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站在那里，看着老头。
老头惊骇地看着陈阳，良久之后才沉声发问：“阁下是什么境界？”
陈阳呵呵一笑，淡淡地说：“这个就不劳前辈多问了吧，我的任务就是击败你就行了，对吧？”
老头哑口无言，最后双手合什站到了一边，示意陈阳过去。
陈阳点点头，从他的身边顺利地过去了。
老和尚看着陈阳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最起码得是养生主了。
这已经是大修者的佼佼者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要知道能达到养生主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身份还不一般。
要是没有资源喂，很难练就养生主。
陈阳并不了解这个老和尚的那么多想法，就算是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一步一步，从这里上去了。
三楼并没有人拦着他。
于是他再次上四楼。
一楼跟着一楼。
很快，陈阳就已经上到了九楼。
直到这里，他才看到了一个人。
九楼，一个看着大约七八十岁的老儒生坐在那里，当看到陈阳之后才睁开了眼睛，对着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显然，能到这里来的，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人家肯定是闯了过来的。
陈阳抱了抱拳说：“前辈好。”
这才坐了下来。
老儒生看着陈阳说：“我叫费介。”
“费先生！”
费介淡淡地看着陈阳说：“我在这里总共回答过十八个问题，但是一般来说，要么就是花了钱，要么就是留下了修炼法门，你应该是第一个闯过了武关过来的，不简单。”
陈阳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你想问什么？对了，我得先跟你说一句话，你只有问一个问题的机会，我只回答一个，所以你最好考虑一个。”
“如果我问的问题你没有回答出来呢，我能再提问下一个吗？”
“不能！”费介很平静地说，“所以这件事情也得看运气，但是你放心吧，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回答了十八个问题，没有回答不出来这么一说。”
“费先生对自己很自信！”陈阳发问。
费介淡淡地说：“要是我们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其他人也未必能回答得出来，而且我们如果暂时回答不出来，我们也会四处去搜集资料，得到答案之后，我们会尽力找到问问题的人，把答案给他，哪怕中间可能得花上几十年才能找到答案，我们依旧会这么做，除非对方死了，我们无法将答案送达。”
陈阳有些惊讶，不由对他们高看了几眼。
“所以我们不能更换问题！”
陈阳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开始问问题了！”
费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他倒了一杯茶给陈阳。
陈阳拿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开始在脑海里想着自己很想知道的答案。
说句实在话，他有很多东西都想问出口，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纸片人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没有把握眼前的人能知道答案，而且也没有那么急。
但是纸人这件事情，又分为好几种问法。
想了想，陈阳最后选了一个最想知道的答案，也是最现实的。
“纸人有什么作用？”
平静的气氛里突然间来了这么几个字，费介正在喝茶的手抖了一下。
当然了，他掩饰得不错，慢慢地将茶杯放到了茶桌上，脸上还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陈阳也不着急，只是看着费介。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然有人会问我纸人的问题……”过了一会，费介才开口说。
陈阳笑着说，“您在这里，应该什么问题都有心理准备吧。”
费介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我能反问您几个问题吗？当然了，您要是觉得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就是好奇。”
这下轮到陈阳故作高深了。
他端起了茶，再次喝了一小口，这才笑眯眯地说：“费先生客气了，您可以问问，但是能不能回答，会不会回答，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费介一怔，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呀，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费介马上开口问：“你从哪里知道的纸人？”
陈阳笑了笑：“无意中知道的，不对，应该说是看到的，就是觉得好奇，但是我问过不少人，都不知道这么一个玩意，我也是无意中听说你们天香楼无所不晓，没有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我就说过来看看你们能不能回答得出来。”
费介对这个回答倒是很满意，沉吟了一声才再次开口发问说：“你知道知道纸人意味着什么吗？”
“危险？”陈阳发问。
费介挑了挑眉毛，“既然知道，还过来问我？”
“我要是不知道危险，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可能就不是来找你了，而是去找他们庙府问了。”
“你知道？”费介有些惊讶地问。
陈阳笑了起来。
费介也明白过来，这个家伙聪明着呢，也是在套自己的话。
不过费介并不介意，一个能问出这样话的人，肯定不可能只是一个平常人。
“而且我觉得你们天香楼能做到这个地步，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地位，我来找你们，你们应该不至于把我出卖吧？”陈阳发问。
费介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要是我回答不出来，你会怎么样？”
陈阳手一摊说：“你不是说你们要是回答不出来，不能换问题，但是你们会去调查这个问题，直到正确答案出现，然后再找到问问题的人，把答案给他。我这个人命长，还是能等到答案的。”
费介看着陈阳，最后慢慢地笑了起来，这才开口说：“你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东西。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陈阳摇头，“我今天到这里来是问你的，为了问你这个问题，我跟通人，我可能都没有机会到你面前来了。结果到了这里，你只顾着问我问题，却不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你要是想再问我一个问题，很简单，我们交换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