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要回抚恤费

出名服装设计师沈兰穿进她看过的一本年代文,成了里面名声又差,过得又惨的小可怜女配。

沈兰头痛欲裂,听到有人叫她,她随口答应,只听到提醒,“恭喜宿主,成功绑定女配奋斗系统。”

同时,仿佛拉开了某道闸门,记忆如泄洪般向沈兰涌来。

沈兰是大福大队烈士的女士,爸爸沈卫民牺牲时,沈兰未成年,两位叔伯把持着沈卫民的抚恤金,五百元一家分了二百五,说好要抚养到沈兰成年,沈兰在他们每家轮流吃两个月,可是事实是……

沈兰睁开眼,离她仅一米的地方,两汉子正吵得不可开交。

“二月本来没有二十九天,今年明显多了一天,我家可没吃的给沈兰。”黑壮汉子洋洋得意,显然为自己想到这一点很自豪。

“大哥,你不讲道理,说好两个月轮一次,今天明明还是二月,你怎么能把沈兰往我家送。”干瘦汉子自觉占理,淡定得多。

黑壮的是沈兰的大伯沈文昌,二月本是轮到他家,他却嫌今年二月多了一天,不肯让沈兰在他家吃。

干瘦的是沈兰的小叔沈文清,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怎么可能同意平空多一天。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自然没人顾小沈兰的死活,长期吃不饱的小沈兰直接饿过去,变成了来自出名现在的服装设计师沈兰。

“嘀,系统任务,请宿主拿回怃恤金,奖励物资卡一张。”

拿,必须拿!物资正是沈兰现在急缺的,来到这里,又没钱又没粮的,她可不想像原主一样被饿死。

沈兰也不与他们争辩,央了要好的姐妹秋梨帮她请大队长。

秋梨是在路上遇到大队长的,胡大队长刚去公社开完会,关于下乡知青的事。

胡大队长一来,沈兰把袖子撸起来,让大家看自己瘦成皮包骨的手臂,嘤嘤哭起来,“队长,我好饿,我每天干活,也就吃一个小红薯。”

吃瓜的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小红薯能管什么用,这年头的人,难得找出来一个胖的,但像沈兰这么瘦的,还是很少。

沈兰适时的晕了过去。

大队上林婶是个资深吃瓜群众,从沈家大伯家跟着到小叔家,一路吃瓜过来的,知道沈兰今天还没吃上任何食物,立即说:“沈兰饿晕了。”

秋梨带着赤脚医生郭医生赶到。

郭医生放下木箱子,一搭脉,“沈兰的脉象虚浮,这是长期挨饿的症状,一个不好,人就没了。先给她弄碗红糖水,暂时缓缓。我再开些药,以后天天让她喝,调养一段时间才得。”

大队长叫人冲了一碗红糖水,众人手忙脚乱地给沈兰灌下去,沈兰悠悠醒来。

沈文昌大急,“配药?要喝一段时间?医药费郭医生你来出?”

郭医生是个耿直的倔老头,拎起箱子就走,“不喝药,那你们准备后事吧。”

郭医生能不管不顾走人,大队长不行,他自然不能看着小沈兰没命。

胡大队长出面,强制沈家两兄弟送把沈兰送去镇上。

沈兰却提出,药她可以自己买,她不想再寄住叔伯家里,她要分家,让叔伯把抚恤费还给她,她要搬回自家的旧房子。

大伯沈文昌立即跳脚,“给了的钱还想要,沈兰,你别妄想!”

小叔沈文清则是推了推眼镜,笑着,“沈兰,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们养了你八年,那两百多早就用光了……”

一直没出现的小婶秦小娟,哭着跑过来,“沈兰,这些年做叔叔婶婶的,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八年来,吃的用的,但凡你弟妹有的,你都有,哪样不是钱?现在你要钱,不是让我们活不下去!”

小婶一把鼻涕一把泪,沈兰只觉得好笑,“小婶,你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让大伙看看,弟弟妹妹们穿的是什么,而我又穿的的是什么。我的弟弟妹妹们每天吃的是什么,而我吃的又是什么?”

沈兰也不顾着遮丑,把两位叔伯的行为倒豆子般说出来。

除了有外人在,从来不让沈兰上桌,饭食就是一天一个红薯,或者一个苞谷之类的。原主是个软弱的,不会反抗,也不嫉妒为啥叔伯家的孩子吃得比她多,拿着红薯,老老实实切成三截,一截早上吃,一截中午吃,一截晚上吃。

沈兰做得比老黄牛还多,吃得比麻雀还少,可是她的退让,换来了叔伯们的步步紧逼。

沈兰捧出一本发黄的旧书,小沈兰为了识字,在这本旧书的空白地方记了账,每天吃的,一般也就一个小红署和或者一个苞谷之类的。其中某日,还多写了两句,说是小叔的生日,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吃的。

结果,她仍是一个小红薯,小沈兰写道:“真羡慕弟弟妹妹,他们有爸妈,所以他们有新衣,有好吃的,我得知足常乐。”

沈兰算了一笔账,每天一个小红薯,或者一个苞谷,就算一个有半斤,八年下来,也就八十多元。

沈兰自己能赚钱,十二岁起,就跟着一起上工,从三分工起,到现在也是拿八分工的人了。她赚到的,远不止这八十多元。

至于穿的,那就更没花叔伯家的钱。她身上这件,还是林婶看她可怜,给的一件旧衣服。

胡大队长听得都脸红脖子粗,“沈文昌、沈文清,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烈士的女儿的?”

