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跨『性』女运动员,其实在往届的奥运会中早已经出现过了。
第一次出现跨『性』女运动员时,众人的反应比现在还要激烈,不少国家向奥组委提出过抗议,说跨『性』运动员出现在奥运会上不公平。
奥组会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一面拿血清中的睾酮激素数值诡辩推诿,一面静等事件酵。
结果这件事在热烈而又短暂的讨论之后不了了之了。
因为第一位参加奥运会的跨『性』女运动员在举重项目成绩不佳,连奥运会的决赛没有进。
没有进决赛,没有影响到其他举重女运动员的成绩,大家好像更乐于此事玩梗嘲讽。
——你看,这位跨『性』女运动员实力也不过如此嘛,还赶不上人家女『性』运动员。
——连女子组的决赛进不了,跨『性』女运动员女子组的比赛根本产生不了威胁。
事实好似也在印证这一结论。
后面又连续有两届奥运会出现了跨『性』女运动员,分在游泳项目和『射』击项目,『射』击项目的跨『性』女运动员依旧没有进决赛,只有游泳项目的那一位进了决赛,却也只是拿到了最末的第八名。
由此,大家好像被转移了目标。
所有人关心的不是跨『性』女运动员该不该进女子组这件事,而是认为跨『性』女运动员不如女『性』运动员。
结果现在的跨『性』女运动员如雨后的春笋,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而且成绩也越来越好。
同样的,好多预备参赛的国家提出了抗议,反跨『性』女运动员参加奥运会。
a市奥组委在焦头烂额的为比赛准备的同时,每天还要接收无数的抗议。
a市奥组委也不愿意出现跨『性』女运动员,可是没有办法,跨『性』女运动员第一次出现在奥运会上的第年,国际奥组委修改了章程。
新章程反歧视男女同『性』恋、双『性』恋和变『性』者,认为他们同样有参加奥运会的权利。
又过了一届奥运会,章程又一次更新。
这次更新取消了曾经作为参赛资格的变『性』手术,允许跨『性』运动员通过抑制血清中的激素水平,只要能保持一年以上,可以获得参赛资格。
先有案例在前,又有章程在后,国际奥组委压根不会外面反的音。
他们可不傻,前面连续三届奥运会让跨『性』女运动员参加了,凭什么a市奥运会不让跨『性』运动员参加。
往大了说又扯上『性』歧视了,这个话题碰不得,谁碰谁惹一身『骚』。
国际奥组委没人敢惹上这个麻烦,拿出章程堵外界的嘴,只要符合规定,所有的跨『性』女运动员有权利参加a市奥运会。
所谓的章程规定,是保持一年以上的睾酮激素,每升不超过10纳摩尔。
看到国际奥组委的表态,着实让全网人笑了。
【讲个笑话,上一届奥运会,那位游泳第八的跨『性』女运动员,他的老婆怀孕了哈哈哈哈哈,这是所谓的睾酮激素每升不大于10纳摩尔?我人笑傻了】
【参加奥运会时我还是一个未婚的少女,奥运会结束后我成功当上了一个孩子的亲爸】
【听说这位运动员今年还要继续参赛,那孩子是不是该改口叫他妈了?】
【我们怎么能恶意揣测人呢,也许我们误会他了,人家是正正的女人,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万一不是他本人的呢:)】
【『性』不同带来的身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即便是男『性』做了变『性』手术,他的肌肉骨骼依旧比女『性』更强壮,在纯粹的体能项目上是比女『性』有优势,现在奥组委的新规定更好笑了,还取消了手术,那些跨『性』运动员想变男变男,想变女变“女”】
【嘴上说着公平,让所有『性』『性』向的人能参加奥运,事实上向所有人敞开奥运会的大门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有多少人心里装着生意我不说了,我怎么只看到跨『性』女运动员,一个跨『性』男运动员没有啊,是知道跨『性』男运动员在男子组讨不到好处吗?】
【由上面老婆怀孕的跨『性』运动员可以看出,有些跨『性』运动员心里『性』不是女『性』,是奥运『性』为女,为了奥运甚至可以成为女人】
【现在吵有什么用,当初第一个跨『性』运动员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应该全力反,而不是等到章程出来,一个个跨『性』运动员顺利参加完比赛】
此时有人才恍然惊觉,也许从跨『性』运动员第一次出现在奥运会上,是在试探所有人的底线。
当这样的现象出现的越来越多,人们的底线会越降越低,直到你不得不接受这个现象。
