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柳刚好像去试过他对吧。”柳家主再次开口发问。
“我试过!”柳刚开口说,“那个人不像是那样的高手,当时我试探他的时候完全都没有任何的高手气象。”
柳家主看向了李士河。
“如果他威胁到了我们的生意呢?”李士河一点都不介意柳刚说什么,反倒是这么说了一句。
柳家主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香洲,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李士河继续开口说,“还是房地产!我们三大家族联手,囤地不开发,这才将香洲的房价炒得天高,我们只需要缓慢开发,就能慢慢地把他们好不容易聚拢的财富搜刮而走,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想进来分房地产这个蛋糕,但是也没有人办到过,甚至都不用你们出手,我们自己就能通过商业上的手段把他们赶出我们的范围,可是……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被一个人拿走了另外一块地。”
柳家主没有说话。
“甘步城的那块地,是您跟我说一定会到我们的手中的,但是……最后还是被他抢走了。”李士河深吸了一口气。
“甘老太太死,我能做到,但是那块地的归属,确实是我无能为力的,当时也是你们说能通过商业手段解决的。”柳家主这才开口说。
“是!”李士河点头,“但是现在我们办不成了,所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个叫陈阳的有备而来,而且气势汹汹。咱们要想守住这块地方,并不容易,所以还得请各位出手才行。”
柳刚看了一眼家主。
柳家主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杀了陈阳?”
目的是一样的,但是李士河却已经换了一种说法,而且这种说法柳家还真的心动了。
“没错!”李士河再次开口说,“他必须死!”
“这么些年来,那些传媒都被我们三大家族控制,我们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所以他们一直为我们所用,还算是比较好用。可是上次在甘步城的事情,他们接连死了三个人,剩下的人完全都不敢再多嘴说什么了,要说这里面没有点别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而且这些人要是不跟我们一条路了,接下来中产那些人就不会跟着我们走,这么高的房价之下,我就怕到时候会生变,到时候再来解决可就有些难了啊。您应该知道,这才是我们两家能在香洲生活得好的最基本的东西啊!”
柳家主显然是被打动了,沉吟了一声说,“我可以安排这件事情。”
李士河深吸了一口气,“多谢柳家主了。”
说完之后,李士河又开口发问,“对了,丹药的事情如何了?”
“火烈岛已经暴露了……”柳家主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而且洪丹师也已经死了,我们多少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也就是说……丹药是没有办法炼出来了?”李士河的眼皮跳了一下。
“短时间内无法了!”柳家主冷冷地说,“而且现在香洲好像来了些别的人物,江湖人物。”
李士河一怔。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柳家主淡淡地说,“叶家也出事了。”
李士河一呆,“叶家……怎么样了?”
“抛尸小队,全都死了!”柳家主冷冷地说,“不过他的运气好,炼丹处没有人让发现,但是他们的抛尸小队还是被人全杀了,现在叶家正在调查是不是也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炼丹之处呢。”
“不是吧?”李士河紧张了起来,“这……怎么突然间会这样啊!”
柳家主眯起了眼睛,“我总感觉到现在的香洲已经有江湖高手混进来了,但是……我们又无法找到他人。”
李士河心里剧震。
自从跟他们柳家合作以来,他的生意一向都很顺利,哪怕是遇到什么难题,也都会由他们柳家出手解决的。
这么些年来,他觉得柳家无所不能,所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全都由他们能解决。
他更不会想到有一天连柳家都会遇到这种难解决的棘手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李士河沉着气问。
“能怎么办?”柳家主淡然地说,“现在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继续找,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李士河没有再出声了。
“行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的,你放心吧。”柳家主过了一会又说。
李士河是个聪明人,马上便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帮我送一下李先生。”
很快柳刚带着李士河出去了。
直到李士河的车子消失在了这里,柳刚才再次回到了院子里。
“去通知一下叶家,还有陆家!”柳家主这才开口说,“见个面吧。”
“好!”柳刚并没有多说,立刻就点头去办了。
柳家主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
在香洲安稳地过了几十年,甚至他的父亲也都是在这里死去的。
无形中,他已经把香洲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也是自己的地盘。
比起南归之前,他们肯定是老实收敛了不少。
虽然暗地里还是动作不少,但是他们已经绝少再像之前那样了。
而且这些年来,也证明他们确实是比起异国他乡流浪的那些人过得更好。
他不想再改变了。
更为重要的是,京城那个红袍夫子还在!
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不敢踏入故土一步。
这是属于他们的规矩。
很快,便陆续有两个老头来到了他们柳家。
柳家主就在那里坐着等他们。
直到他们三人都坐定。
“香洲不太平了!”这是叶家主坐下来的第一句话。
都是南归的江湖人,其实他们到了香洲之后还是挺抱团的,哪怕他们各选中了一些商家作为门面,但是出于对红袍夫子的恐惧,他们并没有再互相倾轧,都是极有灵性地在这里保持着平衡。
没有办法,他们要是再在这里弄起来,不要说是北方的红袍夫子,便是本地的甘老太都能将他们打垮。
好在这么些年,他们熬到甘家人才凋零,直到最后一个倔强的死老太婆。
“查出什么了吗?”柳家主问。
叶家主摇了摇头,“现在查不到什么,那个人好像杀了我们的人就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