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如来佛祖镇压孙悟空后,天庭召开盛大的“安天大会”以示感谢。
王母娘娘更是献上三枚九千年紫湘纹蟠桃为谢礼。自蟠桃园被搬空后,这蟠桃可是吃一枚便少一枚,越发显得珍贵!
“传闻佛祖的慧眼能够遍观三界,不知能否替本宫寻到偷窃蟠桃园的贼子!”
王母娘娘对着如来佛祖恭维道,语言中却满是试探之意。
如来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显然王母娘娘这是怀疑上了佛门!
若真是佛门所为,如来佛祖也不介意硬抗,主要是蟠桃的功效确实逆天!
但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他岂会愿意为他人背黑锅,当替罪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蟠桃园之事,吾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如来佛祖朗声道。
王母娘娘颔首而笑:“本宫自然是相信佛祖的!”
一时间,宾主尽欢,气氛变得十分的热烈!
毕竟作为仙神之流,平日里不是潜修,便是替天行道,很少有这种相聚一堂的机会,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交流一番。
此时,三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大能谋划超脱带来了一系列的改变,对于这些仙神而言,未来已然充满变数。
天蓬元帅坐在众仙神之中,低着头喝着闷酒,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的安天大会是成功的大会,是增进众仙神团结的大会,在一片欢歌笑语中,天庭一扫之前被猴子大闹的晦气,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原状。
天蓬带着醉意,晃晃悠悠的出了瑶池,旁边一位天使连忙将他扶住,关切的可道:“元帅,没事吧?”
“没事,这次的御酒酒劲有点大啊,对了你是刚进天庭的吗,很面生啊?”天蓬醉眼朦胧,望着眼前的这位天使疑惑道。
“在下刚刚飞升天庭,元帅未曾见过也是正常。”那天使却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在天使的带领下天蓬晃晃悠悠出了天门,回过头与那天使道别,就听这人轻声笑道:“元帅慢走!”。
这句看似平常的言语却在天蓬的心中生出了别样的意味,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自己喜欢的那位嫦娥正低眉浅笑,朝自己打着招呼,一时间心中欲念丛生,就连那位天使送错了门都没有注意到。
就这样朦朦胧胧的走着,不一会到了一处宫殿,只见周围白雾缭绕,寒气逼人,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树生长在远处,花香四溢,让天蓬脑袋突然清醒。
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宫殿上面写着:广寒宫。
心中暗道:“我这是酒醉之后误打误撞到了那位星君府邸。”突然又想到自己喜欢的那位嫦娥不正就是那位星君手下,心中顿时生出欲念,此念一生,如同烈火焚身让他内心烦躁不安,举起硕大的拳头开始砸门,口中呼喊着那位嫦娥的真名。
不一会宫门打开,里面有女使出门,口中言称并无这位女子,更无新进嫦娥。
天蓬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向着广寒宫里面冲去,口中大喊着:“竟然敢骗我天蓬,今日非把她找出来不可。”
正当天蓬横冲直撞之际,一阵清冷的声音从广寒宫内传出:“天蓬元帅,你若在这般无礼,可就别怪我不给紫薇大帝面子。”
话音落下,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身段婀娜,容貌之美,纵使天蓬看过无数仙女亦无人能出其右者,正是有着三界第一美人之称的太阴星君,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嫦娥之名成了所有仙女对自己最高的夸赞。
只见这位绝美的星君此时正面若寒霜,盯着天蓬。天蓬此时正是头晕脑昏之际,等见了太阴星君,被那绝世容貌一惊,心中欲念丛生,禁不住喊道:“尝闻星君貌美,今日一见果然是绝世美人,何必空守这清冷的广寒宫。”
说着便在色欲的引导下,伸手去扯太阴星君。
太阴星君被天蓬的胆大包天都给震惊了,只见她眉头微皱呵斥道:“真是个蠢货,被六欲所迷还不自知,也不知道紫薇大帝看上你什么?”