檀迟迟听到此题新闻人懵了,她在位面中做任务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还有跨『性』运动员。
而且还是想变男变男,想变女变女的跨『性』运动员。
“这个跨『性』女运动员的老婆的怀孕了?”檀迟迟看完被顶上来的旧新闻,只能用大开眼界来形容。
闻所未闻,太震惊了。
这个新闻出来时没有大型的体育赛事,因为传播范围不太广,只在小范围内被人讨论过,梅杰没有印象。
只是因为这位跨『性』运动员再次参赛,还破了他们国家的记录,他当爸爸的新闻才又出现在了大众面前。
梅杰认看了看奥组委的新规,又结合报道,说道:“他没有接受变『性』手术,仅仅是通过抑制睾酮激素,等睾酮激素回到正常数值,当然能让他老婆怀孕。”
“可这样不是耍赖吗?”檀迟迟,“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来一刀,切完了再参赛。”
她说话的时候还恶狠狠的做手刀状,现场的人莫名的感觉下肢一痛。
“因为他有权利保持他现在的身体,去做一名女『性』,享受属于他作为女『性』时的权益。”
檀迟迟嗤之以鼻:“嘁——”
“嘁了,这还有他近期的采访。”
这位跨『性』运动员在自己的家里接受了采访,被到当爸爸的题时,他很坦然。
——“我的心里『性』是女『性』,而我自己是一名les,所以我的太太也是女『性』,我非常的爱我的太太,她告诉我她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爱她,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于是我只能选择一个痛苦的方式,停掉了抑制睾酮激素的『药』物。”
——“这个孩子诞生的过程虽然给我和我太太带来了极大的痛苦,是我和我太太非常爱他,他是我们的天使,我很感谢上帝他带到了我们身边。”
当被到进步这么大,还打破了记录,是否跟睾酮激素有关时。
——“我成绩的进步要感谢我的教练麦迪,是他帮助了我,这两年我的睾酮激素很稳定,没有超过8纳摩尔,比20纳摩尔时的成绩还要好,我不认为是睾酮激素影响了我。”
——“在我心里我一直是一名女『性』,不会因为我有一个孩子而有所改变,我将来也会继续以女『性』的身份去参加比赛。”
——“我只是想做一名女『性』,跟我参加奥运会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没有成为运动员,我依然会选择现在的『性』。”
这位跨『性』运动员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掩盖不住他既得利益者的嚣张姿态。
他以200米自由泳1分53秒02打破了他们国内的记录,他这个1分53秒02的成绩在男子组可破不了记录。
这位跨『性』运动员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缩影,除了游泳项目之外,还在其他的项目出现了跨『性』运动员,如举重项目、田径项目、铁人三项、自行车等等,甚至连女乒有跨『性』运动员参加。
可以说这是历届奥运会以来,前所未有的大挑战。
各项目的国家队主教练严阵以待,日以继夜的分析数据,制定训练内容。
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姜卫东,他听到消息跑去看屈荣的热闹了。
在国乒的国家队里,姜卫东是男乒主教练,屈荣是女乒主教练。
他俩同在国乒打球,两个人处于队中的金字塔水平,为了争第一可谓是争暗斗了十几年,互相挖坑埋土的事儿也干了十几年。
姜卫东在队里最大的乐趣是挤兑屈荣,或是看屈荣笑话。
听说那位跨『性』的女乒战绩不错,跟手打了好几场大比分3—0了。
他不信屈荣不心慌。
姜卫东偷偷『摸』『摸』来到女乒的作战室,果然见到屈荣在训话。
他故意大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走进去:“怎么回事,不训练窝在这里干什么?”
在场的女乒选手异口同跟姜卫东打招呼。
姜卫东呵呵笑着回应,走到了屈荣跟前。
见到姜卫东屈荣头疼,烦闷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有个跨『性』的女乒选手有点厉害,这不是特意来关心你吗?”姜卫东不客气的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还惬意地翘起郎腿。
屈荣:“……”
嬉皮笑脸的模样,哪一点像是在关心的他了,幸灾乐祸还差不多。
见屈荣没反应,姜卫东挑起自己的眉,有些得意的:“你还不知道?”
