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浑身都动不了,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
罗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解除了一部分控制住青年脖颈之上的念力。
这才让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滕梓荆,呼哧呼哧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罗文,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了,刚刚就连本能的呼吸都做不到?”
滕梓荆整个人就像是被深海重压包围,让人浑身骨骼作响,承受着莫大压力的同时,
对于这样神鬼莫测的未知‘异能’,更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深深恐惧。
“为了和你心平气和的聊上两句,所以不得不控制你的身体,让你不要尝试去做一些以身犯险的动作,其实,我是为了你好!”
额...,
罗文的话,还有脸上无害的微笑,
滕梓荆忽然愣了一下,他...他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啊!
“你是杀手?这是当然的,叫什么名字,我想我就算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那么...,我再想想看,我一个生活在偏远之地的范家私生子,为什么有人三番五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影响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某些人看我不顺眼?”
额...,
罗文不等滕梓荆开口,就自顾自的在他面前呢喃自语起来。
等等...,他说他是范家的私生子?
可是,
“等会儿,你如果只是范家的私生子,为什么我接到的密令,乃是诛杀国贼!”
“哦,密令,又是密令,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当得上‘国贼’二字呢?”
罗文没有看过后续的剧情,对于这些阴谋,也只能靠自己去分析,
不过,他滕梓荆身为鉴查院的秘密杀手,自然是他的上级下的密令,
而鉴查院归属陈萍萍管辖,陈萍萍没有必要等到18年后的今天来杀人,当初罗文被系统限制所有能力,可以说是最为脆弱的危机时刻,
那么,鉴查院出现了内鬼?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只管服从鉴查院的安排,既然你有如此诡异的能力,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现在输在你手上,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呼,
闭上双眼,一副引颈待戮的认命姿态,
还真别说,这样有着一丝底线和原则的杀手,罗文也明白原剧中的‘范闲’为什么会对他网开一面了!
“我在5岁时,曾拜鉴查院三处主办费介为师,而他在离开之前,给了我这个!”
罗文想起了自己随手放在储物空间的‘提司’腰牌,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鸟用,
现在看来,想要撬开这个滕梓荆的嘴,而不动用特殊的‘法术’,也只有这个最简单的方法了。
“提司腰牌,你怎么会有我们鉴查院的提司腰牌?”
睁开眼的滕梓荆,看清罗文手上的令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被人当做了‘弃子’的愤怒,
他又不傻,
眼前的范闲,既然能开口明说,那就代表确有此事,
起码,他现在手脚不能动,性命任人拿捏,范闲也没有必要和他说这些废话来诓他!
“当然是老师费介给我的,哦,他原话说的是院长陈萍萍交待给他的任务!”
什么?
范家私生子,密令诛杀,院长陈萍萍,三处主办费介,
六处主管刺杀,可这次的任务,却派他这个四处的新人来执行...,
“呵,原来我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
风和日丽的清晨,范老夫人其实是一个不擅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严厉之人,
但是,在罗文的真心孝顺下,不对,应该称之为范闲才对,
一个被罗文替身,表现得处处不同的‘范闲’。
范闲搀扶着自己的奶奶,由她这个老人家,亲自护送着走到了范府的大门,
“少爷,我们舍不得你!”
“呜呜,少爷,我们会想你的!”
难舍难分的范府下人,丫鬟,都是站在了门外,
而早就备好的马车上,也被贴心的‘丫鬟小姐姐’,放上了消暑解渴的冰块,还有各色香包和小礼物。
“闲儿,奶奶老了,外面的世界,也只有靠你自己去亲身经历和见证,我在儋州为你默默祈福。你在外面记得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与身边的家人朋友商量,时常记得写信回来给奶奶报平安....!”
不厌其烦的老人,正在一遍一遍的叮嘱着范闲,
而范闲,则是默默感受着老人身上的淡淡檀香,还有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关切暖意,
“奶奶,闲儿知道了,您回去吧,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解开我身上的谜团,重新回到儋州陪你老人家!”
“不不不,我们闲儿生得俊俏,更是学识惊人,一定会受到很多女孩子的喜欢,你到时候一定要给奶奶多带几个回来,最好是让我当上曾祖母才好,呵呵!”
额...,
这,这怎么都跑到另一个世界,还是遭受到了‘催婚’危机呢?
刚刚恍惚之间,罗文就差点完全代入到范闲这个身份之中,
这一下,又是瞬间清醒,重新想起自己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罗文。
“哦哦...我知道了,我要赶路了,奶奶保重!”
罗文一个跨步,直接跳上了马车,然后钻进了车厢之中,隔着车帘,连连挥手,
同时,
“滕梓荆,快快快,赶车,快点出发!”
“额...,是范闲少爷!”
换下了黑色的披风,卸下了所有鉴查院的身份令牌和暗器,
从城外坟地刨出来一个死刑犯的尸体,伪造了一个‘滕梓荆’因公殉职的假象。
此时的滕梓荆换上了车夫的短打装扮,连发髻都是换成了下人发带,而不是金属的发环!
切,如此惊才绝绝,能力超出常人理解的‘范闲’,
没成想,竟然还是一个害羞恐婚的纯情少年,这可真有意思?
对了,他这个样子和表现,只怕是还不知道,
远在京都的户部侍郎范建范大人,可是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这只怕到了京都就要拜堂成亲,他会更加惊慌失措才对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以‘同伙’的身份,友好的提醒他一下呢?
...