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球抛到了对方的身上了。
费介看着陈阳，没有说话。
陈阳也没有催促他，只不过就是静静地看着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之后，费介才开口笑了起来说：“看来，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我没的看错。”
陈阳笑了笑，“要是一个普通人在你面前说这些，我相信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吧。”
“我们交换一个问题！”费介再次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
“好！”陈阳也回答得很干脆。
他大概知道费介要问自己什么，但是他同样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这一下，就算是正式答应下来。
“在问你问题之前，我先替你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记住了，我只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中间的疑惑我不再解。”
陈阳点点头。
“纸人，其实就是一种肥料，一种将人压缩成纸人之后，能最大程度利用起来的肥料，而纸人最佳的用途，就是堆叠一个晕！”
晕？
陈阳愣在那里，完全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
但是费介说的，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中间你要是有什么没听懂的，不能再问。
当然了，陈阳要是想浪费一个问题的话，还是可以问的。
费介看着皱起眉头的陈阳，倒也没有为难他，把答案讲得更为通俗一些：“所谓的晕，也就是一种光晕，据说能发出强烈的光，但是最大的作用却不是光，而是通道！”
通道？
陈阳猛然间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变了！
费介看着陈阳的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其实这个时候的费介特别想问陈阳一句：“你知道这个通道？”
但是他忍住没问，这代表着自己也问出了一个问题。
但是问什么，费介其实并没有想好，所以他并没有问出去。
慢慢地，陈阳恢复了正常，这才看着费介开口说：“解释完了？”
费介淡淡地点头说：“现在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
陈阳平静地点头：“请便！”
费介看着陈阳开始沉思了起来。
从进来开始，陈阳就表现得很不一样，这让费介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陈阳，但是发现都无从下手。
只有一个问题，确实是有些难了。
但是身在天香楼，他太知道问题意味着什么了。
他们天香楼开出来的条件这么苛刻，总不能让人家零回报回答自己的问题吧。
所以他现在有些两难。
不过想了想，他最后问出了一个看似很平常其实却不平常的问题。
“你是谁？”
陈阳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
这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问题，但是现在由对方问出来却并不简单。
显然，费介已经感觉到陈阳不简单了。
陈阳看着他。
想了想，陈阳这才开口说：“我不是反修团的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游侠。”
陈阳没有骗人，也没有说实话。
费介看着陈阳，也在沉吟了起来。
陈阳回答得很圆滑，他自认一个游侠，这当然没错，而且也撇清楚了与反修团的人。
可是费介觉得有些太简单了。
但正如他给陈阳定的规矩一样，自己并不能再问出疑惑。
于是费介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临凡者是什么？”陈阳缓缓地发问。
费介一惊，惊骇地看着陈阳。
陈阳也笑着看着他。
其实陈阳的这句话在跟费介的问题形成了回应。
如果你知道临凡者，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
但是看费介的样子，他好像知道临凡者是什么人。
陈阳也没有催促他，只不过继续喝着茶，时不时抬眼看了一眼对方。
慢慢地，费介冷静了下来，看着陈阳缓缓地说。
“庙府联合了天下修炼高手，将正全力对付妖魔的大周王朝推翻，之后，天下易主，成了他们庙府的人了，很多修炼高手都加入到了庙府，成了庙府的人。当然了，也有一些人不愿意跟他们庙府合作，甚至有些人觉得庙府太不要脸了，趁着机会把天下正统大周推倒，所以有些人就组成了另外一个组织，就叫做反修团。”
陈阳恍然大悟，原来反修团是这么来的。
“庙府在将大周王朝推翻之后，却并没有选择走与大周王朝相同的道路，他们不但没有派人前往山海战场，支援那里最精锐的山海守军，而且还另成立了一个特别的部门，庙府给了他们一个特殊的称号：府军！”
陈阳还是很冷静，并没有插话。
“但是他们有另外一个称呼，叫临凡者！”
陈阳心中剧震。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临凡者果然是由他们庙府发起的。
“至于为什么叫他们做临凡者，我搞不清楚，但是他们府军内部里面，确实是有人这么自称的。至于原因……不得而知。对了，这个名称绝对没有几个人知道。”
说完，费介看着陈阳。
陈阳坐在那里不动如山，脸上始终带着一股笑容。
费介还是那么看着陈阳，似乎想要看穿他。
但是陈阳还是很平静。
终于，费介收回了目光。
其实在陈阳问出这句话之后，费介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费前辈好像对我挺感兴趣的，要不然我们再交换一个问题？”陈阳笑眯眯地发问说。
费介看着他，却没有上当。
“不了！”终于，费介摇头拒绝了陈阳的提议，“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问的问题，我也知道了我想要的问题，已经够了。”
陈阳笑了笑，这才点了点头说：“我下次要是再过来问问题，是不是只需要再次将
费介一怔，摇头说：“自然不是，你已经走了这条路子，自然不可能再走这条路子了，接下来，你可以选剩下的两条路走。”
陈阳哦了一声，笑着说：“我这个人对于自己的修炼法门是很看重的，不想跟别人分享，所以就只能多去赚点钱，买个消息了。”
费介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陈阳。
陈阳喝了一口茶，这才站了起来，对着费介抱抱拳，马上就准备下去了。
看着陈阳的背影，费介好几次想要开口叫住他，但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叫住，只是看着陈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