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这种事情,可以做,但最好不要随便说,所以即便刘昌祚当面效忠,陈宓也没有留下把柄,但在执行上,陈宓却是半点也没有松懈。
梁乙埋走了,陈宓立即着手安排占据灵州城以及河西走廊一代地盘的准备,这条商道对他尤其重要,这是一条黄金商道,对于陈宓的根基尤其重要。
现在陈宓是以资本的力量起家,资本逐利,一条黄金商道,才能够将大家捏合在一起,所以这一步不仅要走,而且要走好。
梁乙埋回去之后十天,便给陈宓传来信息,说已经说服朝廷上下,河西走廊四郡军司已经开始撤离,会在二十天内撤完。
陈宓没有耽误,立即派出人马去交接,得盯着那些军司不要随便来,否则他们若是将人给卷走了,也是个大问题。
一个月后,前线传来消息,河西四郡已经全然落在护卫队的手上,陈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护卫队与西夏息兵,商业便走上台前。
陈宓开始将灵州城打造成为西部贸易中心,这里将成为长安工业园产出产品对外销售的平台,为了聚集人气,陈宓派人与回鹘谈判,让回鹘开放通道让西方人通过河西走廊进入灵州城。
原本陈宓的想法是好的,但回鹘却是狮子大开口,说以后灵州城的产品都可以通过回鹘与西方交易,若是灵州城不同意,他们便不会开放通道,理由是不愿意让太多心思叵测的人进入国境之内。
陈宓当然是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对于以央行为代表的大宋商人势力来说,这条通道是根基,国之重器,怎么可以被拿捏在别人的手里?
于是,护卫队再次出击。
护卫队从瓜州出发,打下伊州,一路快速前进,直扑西州回鹘的高昌,高昌王见护卫队势大,赶紧向大宋与辽国求援,回鹘一直同时向宋朝与辽国称臣,遇上事了,自然也要求助。
去往送到的道路被护卫队所掌握,自然是送不过去的,但往辽国方向的道路,护卫队却是没有办法封锁的,因为他们可以穿过西夏抵达辽国,西夏的梁乙埋估计也会乐见护卫队与辽国发生冲突。
只是高昌王的想法很快就被掐灭了,他以为可以依仗高昌的城墙可以等到援兵来的那一刻,但面对护卫队的炸药,高昌城门飞上了天,不到两個时辰,檀希程的皮靴便踏上了高昌王的王座,高昌王匍匐在他的脚下。
辽国见到使者,赶紧派出使者到回鹘,但才在西夏境内,便传来护卫队已经占了回鹘,只能无奈回归。
辽国倒是想浑水摸鱼一番,但也不想妄动刀兵,护卫队打西夏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西夏挡得住宋辽两国,但对护卫队的攻击,却是一败涂地,连河西走廊以及灵州城都丢掉了,可见护卫队的刀锋是何等锋利!
还有这回鹘竟然也挡不住护卫队一天,这等战斗力令辽国君臣上下惊心,自然不肯轻易得罪,只能偃旗息鼓了。
事实证明,打下回鹘是值得的。
檀希程按照陈宓的命令,将高昌王送回灵州城,然后扶持高昌王的儿子成为新的高昌王,护卫队在高昌等地驻军,所耗费军费由回鹘承担。
当然回鹘也不吃亏,陈宓一直都贯彻互惠互利的原则,回鹘虽然付出了军费,但却是可以在贯通的商道中获得繁荣,这也算是回馈了。
护卫队打下回鹘的事情,震慑住了周边的小国,无论是黄头回鹘还是于阗,还有更西的喀喇汗国,俱都震慑于护卫队的武力,在护卫队派了使者上门之后,俱都同意共襄盛举,为了西部诸国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至此,一条连接东西方的商道,也就是原本的丝绸之路,重新被贯通!
灵州城迎来了最繁荣的时期。
在陈宓的牵头下,灵州城被进行重新的规划,在灵州城门外,一座综合商贸中心被建了起来,诸国商人都可以在这里交易,最重要的当然是长安工业园的产品充塞其中。
实际上,来自各国的商人,都是冲着长安工业园的产品而来的。
长安工业园拥有当今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工业品,无论各国商人想要什么,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关键是,大多数是他们闻所未闻但用起来却是十分熨帖的产品,尤其是一些小商品,比如说小小的指甲刀针线这等生活用品,看着不起眼,但带回去却是可以获取暴利!
比如说一个小小的指甲刀,在这里买不过是几文钱,但带回去卖个几百文不过是寻常,上百倍的利润,让这些商人趋之若鹜。
商道贯通了,财富滚滚而来,根基算是打牢了。
但对于陈宓来说,不过是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任务罢了。
拿下了灵州城,控制了河西走廊,实际上控制了西州回鹘这个养马大国,以及在灵州城,也获得了马匹来源,护卫队进行了以骑兵为主的大扩军。
以护卫队原本的五万骑兵为根基,将护卫队扩大为十万骑兵为主的大兵团。
时间来到了元佑八年。
一封诏书自九重天而来。
卢仲文气喘吁吁赶来,进入陈宓所在的院子里,他是熟人,与护卫打了个招呼,便长驱直入,到了门口处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卢雪婷。
卢仲文看了一下卢雪婷隆起的肚子,不由得满意地点头:“雪婷,你在这里干什么,有了身孕,便要好好地歇息。”
卢雪婷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事情太多了,脱不开身。”
卢仲文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卢雪婷帮陈宓掌握着最多的资产,虽然说现在已经有了一整个团队帮着处理,但作为脑袋的卢雪婷,的确也是脱不开身的。
卢仲文低声问道:“知道静安叫我来作甚么?”
卢雪婷脸上有了忧虑:“朝廷发生了大事情,高太皇太后去世了,陛下亲政,陛下一亲政,立即要召唤二郎回京了。”
卢仲文脸上顿时有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