乡邻们议论纷纷。

沈文清眼见势头不对,当即大哭:“二哥,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忙工作,没顾好咱侄女。胡大队长,你放心,我一定把钱退给沈兰。沈兰这些年在我家吃的用的,就不用她还了。只是您也知道,农村哪家能一下子拿出二百五十元,不如我给沈兰写个借条?”

沈文昌还想嘴硬,“大队长,把钱退给她,我不是白养她这么多年?大柱相看了姑娘,人家要凤凰牌单车,我家的钱都凑了买单车了,哪里还有钱?”

沈文清也就说得好听,说什么打借条,还不是想着等胡大队长一走,沈兰没了靠山,就能一直拖着。

他会哭,沈兰也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伯、叔叔,你们这是想饿死做侄女的呀!可怜我爸妈过得早,没人管!”

沈兰这话一出,林婶第一个不干,“沈兰,今天大队长在这里,我们都在这,不会不管你的。”

胡大队长也很赞成,烈士的子女被欺负成这样,被公社知道,他也没好果子吃,大队的先进也得保不住。

胡大队长叫来记分员小李同志,让他算算沈兰今年上了多少个工。

胡大队长作主,“沈兰往常年份的上的工,就抵了叔伯家供她的吃穿,从今年起,她上的工,单独列出来,到时大队按工分给她粮食。另外,沈兰的抚恤费,你们两家都退还给她。”

沈文昌和沈文清都哭穷,沈兰直接道:“做侄女的,也不好逼着叔伯拿钱。这样吧,叔伯家吃的用的,都可以用来抵钱。正好侄女要搬出去,什么都缺。”

沈文昌夫妇装穷到底,一分钱也不肯拿出来。大队长也来气了,直接让他把新买的单车抵钱。

沈家大伯母急了,“单车不行,那是给大柱子用来娶媳妇的!”

队长眼睛一瞪,“今天凑不满东西还给沈兰,就跟我去公社,到时公社要把沈文昌关了,我也保不住!”

沈家大伯母秒怂,不敢拦着,改而嚎上了,“沈兰你这天杀的,我们养你多年,你良心喂了狗!”

沈兰可不想受这委屈,“伯母,大队长和记分员在,要不麻烦他们查查,我这些年做的工,够不够抵每天那一个小红薯或苞谷?不够的话,我补给你们;若是超了,就麻烦您补给我?”

沈家大伯母立即被唬住,嚎也不敢嚎了。

拿了单车,大队长带着沈兰,去了沈家大伯家的厨房,看到还有一套锅碗瓢盆、一口大水缸、一只木桶是多的,这是沈文昌置办给儿子大柱用的,说好了大柱结婚就分家,对方才同意嫁。沈兰也就不客气,都要。

林婶子指着盆让她拿,沈兰觉得不卫生,不想要别人用过的,只推说大伯家自己也要用,自己不好太过分。

去堂屋,拿了一条长凳,两把竹椅,去房间,只弄到一床半新的被子。

这些东西,二百元还不到,队长就做主,剩下的用吃的抵。

沈大伯家喂了四只鸡,队长做主抓两只,沈兰说:“我要两只母□□,大伯家正好留一公一母,可以孵小鸡。”

上至大队长,下至乡邻,都说沈兰善良,大伯一家都这样对她,她还记得给他们留公鸡。

沈兰淡然一笑,她只是想每天能多个鸡蛋而已。

最终,沈兰拿了两只鸡,两袋红薯,一袋子米糠,五斤精米,二十斤碎米,剩下的,沈兰看到院子里的柴禾,就随手一指,“剩下的用柴禾抵吧。”

众人看沈兰的眼神更同情,觉得她真好糊弄。柴禾在这乡下地方到处都是,家里小童随随便便就能捡回来一大捆,真心不值钱。

沈兰想的正好相反,柴禾不值钱,她家又没小孩子帮她捡,她还不如买,随便一点钱就能买上好多。

不用沈兰自己动手,大队长就带着大伙搬东西,把她要的东西送回她家在村头的旧房子。

小叔一看,自知逃不过,主动拿了一百元,又给了一个木架子床。

沈兰眼前一亮,架子床,放在现在不算什么,若干年后,可是古董。

除此之外,小叔又给了个五斗柜,又拿了些没动用的肥皂、卫生纸、搪瓷杯之类的,虽然小叔要的价,比供销社贵上一些,沈兰也没计较,毕竟供销社的东西都要票,沈兰正好缺票。

看着堆满院子的吃的、用的各种东西,沈兰很满意。

等到没人的,系统提醒:“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四十三码男士皮鞋一双。”

四十三码男士皮鞋!怎么会是男士皮鞋?

沈兰大失所望,“系统,你是不是弄错了?四十三码男士皮鞋我要了干嘛?能不能换个?就算是给点吃的也行呀!”

系统:不好意思,宿主,物资存在不确定性,不能指定物资。或许宿主可以拿皮鞋跟人换物资?

她去哪里换?沈兰不想跟傻系统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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