕竟这幅画他也是用了心的,确实很好,太过谦虚的话,就显得有点假了。
“前辈什么时候到的?”陆征问道。
“未时到的,看到你正在专心作画,就没叫伱。”宋开川说道,“再过几个时辰,老松树也该醒了,所以就出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