屈荣异常平静的答道:“哦,听说了。”
这?
姜卫东不自觉地放下自己的腿,正『色』的凝眉:“那你现在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屈荣:“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姜卫东:“你的想法,你的计划呢,什么没有,准备逆来顺受?我认识的老屈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我较儿的那股劲儿上哪儿去了?老屈你告诉我,你不会是的怂了吧。”
乒乓球男子组合女子组的力量悬殊很大,女子组单打想要赢男子组基本是不可能的。
屈荣什么话没有说,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女乒队的队员们也一个个的相继低下头,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姜卫东本来是打算来看屈荣笑话的,结果他比屈荣还要着急。
“老屈你可不能这样,你是咱女乒的灵魂,你得立起来,不过是一个跨『性』女乒运动员吗?怕啥啊,干过去完了!”
“老姜啊……”屈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卫东:“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股磨唧人的劲儿,女乒力量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手腕、肩臂的力量是可以练的,你们知道檀迟迟那姑娘吧。”
女乒队的姑娘们有了一点反应,相继好奇的抬起头来。
姜卫东继续说:“我跟她打过一次球,她平时虽然很少练球,可是我跟她打的时候,我能显感受到她击球的力量,并不比我小多少,她以前肯定也是有过强化训练的。”
“咱们女乒队的姑娘各个优秀,练起来谁也不比男乒队的差,一个个的给我振作起来!”
“尤其是你屈荣!带头垂头丧气的像个什么样子?还得让我帮你『操』心,我该是你爹呢还是你爷啊……”姜卫东越说越火大,嘴里叨叨个没完。
女乒队的姑娘极力忍了,实在没忍住,一个噗嗤一,带着全部的人跟着笑出了。
姜卫东笑不出来,虎着脸,像是在嘲讽:你们还有脸笑得出来?
“我们知道姜『主席』你会来给我们鼓劲打气的。”
“姜『主席』你说的太好了,简直说到了我们心坎里。”
“给姜『主席』鼓掌,比我们屈教练讲的好多了。”
姜卫东脸『色』更黑了,他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屈荣乐呵呵地用手肘搭上姜卫东的肩,手背拍了拍姜卫东的胸口。
“老姜,谢谢你啊,我这两天嗓子疼,劳驾你帮我训话了,嘿嘿。”
姜卫东面无表情地甩开屈荣的手,他知道屈荣这老东长得人模狗样,是不会干什么人事儿。
屈荣满意了,笑眯眯的女乒队员们说:“姜『主席』的话好好听记着啊,管他娘的手跨不跨『性』,跨几个『性』格,给我干过去,他们打得回家叫娘。”
在场的姑娘们异口同的积极响应:“好!”
姜卫东在心里骂了粗俗。
没有看到笑话,姜卫东不屑跟屈荣待在同一房里,抄着手鼻孔朝天,起身要走。
屈荣却突然叫住了他:“天开始,叫你们队的男乒来跟我一起练。”
姜卫东头没回,脚下的步子也没停,用鼻子重重的冷哼了一。
屈荣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意思。
紧接着又想起一事,着姜卫东的背影说:“了,你说的那个檀迟迟,能不能拐到我们女乒队里来?”
姜卫东脚步一顿,回过头,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眼睛不屑地一了。
“嘁,想得。”
然后转过头。
“姜『主席』!”
“姜——”
姜卫东无视姑娘们的呼喊,摔上门,潇洒地离开了。
“啊?走了?”
“屈教练,要不……你去给姜『主席』说说好话吧。”
现在檀迟迟没有再参加花滑比赛,正是抢人的好机会。
即使女乒内部竞争激烈,依然阻挡不了她们想要檀迟迟加入女乒队。
屈荣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笑了:“他会帮忙去的。”
十多年的老朋友,他早『摸』清姜卫东这个人的『性』格了。
屈荣确实是熟知姜东的『性』格,姜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会儿踱步,一会儿坐下,疯狂的和自己在做思想斗争。
电话打了吧不甘心,如了屈荣这老东的意,不打电话吧,跟不甘心,想拐檀迟迟来国乒队的念头他一直没放下。
姜卫东的纠结没持续一刻钟,电话打到了大外甥那里。
屈荣是能预判姜卫东的言行,是预判不了檀迟迟。
姜卫东:“你说什么,她不在你们俱乐部?”