太阴星君乃是上古仙神,自然见多识广,一瞬间便看到了缠绕在天蓬心神中的六欲之气,正是这股气息引导天蓬,使他进退失据,心神难以自持。若是天蓬不动那色欲之心,见心明性,自然无此劫难,可惜这人掉入陷阱而不自知。
不过太阴星君却也懒得管这事,正当天蓬的手快碰到她时,一股森然的寒意从广寒宫的地面上窜出,瞬间将天蓬的伸出去的手冻成冰块,冷冽的寒气自他脚下攀延而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此时的天蓬已经完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大吼一声挣脱了寒冰的束缚,依旧向太阴星君扯去。只见星君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天蓬的袭击,她暗自皱眉,知道天蓬已经丧失理智,懒得搭理他。
“大人,这里交给我吧!”一个雄厚的声音自太阴星君身边响起,原来是那日夜砍树的吴刚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吴刚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容貌并不好看,透着一股憨厚老实,身穿一身粗布麻衣,赤着双脚,腰间系着一根麻绳,上面别着一把斧头,看着平凡无奇,好似凡间砍柴人的砍柴斧头,但要知道这可能够砍得动先天桂花的斧头啊。
庞大的血气自吴刚的身体中爆发,仿佛一轮大日,驱散了广寒宫中的寒气,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斧头便将天蓬的九齿钉耙抵住。
“去外面打,某要毁了广寒宫的清净。”太阴星君清冷的声音传来。
吴刚轻轻道了一声“诺”,便拉扯着战局向广汉宫门外走去,天蓬亦是不依不饶,紧随其后。
这吴刚虽然在天庭名声不显,但打起来却是战力不凡,他乃是巫族出生,一身血气之浓厚,是天蓬闻所未闻,那一柄斧头在他手里威力无穷,每次挥舞间都会产生强大的气浪,而那缠绕在斧身上的血气也是十分难缠,压制着天蓬体内的法力,让他感觉自己全身不畅。
大吼一声,身形化作巨人,手持九齿钉耙,蓄力一击仿佛要将广寒宫摧毁,吴刚岂能让他如愿,血气爆发,天边似乎有一面血色的旗帜,正在迎风飘扬。斧头和钉耙相交,产生的波动席卷天庭,浩大的声响早已惊动了天庭诸神,各个投下目光,这才发现是那位紫薇大帝的爱将天蓬,不知为何在广寒宫逞凶。
“这天蓬还真是胆大包天,这太阴星君是何等人物,也是他能找惹的。”有仙神于虚空中发声。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以至于让世人都忘了那位的赫赫威名,巫族已经沉寂太久了。”
“获罪于天,若不是后土娘娘以自身功德庇佑,早就在三界烟消云散,如今能够避世于地府之中,算得上是万幸了。”这些仙神都是自上古就存在的人,知道很多过去的隐秘,他们的交谈无意中都透露着曾经的过往烟云。
“这次天蓬要倒霉了,无论如何,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他,得罪了太阴星君,估计就是紫薇大帝也不好出面了。”
果不其然,这几位仙神的话还没说完,便有天使传旨让诸神前去平息事端。
凡是智慧生灵,便免不了有凑热闹的本能,即使是清心寡欲的神仙,对于这种看热闹的事都是十分热衷,毕竟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提起他们的兴趣。
此时听闻有人居然敢去招惹那位太阴星君,各个都来了兴趣,呼朋唤友前去广寒宫看热闹。
等诸神走到广寒宫,还未靠近便看见远处战成一团的吴刚和天蓬。
“这是何人,居然能和压着天蓬元帅打?”有新飞升的神仙,对于天庭的一些旧事并不清楚,毕竟那些远古的神仙各个都位高权重,等闲见一面都难,更何况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信息了。
而天蓬作为天庭的后起之秀,在大能不出的年代还是很有实力的,能够压着他打的人,居然未曾听闻他的名号。
“巫族的受罚者吴刚,这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远古时期也是有着威名的存在,只不过在三界稳定之后一直隐于广寒宫。”
“巫族这么强?”这位神仙难以置信的问道。
“强?何止是强,上一任天帝可是被巫族拉下马的,那个年代巫族横压三界,是天地间的无冕之王。”这位神仙望着吴刚神色复杂的说道,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巫族人虽然不嗜杀,但是对于神灵毫无敬意,他们只祭祀天地,因此那个年代对于神灵而言并不美好。
年轻神仙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道:“上一任天帝?”在他的心目中,似乎这位至尊一直都是三界之主,什么时候还有一任天帝,怎么未曾听闻过他的名号。
“这可是三界隐秘,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岂不是有损至尊威名,更是让你们少了对天帝的敬畏之心,三界这潭水远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说完这话,老神仙闭口不言,年轻人自然猜到再说下去便要犯了忌讳,而刚刚得到的消息足够他消化好一阵的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熟悉的天地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他看不真切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期间?天蓬和吴刚已经斗过数百回合,天蓬已经有了力竭的迹象?然而吴刚却是越战越勇?此时憨厚的面容上面布满了战意,粗布麻衣在血气的映衬下仿佛是一套红色的战意。
“战!”吴刚大吼一声?声动九霄,磅礴的战意席卷四方?即使观战的人都被这股惊天的战意所撼动。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战巫风采。”有人唏嘘道。
“是啊,看到这一幕总会回想起当年的往事,曾经的巫族啊!”
吴刚自此战力全开,将天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庞大的力量冲击在天蓬的身上?让他节节后退,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茫然无措的望着围观的众神,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脑海里闪过了前面发生的一幕,顿时心若死灰?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
早就有等待在一旁的天兵天将,将天蓬绑住?径直压往凌霄宝殿,诸位帝君已经在那里等候。
高悬九天的凌霄宝殿之上?诸位天庭帝君,以及天庭中有头有脸的神仙都已经到了?即使是天庭朝会也很少能够聚集这么多的神仙。
众天兵将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天蓬押解进了凌霄宝殿,跪在了大殿冰冷的地面上。
“天蓬你可知罪?”玉帝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大殿上方传来,宏大而又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臣知罪。”天蓬早已认命,当他清醒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下大祸,恐怕难以善了。
只听见他语气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既是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命人将他拖下去重责二千锤,然后送入轮回。”
玉帝轻轻的一句话便定下了天蓬的命运,然而此时的天蓬却是失魂落魄的跪着,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命运。
他心中十分纳闷,为何自己会失控,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不停的滚动,突然一张陌生的脸闯入了他的记忆中,便是那个送他出来的天使,
那句普普通通道别的话,却好似一个种子,不知不觉间种在了他得心神中,在他到达广寒宫后,生根发芽。
天蓬越想越害怕,这是什么手段,无声无息将便将他的心神玩弄于鼓掌之中,遍观天地三界似乎也只有那位魔主才有这般实力,可这位魔主如何能够进到这天庭之中,更何况他与这位魔主素无恩怨,有怎么会对他出手。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天蓬抬起头吃惊的望着端坐在大殿之上的玉帝,心中出现了一个疯狂的猜测,那便是这位至尊已经暗地里和那位魔主达成了合作,这才有了他此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