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衍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上看不出生气或是怎么,只是眼睛看向黛玉,定定停留了一会儿。
黛玉却因着这个目光,又忽然心中觉得,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好?置哥哥与何地?恐有伤人自尊的嫌疑。
实在不该的……
可话已经说出口。
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咬了咬唇,心下不十分好受。
那边,只听得司宣衍轻轻笑了笑,说:“怎么,姑娘要为那位宝二爷向哥哥讨说法?我若说是,姑娘又待如何。”
黛玉本就是纤细敏感的性格,她虽然先说了那句话,可说完后立刻备受煎熬,觉得愧对兄长一片情谊。
然而,当司宣衍轻描淡写会她待要如何,她只觉得心头涌出一股巨大的委屈,酸涩。
手指无知无觉紧紧绞紧,又急又气,眼睛已经盈着着泪意,黛玉带着狠劲道:“天打雷劈的,我从无那个意思,哥哥何必拿那样的话来压人,我只知道都是我的不好,那天全是我自惊自怪,惹得最后大家都麻烦,都是我的错,何苦来的。”
“哥哥也不必去报复宝玉,枉害你做了小人,多造了些孽,再倘或叫他们发现,你我在此怕无立锥之地。我原是命贱的,不至于叫谁为我做到如此。”
说完,黛玉就要转身洒泪而去。
却之间司宣衍几步跨上前来,一把拉住黛玉,目深沉如水,双目凝向黛玉,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往日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的质问:“你这是在单纯同我闹脾气,还是只为了贾宝玉?连自轻自贱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不过是挨了一顿打,与男子而言算得了什么?不妨叫姑娘知道,若非我已然手下留情,他绝对不会是你现在看到的模样。姑娘怕我造孽,却不知——”他冷笑一声,“只怕我日后要造的孽多着呢!”
正是才说出口的这些话又不巧手下碰摔一件古董器具,“砰!”地一声响,砸落在地,登时四分五裂!
黛玉捂着嘴巴,一下子哭出来,又踢又打。
两人闹出极大的动静来。
朝露在外面再待不住,顾不得其他,推门进去,一把扶住黛玉,忙去安慰:“姑娘快别哭了,这大冷天的伤了心更容易伤身,怎么还不知道保重呢。”
黛玉哭得头昏脑胀,难受至极,言语愈发混乱无序,泣声道:“竟费那些功夫做什么,不如一死干净!”
说罢,从荷包里拿出原要送司宣衍的礼物,抓着往地上“啪!”地狠狠一摔。
不管不顾,夺门而去。
朝露“哎!”地一声,满脸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将黛玉扔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递过去给司宣衍看,“主子,这……”
朝露也很不明白,主子素日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再大的事也是淡淡然于无形中解决,杀伐果断。何时动过这样的怒,还是对着姑娘。
司宣衍眼眸沉沉,几乎生生捏碎一个茶杯。
半晌,他一把将珠串玉佩收入怀中,随后大步出门儿去。
黛玉走得再快,也不及司宣衍特地去追她快。
几息之间,就被司宣衍找到拉住。
黛玉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得起起伏伏,似呼吸不上来,“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司宣衍此时已是几分后悔,见黛玉这副可怜模样,又罕见心疼。
心中涌出些许心烦意乱之感。
这时,竟然也顾不上其他,一弯腰伸手,一下将黛玉打横抱起来。
往自己院子而去。
黛玉猛然惊住,不敢相信。
挣扎也忘了,哭也忘了,过了好一会儿。又羞臊恼怒起来,却半点不敢挣扎,生怕一时有人走过,被大家瞧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个短小的先,这两天来例假,身体有亿点点难受,抱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