准确的说,是檀迟迟只不在俱乐部冰上项目训练馆,她现在人在俱乐部南区的游泳馆。
檀迟迟在水下灵活地像一条人鱼,划动手臂匀速靠近池边,指尖触壁后她停了下来,手肘搭上泳池边,推开护目镜挂在头上。
抬头梅杰:“多少?”
梅杰低头读数:“1分56秒06。”
檀迟迟撇撇嘴,显然是不太满意。
她梅杰伸了出一只湿哒哒的手。
梅杰会意,记录她成绩的表格递给她:“小心点弄湿了。”
檀迟迟点头接过。
表格上记录了她近十次成绩的记录,除了前十次体力好,游进了1分50秒,后面几次在1分50秒出头。
檀迟迟确实感觉有点累了,她撑着池边坐了起来,记录的件夹放在自己腿上。
梅杰蹲到她旁边:“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练200米了,不会是想去游泳吧?”
檀迟迟不置可否:“唔……随便练练,以前游泳是我的强项,想看看自己退步了没有。”
她水上项目挺强的,跳水不必说的,曾经她200米自由泳的世界记录在1分43秒以内,比男子组记录还要好。
看着自己现在不堪入目的成绩,她长吁短叹,到底还是退步了,而且退步好多。
当然俱乐部的泳池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她能破纪录是因为有航空训练风洞的黑科技加成,还包括泳池的浊度,以及特殊定制的“鲨鱼皮”泳衣有关。
总的来说,在这个泳池里她是游不出极限速度的。
梅杰好笑的:“有不是你强项的吗?”
檀迟迟:“当然有了。”
“什么啊?”
“比如花滑啊。”
梅杰奇怪了:“你不是滑得挺好的。”
他一个外行人觉得滑得好,还引起了世界的轰动,还拿了好几个奖,她要是继续比赛的话,后面肯定还能拿到更多的奖。
檀迟迟:“不擅长不代表滑不好,只是相来说不擅长,基础水平还是能保证的。”
为了维持基础水平,她在系统训练室用光了足足六百小时的时效卡,她在花滑项目上流下的汗水,摔过的跟头比其他任何项目多。
不擅长,花滑果然是她不擅长的项目。
梅杰:“……”
能完成所有跳跃的四周转体,除了檀迟迟再找不出第个了,这她还说自己不擅长?
还好他不是运动员,不然他迟早要被檀迟迟气吐血。
“你说话,听你讲话我想打你了。”
檀迟迟觑了梅杰一眼,兀自『摸』着下巴琢磨:“杰哥,你说如果我跟老板要求,泳池的水浊度控制在0.1个ntu(浊度单位,普通泳池的浊度为5个ntu)以下,他会答应吗?”
“什么浊度?”梅杰不懂什么是浊度,只好奇,“贵吗?”
檀迟迟作为曾经的游泳运动员,她只负责提速度,设备成本不是她该考虑的题,可根据常识推断,与科技相关的技术通常便宜不了。
而且这么一大池子水呢。
她猜测:“应该贵吧……”
梅杰:“哦,那劝你还是想了。”
檀迟迟:“……”
连想不让我想一下的吗?
……
汤循接到姜卫东的电话,被他软磨硬泡,纠缠的没法了,找到了南区的游泳馆。
他进来时,看到檀迟迟坐在池边,挨着梅杰说话。
檀迟迟身上穿着连体的泳衣,泳衣是四角到膝盖上一寸,后背确实镂空的x,『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挂着水珠。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三月,看着怪冷。
汤循顺手捡起扔在看台上的浴巾。
走近两人,他们之的话听得越清楚。
檀迟迟一副信心满满语气:“可是我最近现他挺大方的,说不准会同意呢。”
“大方也不能花冤枉钱啊,这泳池本来闲置了,能换水给你用不错了,你还想降低浊度?”
“你说,我现他还有点冤大头的气质在……”
檀迟迟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一张张大大的浴巾盖到了自己头上,差点她掀到泳池里。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扒拉下浴巾,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地转头。
只见她口中的冤大头老板,正单手抄着兜,居临下地俯视她。
脸『色』比她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