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民滚作一边,却愤怒地指着陈阳说,“这是我家里事,关你屁事,你马上给我滚蛋!”
陈阳一脸愤怒,将地上看着有些狼狈的刘映心拉了起来,“心婶,你没事吧?”
刘映心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利民,你干什么?”
陈阳厉声质问王利民。
“你特么算老几,滚!”王利民叉着腰,怒声说。
其他人都议论纷纷,但是谁也说不上什么。
“你给我等着啊!”陈阳指了指王利民,拉着刘映心的手就出去了。
很快,其他人也已经散了开来。
回到了陈阳的家里,秀姨就已经过来了,看着刘映心这个样子,不由心疼地说,“映心,怎么回事啊?”
刘映心突然间扑在秀姨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陈阳对着秀姨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问清楚,自己则离开一会了。
没过多久,秀姨找到了一边的陈阳,开口说,“问出来了,映心想开客栈,问王利民拿家里的存款,才发现存款已经没有了,全都让王利民花出去了,映心说了几句过激的话,王利民就动手打人了。”
“狗东西,长能耐了啊!”陈阳气得差点就掀桌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对了,她说想要回娘家住几天,现在小凡去送货了,你送她去吧。”秀姨叹了口气。
村里人都说她离婚了,一个人不好过,但其实要嫁个不好的老公,日子也不好过啊。
对此,秀姨是深有体会的。
陈阳点点头,走进到了里面去。
此时的刘映心倒没有再哭了,但是看得出来眼睛红肿。
“心婶,我送您回去吧。”陈阳叹了一口气。
心婶给他的感觉就是永远都是笑嘻嘻的,泼辣能干,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啊。
刘映心站了起来。
很快,告别是秀姨,陈阳开着车子送刘映心去回娘家。
一路上,陈阳都不好怎么开口,终于离她娘家不远的地方陈阳才开口说,“心婶,客栈还开不开了?”
心婶过了一会才说,“开!”
陈阳咧嘴一笑,“对,开就开了,他不给钱,我给你钱。”
“你这么讨好我做什么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刘映心却看着陈阳,这么反问了一句。
陈阳目瞪口呆,“我能有什么想法啊,我……”
刘映心咯咯一笑,“知道知道,你那怂货,人怂,身体也不行。”
陈阳一脸冤枉,这都是什么鬼啊。
不过看刘映心脸上有了笑容,陈阳也松了一口气,细声问,“你昨天晚上跟我说村长手里应该还有十五万块钱,全都没有了?”
“不知道给了哪个野女人了!”刘映心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愤怒之色,“他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个女人,这次肯定是让女人骗走了。”
陈阳苦笑一声。
这事其实全村人都知道。
王利民在外面喜欢拈花惹草的,确实是有不少女人。
刘映心在村里老被人说作风不正,一方面她确实是个外向的人,另外一方面其实就是大家不喜欢王利民,说她来气王利民的。
至于王利民,那才是真的作风不正呢。
跟他一比,刘映心就跟贞节烈女似的。
“他是真不想要这个家了!”刘映心喃喃地说,“那些钱都是他女儿在外面累死累活赚回来的,月月给他寄钱,现在全完了,我看他们回来之后,他怎么跟人交待。你说花在刀刃上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就这么败完了,我看他怎么说。”
“其实我为什么要建这么客栈,不就是看曼源在外面打工辛苦吗?就想着把家里的客栈弄好,让曼源回来看客栈,这样不但是轻松,大家伙在一块,也能有个照应,他倒好,钱全都败光了!”
王曼源,就是王利民的女儿,年纪比陈阳稍微大上一两岁,小时候玩过不少。
长大后,王曼源就外出打工了。
虽然刘映心是后妈,但平心而论,对王曼源是真的不错。
而且王曼源也跟刘映心处得不错。
“心婶,没事了!”陈阳沉吟了一声开口说,“我借钱给你,到时候还能弄起来。”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想跟他过下去了。”刘映心沉默了一会。
陈阳一惊。
不过现在刘映心肯定是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便干笑了一声说,“那个先不用想那么多吧,到了,走吧。”
说着他们就已经到了那个地方。
刘映心下车,父母就出门来了。
“映心,你回来了!”父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兴地上前迎接,“小凡呢,没有一起回来啊?哎,小阳来了啊,来来来,坐!”
父母看到陈阳后很开心,上前拉着陈阳进去。
“我还得回去呢……”陈阳赶紧就说,“就不用坐了。”
“你急什么啊!”刘映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爸妈都说要请你吃饭了,你上次也答应了,先坐吧。”
陈阳没有办法,就只能进去坐了下来。
显然,刘映心没准备让父母知道这件事情,随口就回答说,“爸,妈,好久都没有在家里住了,我得在家住个几天,小凡现在上班忙着呢,天天跑车子,所以就没有跟过来。”
“好好好!”父母也挺高兴的,“咱家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刘映心微微一笑。
父母可不会管你年纪多大,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远都是个孩子。
“坐着无聊啊?”看陈阳一个人坐在那里无聊的样子,刘映心放下东西就说,“爸妈,我带他去我们村里走走。”
“行,等下回来吃饭就行了。”父母点头。
刘映心带着陈阳在村子里逛了起来,其实也是普通的山村而已,不过因为没有逛过,所以走起来还真有几分新奇呢。
“住几天啊?”陈阳搔搔头说,“现在我们公司可不少事情呢,心婶,你这么一走,谁帮我做事啊。”
“离了我,你公司还不能转了?”刘映心问。
“那可不是,心婶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啊,我就是搬砖的而已。”陈阳腆着脸说。
刘映心很受用,横了他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这嘴这么甜,以后你老婆可就有福享了。”
“这嘴甜跟老婆有福享有什么关系啊!”陈阳随口一说。
“你说呢?”刘映心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